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旁的電話響了起來,傭人去接電話。
“三少……”
傭人聽到裴三少的聲音,下意識的看向了初語。
白淺淺斂去眸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她牽着軒軒,也準備上樓。
“是,三少夫人已經吃過晚餐了……沒有,三少夫人沒有挑食,也沒有問您去了哪裡……您要不要跟三少夫人說幾句?”
電話那端,不知道裴三少說了些什麼,傭人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最後把電話給掛了。
“軒軒,我們回臥室吧。”白淺淺輕聲的催促了一下軒軒。
相愛容易,相守難。
尤其是婚姻,更是需要費心經營的。
初語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又怎麼會明白這些真諦?
等着看吧,她遲早作得把裴三少從身邊推開。
白淺淺目光微沉,在心中低喃道,阿欽啊阿欽,你會知道到底誰纔是最適合你的人。
入了夜。
裴三少一身酒氣醉醺醺的回來了,西裝外套被他掛在臂彎裡,領帶不翼而飛了,襯衫釦子解開了好幾顆,凌亂的敞開,露出大片性感的胸膛。
英俊的臉上,帶着潮紅,他眸色迷離,拒絕了傭人的攙扶,輕一步重一步的上了樓。
白淺淺並沒有睡,她聽到走廊上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時,倏地鄭凱了眼。
她悄然起身,來到臥室門口,耳朵貼在門被上,屏息凝神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裴三少站在初語臥室門口,腦袋抵着門板,醉醺醺的叫着:“言言……我回來了……你不要我了麼?”
那痛苦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傳進了她耳中。
白淺淺眉心緊擰了起來,心裡很不是滋味,過了良久,也沒聽到初語的聲音。
想必她並不原諒他,而裴三少叫了半晌,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便回了客房。
走廊上的動靜消失了。
白淺淺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她很擔心初語那個軟骨頭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沒骨氣的又原諒他。
一旦她真的這麼做了,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一連幾天,初語都把裴三少視爲空氣。
哪怕同一屋檐下,也不肯多看他一眼,更別說和他說一句話了。
裴三少從一開始的下跪認錯求原諒,到了現在,也有些不耐了起來。
他本就是個高傲的人,能這麼低聲下氣的跟她認錯,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了。
可初語偏偏不識好歹,就是不肯理會他。
導致了他的逆反心理。
他開始變得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帶着一身濃濃的酒氣。
這一晚,初語早早的睡了。
白淺淺依舊強打起精神來,沒睡。
到了凌晨兩點多,她果然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
她掀開被子下了牀,來到了陽臺。
她拿出託朋友買來的催~情~香水,在脖子耳後,頭髮,以及身上全都噴灑了一遍。
淡淡的香味,似有若無的縈繞在身上,並不刺鼻。
她回了臥室,把香水藏好,她拉開了睡袍的領口,直到露出事業線爲止。
一手撥弄着髮絲,讓頭髮變得更慵懶蓬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