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天顧漠謙全副身心都忙於工作,不光是他,整個公司都進入高級備戰階段。全部加班加點,埋頭工作。
因爲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時刻,。海外有家公司在國內招標,這筆訂單數額大的驚人不說,更是他們開拓海外市場的重要機遇。
顧漠謙很想把握住,股東們更是躍躍欲試。
公司爲了這次招標已經準備了三個月之久了,馬上臨近標期,簡直可以用人心惶惶來形容。
這次招標的競爭對手有三個,。其中兩家競爭力不大,幾乎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另外一家最具有競爭實力的是一家百年企業,從現在領頭人的曾祖備傳下來,從一間小作坊慢慢發展、擴展,到如今規模雄壯的薛式集團企業,資歷深厚,名聲悠久,資產雄厚,幾乎是無死角的競爭對手。
所以多少讓他有些頭疼,。相比顧漠謙這邊而言,他們唯一欠缺的就是最高端的技術,和這種商業競爭奇才的頭腦。
這三個月整個公司都是全面備戰狀態,由於商業機密的重要性,有些重點部門甚至進行封閉式工作,以保證招標的順利完成。
最後,應對招標的新產品成功出爐,也成功的制定出了4種以上應對競爭對手的方案,只等招標時將這筆大訂單一舉拿下。
招標當天,公司最優秀的團隊出動,。顧漠謙也親自出席,可見對此事的重視性。
“顧總,您好啊?”一個40出頭的中年男子對顧漠謙打招呼。
顧漠謙認得他,這就是這次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薛式集團的二當家,宋城斌。
顧漠謙禮貌卻疏離的笑笑,迴應道:“幸會,宋總。”
宋城斌這個人確實很有些商業頭腦,可是爲人奸詐狡猾,輕狂的很。
薛式集團這一代的接班人是一位女性,而宋城斌娶了薛家繼承人,算是個上門女婿,當年也不過是公司裡一個從基層爬上主管位置的草根人物,因爲得了女主人的青睞,方纔有了今天。
由於他的爲人及不得人喜歡,很多人便給他娶了個綽號,叫“薛夫人”,以此來諷刺他上門女婿一事。
所以無論是以競爭對手還是私下交往的關係,顧漠謙都不願意和這種人來往,。禮貌的答完話就轉頭不想再理會。
但宋城斌可不這麼想,將自己那張看得出年輕時有幾分帥氣卻掩飾不住奸猾神色的臉湊到顧漠謙面前,笑着說:“顧總,聽說您對這次的招標勢在必得呀,不妨透露透露有什麼籌碼在您手裡呀?”
顧漠謙斜過眼睛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宋總,爲了避嫌,作爲高管的你我二人實在不適合在招標前私下討論招標問題。”說罷扭過頭不再理會他。
宋城斌受到輕視,眉目間一股怒氣顯露出來,轉瞬壓了下去,說道:“顧總還真是謹慎,招標還有幾分鐘就開始了,有什麼好保密的呢,。不瞞顧總說,這一次我們也是有必勝的籌碼在手裡呢。顧總不想
知道是什麼嗎?”
顧漠謙撇了他一眼,開口道:“不想。”
“哈!”宋城斌吃了一癟,氣極反笑。
他們公司被顧漠謙這邊壓制了很多年了,企業的技術和人員新換代跟不上時代,他們着急也沒有門路,一個百年的企業就這樣面臨着衰弱。
而顧漠謙年輕才俊,殺伐商場無往不利,在這一領域早就超過了他們,如果不是靠着百年名譽和背後雄厚的財力,只怕早就被打壓得擡不起頭來。
何況宋城斌年輕時也是一個容貌出衆的美男子,看見顧漠謙這幅女人不得不愛的臉,他就更氣不打一處來,只想藉機在口角上佔佔上風,可是沒想到撞上顧漠謙這塊石頭,就這麼被擋了回來。
他只好陰測測的笑了笑,“顧總倒也不必急着知道,待會兒就見分曉了,就是可惜了,聽說貴公司爲了這一次競標也投入了相當大的人力物力呢,就這麼失敗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顧漠謙終於不耐煩了,輕笑了一聲,回覆他道:“宋總不必替我們惋惜,畢竟這一標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收益頗豐的大訂單而已,丟了也就丟了,賺錢機會嘛,有的是,。不像某些公司,孤注一擲,窮途末路,這次再拿不下,怕是經濟都週轉不開了。”說罷起身,留下一個淡漠的背影給宋城斌。
宋城斌咬牙切齒,心裡憤恨的想着:“哼!看一會兒你還得意不得意!”
當然,很快顧漠謙就知道宋城斌指的籌碼是什麼了,。因爲對方此刻正在介紹着的新產品,完全就是顧漠謙這一次準備迎戰的產品!
每一個創意甚至每一個細節都一模一樣,彷彿挑釁一般的沒有做任何修改。
機!密!泄!露!
這幾個字迴盪在顧漠謙以及在場的每一個員工心裡,。他們憤怒而不知所措的看着顧漠謙。
顧漠謙強壓下心裡的震驚和憤怒,沒理由會泄露機密的,這樣的高級機密除了他和幾個高管沒人會知道。
每一個人都是他牢牢掌握在手裡的親信,絕不應該發生這種事,。看來回去後勢必要強力調查一番。
最後他們的發言只能整個摘除掉新產品的部分,簡單介紹了一些營運手法和規劃,。顯然他們已經失去了這次機會。
立場的時候,顧漠謙走在最前邊,。宋城斌還不忘緊追不捨的炫耀他的成果,“顧總,怎麼樣,我們這個‘孤注一擲,窮途末路’的企業,也有能一擊制勝的籌碼吧?”
顧漠謙甚至不屑於停下腳步,只輕蔑的在路過宋城斌身邊時說道:“有新產品創意是好事,只希望以貴公司目前的技術,能把產品做得出來。”然後留下氣得臉龐扭曲的宋城斌,大步離去。
股東大會上,幾位股東對顧漠謙針鋒相對。
“顧總,這次招標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機密泄露這種大事實在不能不重視!以後如果什麼機密都保不住,我們公司還怎麼混?!”股東怒氣衝衝
的質問。
另一位股東也接機發言:“沒錯,顧總,我聽說招標會上宋城斌那邊拿出的新產品方案介紹,是我們這邊的最後成稿,,如果說只是一部分創意,那有可能是任何部門泄露的!可是這最後的成稿,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嗎?既然在你手裡保管,應該是最萬無一失的,可是怎麼居然到人家手上了?!”
之前發難的股東繼續說道:“家賊難防!家賊難防啊!顧總你今天必須說清楚事情的經過!”
顧漠謙淡淡的答道:“各位是覺得我就是那個泄露機密的家賊嘍。”
股東們紛紛語塞。
的確,顧漠謙如果想做這個家賊,大可撕破臉自立門戶,在座哪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股東當然不肯善罷甘休,繼續說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既然文件是從顧總的方向流失的,無論如何顧總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抓出內奸也好,找出漏洞也好,這總是顧總的責任!每一個高管都要嚴查!決不能輕饒!我看不如就大換血,把那些高管都辭退了,告上法庭也行!”
顧漠謙穩重而堅定的答覆:“這次經手的高管,每一個都是我的非常信任的人,也是股東們投票選擇可以信任的人,我可以爲他們擔保,絕不是他們所爲,所以希望不要在沒有結論之前輕易牽連他們。”
態度最差的一位股東冷然笑道:“喲,那不是顧總,也不是高管們,難道是文件自己長了腳飛出去了?顧總這樣說也未免太推卸責任了吧,。事從哪裡起就該從哪裡結,顧總如果不想負這個責任的話,以後也就不要再擔什麼責任了。”
聽着這話顧漠謙突然心裡一顫,有什麼不詳別樣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來不及深思,緩緩的回答:“我從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無論這件事是因何而起,公司的任何大小事都理應由我負最終責任,所以我根本沒有推卸的必要,。只是希望不要大動干戈,畢竟牽連那麼多高管,公司傷筋動骨物,不是一件小事,。各位請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最多兩週,我一定給各位一個合理的交代。”
股東們不好再多說什麼,。這件事便暫時這樣擱置。
會議結束後,顧漠謙快步走回辦公室,找出那份一直放在他這裡保管的泄露出去的文件。
剛剛股東的一句話提醒了他,股東說“那不是顧總,也不是高管們,難道是文件自己長了腳飛出去了?”
沒錯,他的調查始終徘徊在公司內部,。而在內部,文件失蹤是在他辦公室裡鎖着,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密碼,所以調查毫無進度。
可他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公司之外。
他有幾次下班後會將文件帶回家,這時候是最薄弱的環節。
沒有保險箱,沒有密碼,沒有監控器,。可是他的家裡有比公司更完善的防盜設備,在他身上的時候也萬無一失。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紀欣然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