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的臉色猛的沉下來,本來就陰沉的臉此時顯得更加可怕。
不過他對面做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蘇染,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害怕這樣的顧容,她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說:“顧容,爲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變成這樣,我只能爲你感到悲哀。”
“不需要,我變成什麼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裝好心。”顧容覺得他看不透蘇染,不知道蘇染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染卻是將這個少年看得清清楚楚,其實以前顧容可以稱之爲少年,但是現在根本不能算是少年了,只能說是一具行屍走肉,他已經自我放棄了。
“呵,我哪有那麼多的好心,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很忙。”
“你和紀司辰離婚之後跟我在一起。”顧容對蘇染說。
蘇染很慶幸此時自己沒有再喝咖啡,顧容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定今天出門的時候帶了腦子?
“有病嗎?有病上醫院,我不是醫生。”她是真的無語了,徹底服了顧容,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答應嗎?”顧容也不介意,就用陰測測的眼神看着蘇染。
這樣的眼神蘇染真的很不喜歡,特別不舒服,她看了一眼顧容後纔開口,“顧容,不要學別人報仇什麼的,之前你說過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我和紀司辰離婚,那麼我和他離婚之後,我的去向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你管不着,你也不用威脅我,一旦我離婚,你和紀司辰的破事就不關我的事了。”
想用這樣的方法報復紀司辰嗎?真是可笑,她和紀司辰根本沒有愛情,這樣的方法根本報復不到紀司辰,只是害了他自己罷了,是要將自己放逐入地獄嗎?
“我先去上洗手間。”蘇染起身去了洗手間,只不過到了洗手間她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顧容看不到的地方,她看到顧容在她的咖啡裡下藥了。
看到這一幕,蘇染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她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難過,顧容,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爲什麼不能自立自強呢?非得走到這一步?
她想到顧容會有什麼舉動所以才提出要去洗手間,想不到果真是如此,她寧願是自己想多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不到真的是如此。
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紀司辰,告訴他有用嗎?他能解決嗎?她此時腦子一片混亂,顧容變成這樣紀司辰有着不可退卻的責任,那麼他就有必要知道顧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給紀司辰打電話,這次紀司辰倒是很快就接了。
“什麼事?”他很清楚蘇染只會在有事的時候纔給他打電話。
“顧容約我出來,他在我的咖啡裡下藥了。”蘇染簡單地敘述了這件事。
原以爲那頭的紀司辰會沉默,但是他很快就說話了,“你喝了沒?”語氣是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擔心和着急。
“沒有,我只是看到了,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這件事,他現在變了很多,整個人很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