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敏一醒來,渾身都在痛,手臂更是痠麻到刺痛。
胸口以下的身子,泡在水中,冰冷刺骨。
她看了一眼周圍,嚇得尖叫:“啊……”
童可可在尖叫聲中醒來,第一感覺,痛,四肢百骸都在痛。
她睜開眼,還沒來得急打量周圍,就看到余思敏了。
“餘小姐,你……”
余思敏驚恐的轉頭,兩人眼底都有着驚訝和震驚,“你怎麼也在這?”
童可可抿了抿脣角,看到余思敏的一瞬間,她已經明白了。
在教堂外,突然被人從背後襲擊,暈倒後便一無所知。
直到現在醒來,看到余思敏,她才把前後發生的事情連貫起來……
一定是燕伊人。
“餘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讓你父親來救我們。”童可可忍着身上的痛,極力鎮定下來,冷靜開口。
她到底是跟過燕伊人,明白她的處事作風。
更明白,她身後的男人,是一座無法撼動的權利巔峰。
如今,她一個人,是斷然不可能逃出去的。
唯有,把希望寄託在餘兆年身上。
余思敏也不是傻的,她稍微冷靜下來一想,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主謀是誰。
其實並不難猜,她前腳剛跟人合作,要把燕伊人從婚禮上劫走,後腳她就被人劫走了。
不僅如此,還被帶到這不知道是哪裡的破地方來虐待,閉着眼睛想,都能猜到是燕伊人乾的。
她在報復。
童可可的話她聽到了,不免覺得好笑,“我爸自然會救我,爲什麼要救你?”
瞧瞧她說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她爸救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笑話!
也不想想,燕伊人是誰,楚懷瑾又是誰!
她爸能救得出,保得住她就不錯了,爲什麼還要費心費力救她?
她是誰,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童可可想把身子轉過去,面向她,奈何雙臂被繩子捆綁吊着,這一動,直接扯動了刺痛的雙臂,痛得她錐心刺骨的。
“餘小姐,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童可可氣若游絲的提醒她,“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
“誰跟你一條船上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余思敏從小的生長環境,就決定了她厭惡那些因爲她家世而攀附她的人。
童可可急於把她們倆捆綁在一起,更讓她厭惡,當即就撇得清清楚楚。
“餘小姐,你別欺人太甚。是你自己找上我,想讓我幫忙的,我幫了,到頭來,你卻矢口否認,是否有些過分?!”
“我就否認了,你又能拿我怎麼着?”余思敏痛得冷汗直冒,要不是跟她說話轉移注意力,恐怕只會更難熬。
現在,她只能期待,燕伊人能賣她爸一個面子,早點把她放出去。
至於季寒江……她也只能幫他到這裡了。
計劃沒有成功,燕伊人沒有順利劫出來,那就說明他和燕伊人,註定無緣,天意如此。
童可可不甘心落人下風,尤其是余思敏一副‘我就無賴了,你能拿我怎麼辦吧’的囂張樣,她更加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