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蹴了好一會兒,才擡手敲門。
“言言,我能進來麼?”
臥室裡悄無聲息。
裴三少推開門,看到初語躺在牀|上休息,她晚餐吃得少,這會兒才七點,就已經躺在牀|上休息了。
來到牀畔,裴三少俯身,一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言言,是身體不舒服麼?”
初語擡手,拿開了他的手,艱難的轉了個身,背對着他。
如今,她肚子大了起來,睡覺只能側身躺着。
肚子上的重量,使得她就連一個簡單的翻身,都異常困難。
裴三少心疼不已,一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待會阿瑾和燕包子過來,你要不要起來?”
依舊是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裴三少說,“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裴三少轉身,離開了臥室。
“楚少爺,少夫人,小心肝小小姐,晚上好!”
傭人熱情的問好。
小心肝揮着小爪子,萌噠噠的:“阿姨好~”
把傭人逗得紛紛笑了起來。
“阿欽呢?”楚少爺環視了一圈,裴三少不在,初語不在,白淺淺和軒軒也不見蹤影。
“三少在樓上,我去叫三少,楚少爺您稍等一會兒。”
傭人剛要上樓,裴三少便下來了。
他牽着軒軒一起,軒軒很久沒看到小心肝了,乍然看到她,他激動的掙脫了裴三少的手。
“心肝妹妹!”
“軒軒哥哥!”
小心肝咧開小嘴,燦笑起來。
兩個小傢伙手牽着手,到沙發上坐下,一起玩着傭人事先準備好的拼圖。
楚少爺擁着燕包子,在沙發上坐下,“你的花骨朵呢?”
裴三少頭疼的揉着額角,“在樓上休息。”
燕包子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花骨朵怎麼了,這麼早就休息了?”
“她……”裴三少一言難盡,千言萬語幻化成爲了一聲憂愁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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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爺翹起長腿,噙着笑,“怎麼了,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裴三少又是一聲惆悵的嘆息,“我現在就是有苦說不出……不對,是自作孽不可活。”
俱樂部那些聲~色~犬~馬的場所,他早就該有所注意纔對。
在那樣的環境裡,音樂震耳欲聾,大家盡情放縱着壓抑着的本性。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湊近過來說話時,留下來脣印。
“既然是你自作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慢慢嘗吧。”燕包子說着風涼話。
不用問,既然三裴自己都這麼說了,那麼就是他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得花骨朵不快。
就是他自作孽,所以纔不可活。
“燕包子,你這樣我們沒辦法愉快的玩耍了!”
裴三少可是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她身上,她風涼話這麼一說,裴三少的心,瞬間掉落谷底。
眼看着最後哪一點希望都要湮滅了,他坐不住了。
燕包子身子一歪,把腦袋靠在楚少爺肩膀上,“我跟我老公愉快的玩耍就好了,你一邊吃苦果去吧。”
裴三少:“……”
忍耐!
剋制!
裴三少心裡默唸了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