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滾回你的地盤還來得及。”透過宮月,他微微還可以看見她側着頭,可顯然她的情緒並不在自己身上。
宮月冷冷一笑,這仗還沒有打,那有說退就退的道理。更何況,現在的戰場,他很喜歡,怎麼能輕易就放過這場好戲。
“這位先生,你現在佔的是我的地盤。”宮月優雅的指了指這個房間。“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了。”說着,宮月拿出手機,像極了保衛自己領土的公民。
司南擎向來不喜歡拖拉,擡腳幾步靠近宮月,目光越過他的肩頭,直直的鎖在秦然嬌小的身體上。見她長衣長褲,眸中沒有什麼情緒時,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你錯了,如果你想繼續,我可以大方的讓你看一下地契上寫的是誰的名字。”司南擎難得說了一大串,若不是因爲有秦然在,怕嚇到她,他早就動起手了。
宮月眉頭一挑,還真不知道這裡也是他的產業。不過,這又怎麼樣。只見宮月扯出一朵迷人的笑容。“親愛的,我們好像進了家黑店,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去更好的酒店度假。”宮月頭痛道,面上卻是絲毫不受司南擎的打壓,好像對於他來講,就像真的只是進了家黑店,然後再換一家一樣。
秦然看着他那笑容,雖然不解宮月爲何對自己表現的如此親暱。但,現在這種時候,不是她應該計較這事的時機,看着宮月紳士般的動了動胳膊。秦然伸手,挽向他的手臂。
而這一幕落在司南擎眼中,簡直就是一種背叛。那目光,恨不得將面前的兩人立刻扯開。
“秦然,不要胡鬧。”司南擎冷聲道,她不知道宮月的身份,他可以理解,但她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和另一個男人親暱,簡直是逼他殺人。
聽見司南擎帶着警告的聲音,秦然冷笑,目光中帶着譏諷與鄙視的看着他。就是這個無恥的男人,一步步將自己逼上絕路。自從遇見他,她身邊就一直災難不斷。
“秦然。”司南擎可以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受控制了。她沒有聽衆自己的命令,而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看見毒瘤一樣。
作爲一個高高在上,習慣俯視他人的帝王來講。這就是極大的侮辱,若非此時有他人存在,他一定上前,將她的脖子扭斷。
“麻煩你讓開一下。”宮月高傲的道。
空中,兩人視線相視,誰也不懼誰,誰也不服誰。
看着僵持不下的兩人,秦然伸手扯了扯宮月的衣袖。現在,她一點也不想這樣面前着他。“走吧。”說着,秦然拉着宮月錯開對面的人。
雖然說是他先退開了一步,但宮月並沒有覺得有損自己的男子氣概。畢竟這場戲,不管怎麼演,也都是他贏了。
可,事情並沒有秦然想的那樣簡單,她才擡腳走出一步,司南擎一個轉身,修長的手臂拉着她的手腕,那力度,恨不得扯斷她的胳膊。
秦然痛的皺眉頭,看着兩人接觸的肌膚,若是現在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斷了自己
的手臂。
“別鬧。”看着秦然厭倦的目光,司南擎努力壓制住心中的不悅,手上的力道不禁也鬆了些。
秦然冷笑,她有鬧嗎?“放開。”還有,他憑什麼管着她。
宮月長臂一攬,將秦然攬入懷中,他無視那隻手,只是溫柔的問道:“親愛的,你認識他嗎?”看着司南擎,宮月溫聲問道。
聽到他的疑問,秦然先是搖了搖頭,後來又覺得太隨意,連又道:“不認識。”這種下三爛的人,她纔不會認識。
司南擎倒吸一口氣,從來只有他將別人狠狠踩在腳下。而此刻,他確被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而且,還是在他與敵人較量的情況下。
當下,司南擎邪惡笑道:“你有選擇?”話落,他手腕上一帶力,腳下向宮月掃去。
宮月雖然也有防備,但旁邊畢竟還有個秦然,若是他向後躲開,兩人相反的方向使勁,恐怕秦然的手臂,會被他們拉斷。當下,宮月暗罵司南擎一聲無恥,也只能放手。
柔軟的嬌軀,淡淡的香味。司南擎看着懷中的人,原本的怒火,因爲她的靠近消散了很多。此刻,若非醒來後,他發現是秦悅在旁邊,他一定會以爲昨晚和自己翻雲覆雨的,一定是眼前這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小女人。
突然的接觸,讓秦然大驚,此時,她一頭撞進他的懷抱,鼻息間都是屬於他的氣息,而攬在她背後的手臂,就像木藤一樣,將她緊緊的綁在他身上。
“放開我。”秦然清冷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顫抖。
秦然對他突然間表現出來的厭惡與恐懼司南擎不是沒有發覺,只是,他想不通,只是一晚的時間,她怎麼會對他如此大的反應。
想着,司南擎目光看向對面的男人。雖然此時秦然在他的懷中,可看對面男人的目光,他竟然感覺輸的仍是自己。
宮月顯然不會給他任何答覆,雖然此時秦然已經被他搶走,可這並不代表自己輸了。因爲,光看秦然的目光,他就知道,現在,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等着看戲就行。
面對司南擎的強勢,她的掙扎與反抗不值一提。
“親愛的,經歷了昨晚、、、”說着,宮月連止住話,看衆人的目光後,又道:“他怎麼着以後也是我們的姐夫,應該給個面子,聽話一點。”宮月的話,就像炸彈一樣落在房間內。掙扎中的秦然愣住,她根本沒有想過讓宮月幫助自己。顯然,也沒有料到,他會突然丟出這麼大一個迷霧。
而,說着無心,可聽者有意。司南擎低眸,看着懷中的女人,手臂攬着她的腰肢,恨不得將她攬腰折斷。他自然不會相信宮月說的話,可是,此時此刻,他更想聽到她的反抗。
只是,秦然註定會讓他失望了。因爲對於宮月的奇怪舉動,她反而覺得這是在幫助自己逃離。“好。”回答後宮月的話,秦然異常冷靜的靠在司南擎懷中,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忽視頭頂那刺目的光芒。
“他是誰?”秦
然的躲避與順從讓他肚子的火氣更怒,伸手他捏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倔強的目光,那又眸中映着他的影子,可他卻看不到她的心。而脖子處,那暗紅的痕跡,讓他恨不得毀了她。
擡手,強有力的手掌一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臉頰。原本兩人緊擁在一起的身體,拉開一段距離。
空氣凍結,秦然側低着頭,臉上是火辣辣的痛,可她大腦卻處在短暫的迷茫中。
宮月眸中閃出危險的光芒,看着嘴角掛着血絲的秦然,他只能先做一會的木頭。只有面對絕對的傷害時,一個人纔會長記性。
突然,秦然笑了,笑得如三月春風,縹緲且優雅。
司南擎皺起眉頭,看着她嘴角的笑容,還有那嘴角鮮紅的血跡,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且不說我和秦悅是不是親生姐妹,就連我爸媽在世時,我與秦悅的關係就不好,若不是在一個屋檐下,我們絕對是陌生人。如今真相大白,她爸媽去世,我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我姓劉,她姓秦,看在她沒爹沒孃的份上,我可憐她,可以施捨陪她出來玩玩。而你,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秦然笑道,纖細的手指擦掉嘴角的血跡。
在司南擎詫異的目光下,她又道:“回去告訴她,閒得沒事別裝得楚楚可憐,像個林黛玉似的,那樣太假。以前,她在暗夜上班的那股勁,可又現在順眼多了。”自從那次司南擎去她們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悅回來一趟,將屋子裡的東西全都搬走處理掉了。那時候,她沒有太注意,以爲秦悅不在乎,或者眼前的男人已經知道關於秦悅的事情,現在看來,或許秦悅根本沒有和他講。
此時,司南擎就像來自地獄的死者,寒氣將他包裹。那隻手,像鮮紅的網一樣,緊緊的掐着她的脖子。“你說,劉起雄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是個破爛貨,不擔沒有利用的價值,反而還會讓他奮鬥幾十年的事業突然面臨破產,欠下鉅額債。你說,這樣是不是更有趣。”說罷,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摸過她肌膚的手指,然後閒棄的將手帕扔在她臉上,邁着優雅的腳步離開。
門被重重的關上,房間內恢復了平靜。
宮月看着僵硬着身體的秦然,他想伸手,給她一個安慰,而秦然卻躲開了。
“那個,剛剛謝謝您了。”感激之中,卻也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宮月沒有解釋,因爲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十分聰明。他剛剛挑起了戰火,就是讓他們反目成仇。事實是他做到了,也讓她對自己產生了距離。
“沒關係。”宮月聳了聳肩膀,突然笑道,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對了,送你一件你很想要的東西。”說着,楚爺很配合的提了個揹包出來。
在看到那個揹包後,秦然心中微微吃了一驚。卻只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接過包包。“謝謝你的照顧,房費我會付。”說着,擡腳離開。
身後,宮月眉頭微挑,秦然的平靜讓他很欣賞而又很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