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說到底,他都是你父親。一個兒子,是不該這麼對父親說話的。”盛晚清還嫌不夠亂,再添一把火,“尤其是當着一個外人的面。”
“外人,誰是外人?”楚懷瑾抱着菲比,語氣輕嘲。
看向盛晚清的目光,迸射出寒意。
盛晚清失望的搖了搖頭,“離開幾年,阿瑾你的教養都去了哪?先不說擅自帶一個外人會總統府,就算她是你的人,在沒有得到我們的認可,也斷然不能隨你一起叫人,成爲正式的楚家成員。”
燕伊人覺得挺有趣的,她一個楚懷瑾的二嬸,難道連楚懷瑾的婚姻大事,也要參一腳?
她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管得太寬了吧?
故作不解,燕伊人一手輕撫額角,漂亮的眼睛裡盛滿了茫然,“要所有人都認可,都承認,才能算楚家正式成員嗎?”
“當然!”盛晚清瞥了她一眼,語氣傲然。
這種有點姿色就以爲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人,她見多了,纏着她兩個兒子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
可是,那又怎樣?
總統府的公子,是誰都能配得上的麼?
門當戶對這四個字,是千古遺留的精華,和名訓。
這四個字之所以存在,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哦,我明白了。”燕伊人把那聲‘哦’拖得長長的,而後,意味深長的看着楚懷瑾。
楚懷瑾冷厲的眸子,看向了依偎在楚摯身邊的盛心若,那一眼,寒芒盡顯,鋒芒未收。
盛心若被那一眼看得,心下一驚,身子愈發往楚摯身上靠去,“阿摯……”
“呵。”一聲冷笑,出自楚懷瑾緋色好看的薄脣。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俊美容顏,帶着一股迫人的威懾,“盛心若沒得到我的承認,那麼,她就不是楚夫人。”
楚楚當年去世才三年,楚摯就另娶了盛心若,楚懷瑾心裡一直有個心結,這也是父子關係陷入冰點的初始。
他甚至憎恨楚摯,娶誰不好,偏偏娶了這個千方百計破壞他母親婚姻的女人。
盛心若身形一晃,搖搖欲墜的模樣,惹人憐愛。
惹的,當然是楚摯。
燕伊人看着她這副伎倆,頗爲不齒,但不得不說,柔弱的女人,更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盛晚清沒想到,他會把矛頭對準她姐姐!
當下,就朝盛心若看了過去,看到她傷心的模樣,心裡更加惱恨。
“長輩的婚事,由不得你這個小輩發表意見。”盛晚清已經有了氣急敗壞的跡象。
燕伊人也抱着楚懷瑾的手臂,靈動的眸子,俏皮的眨了眨,“大嬸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既然要所有人都認可,纔算楚家的人,那就得公平。公平,不是用長輩的身份來欺壓小輩的,大嬸你明白嗎?”
“你叫誰大嬸?”盛晚清臉色怒得漲紅,她活了幾十年,誰見了她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楚二夫人,大嬸?
這個女人竟敢叫她大嬸?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嬸你別生氣,我母親從小就教育我要懂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