翩躚白衣在見到女孩的那一刻露出了溫柔淺笑,然後無視了眼前的一切,徑直走到她身邊。
“可有傷到哪兒?”
夕和搖搖頭,反問他:“你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傅珏摸向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然後攥緊在自己手心裡。
大當家看着面前這一幕,拼盡力氣想從地上站起來,將他看中的女子搶到自己懷裡。可任是他如何使勁,全身的肌肉都是痠麻的,根本不聽他使喚,氣得他只能大吼了一聲“姦夫**”!
他可不會管人家是不是夫妻關係,在他的觀念裡,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他的,而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這麼說說笑笑就是不對!就是姦夫**!
而他的話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成了個笑話了,使得臨江臨月等人皆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人家可是明媒正娶拜過堂的夫妻,不僅姦夫**這四個字用不上,而且也輪不到你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來置喙!
傅亦寒的目光卻沒有落在傅珏和夕和兩人身上,也沒有落在大當家身上,而是落在了庭院裡遍地哀嚎的幾十個人身上。
這裡少說也有五六十人,竟無一例外全部歪七扭八的癱倒在地,明明看上去沒什麼傷卻個個都掙扎着爬不起來,只能癱在地上連連哀嚎。怎麼會這樣?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屋檐下站着的幾個人,除了一個孩子,傅珏和臨江是剛剛過來的,其他人皆是女子而已,其中還有一個好似還是昏迷中的狀態。
幾名女子面對五六十個彪形大漢,能自保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把對方全數擊敗了呢?難道說傅珏的隱藏力量沒有安排在他自己身邊,而是安排在了殷夕和的身上?
傅亦寒思及此,眼神飄向殷夕和,在看到她淡然自若的淺笑時,他不禁在心裡懷疑起到底是傅珏把隱藏的力量安排在了她的身邊,還是他低估了他這位看上去柔弱無害的堂嫂。
之後,傅亦寒的人把那些個小嘍囉全部扎推綁了起來,然後把關鍵的大當家帶回了廳堂裡和二當家等人置於一處,再開始審問他們的底細。
“說吧,把你們的底細一一交待清楚,或許我聽得高興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傅亦寒翹着二郎腿姿態慵懶的歪坐在椅子上,眼神卻冰冷犀利。
二當家等人張口欲答,但開口時又接觸到了大當家凌厲的警告眼神,一下又變得猶豫起來,沒有立刻回答傅亦寒的話。
而大當家忿忿地冷哼了一聲,說:“老子是什麼人,你們不配知道。識相的最好現在就把老子放了,不然等一會兒老子就把你們的肉全給撕碎了,再拿去喂狗!”
說着,他又看向夕和,“還有你們幾個臭娘們,等老子把你的男人解決了,非得叫你在老子身下哭着求饒不可!”
啪——臨江代替自家主子出了手,用手裡的摺扇往大當家無恥下流的嘴上一拍,玄鐵打造的扇骨在大當家臉上結結實實的打出了一條長條形的深紅紅痕,同時還打破了他的脣角,沁出鮮血來。
夕和在心裡不禁吐槽了一句:都已經被綁了還敢當着他們的面這麼說話,這不是找打麼?如此堪憂的智商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大當家的。
傅珏則在看着大當家吐出了一口鮮血後冰冰冷冷的開口,說:“等一會兒?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來救你?”
大當家面色一白,瞪向傅珏:“你他孃的胡說八道什麼!老子什麼時候說了有人會來救老子了?老子是說你們以爲這區區繩索就能綁得住老子不成?等老子的力氣恢復一點,你們的死期就到了!”
大當家的話說得氣勢很足,但他這麼詳細的解釋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夕和再次感嘆,他這個智商果然印證了那一句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臨江,臨月,去守着山莊的前後出口。”傅珏噙着沒有溫度的笑意,下了令。
傅亦寒隨即給玫瑰使了個眼色,讓她也帶幾個人過去。
而大當家聽了這話,臉色由白轉青,越發嚷嚷着說:“你們是聾子是吧?還是他孃的傻子聽不懂人話?老子不需要任何人救,要不是你們使陰招,老子怎麼會被你們抓住!”
陰招?傅亦寒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餘光瞟了眼夕和。果然是他小看了這位堂嫂嗎?!
“你可以選擇現在說,或是等着你的救兵來了再一起說。”傅珏對着大當家說的話,眼神卻在大當家面上只停留了片刻,然後轉移到不遠處同樣被綁的吳德身上。
夕和同樣沒再理會這位自大到沒邊兒卻簡直是個智障的大當家,也留意向那個叫做吳德的管家,不,應該說是軍師。
她最開始懷疑這座山莊裡的人有問題就源自於這位軍師的表現,因爲當時傅珏問到一些關於這山莊的事,大當家和二當家作爲主人答不出來,他這位管家卻知道得很清楚,且兩位“老爺”還頻頻用眼神向管家求助,頗爲可疑。
大當家和二當家這類的稱呼可以表明這羣人應該是山賊一流,而吳德的談吐和書卷氣卻和山賊兩個字格格不入,他其實並不像是會爲山賊做事的所謂軍師。
那麼,他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身份?沼澤地女鬼一事會不會是他搞的鬼呢?
“沒有人肯說是嗎?那這樣吧,就……從他開始吧。薔薇,去砍掉他一根手指。”傅亦寒臉上出現不耐煩,失去了耐心的他變了臉下了一個血腥暴力的命令。
薔薇的行動力很強,傅亦寒話音剛落,她就神行鬼步地走到了他指定的那個人身側,劍光一閃,一根手指已經落地。
那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斷指後才驚恐地尖叫出聲。而他的叫聲極爲淒厲,把旁邊的人都給嚇得瑟縮了一下。
“現在開始,我數到十,如果還是沒有人肯說,旁邊的人就要斷一根手指,以此類推,一圈輪完了就開始砍第二根,直到你們有人肯說爲止。一……”
傅亦寒制定了遊戲規則,眼眸裡不耐漸漸散去,變成了嗜血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