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着架還爲她着想,她就勉爲其難的原諒他一次好了。
半天時間,裴三少就查處了都有哪些人爲阮於鳳母女倆辦事,使得燕伊人名下的遺產,全都合法屬於燕書丹。
其中的暗|箱操作,不言而喻。
看着那些名單,不得不說,爲了遺產,阮於鳳還真捨得下血本。
也是,那些不動產和股票基金,加起來比起打通關係賄|賂|的錢,多了不知多少倍。
怎麼算,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阮於鳳不下血本纔怪!
照着那份名單,裴三少挨個的約談。
從紀律問題到作風問題,再到爲|官|者的核心主義……
被約談的人,心裡有鬼,一番談話下來,背脊發涼。
裴三少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長腿換了個方向翹着,“說了這麼多,同志有什麼要坦白的嗎?”
那人用手帕抹了一把腦門上流出的冷汗,“沒,沒有。”
“很好。”裴三少頷首,“我們小組收到匿名舉報信,說你濫用私權。接下來的時間,請接受調查。”
“什,什麼?”
裴三少不多廢話,門外進來幾個穿制服的人,把他架了出去,做進一步調查。
燕伊人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對他拐彎抹角的談話方式,很不理解,“既然已經知道是他做的了,爲什麼不直接抓捕,還跟他廢這麼多話幹什麼。”
裴弘欽丟給她一個‘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優雅的端起茶杯,品茶,“你不覺得一點點折磨死獵物,比給它一刀痛快的,來得過癮?”
什麼獵物,什麼過癮,這分明是他閒的沒事幹,想玩而已!
燕伊人無力吐槽,“接下來的幾個人,你不會也都要約談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奉陪了,回去跟楚少爺冷戰都好過在這聽他們這些在浸|淫|在官場的人打|官|腔來得舒心。
“當然不。同樣的遊戲玩的次數多了,就不好玩了。”打了個響指,裴弘欽站起身,拿起椅背上掛着的西裝外套,做了個‘跟我走’的手勢。
燕伊人小碎步跟上,“去哪?”
“帶你看點刺激的。”
一聽刺激的,燕伊人精神一振,好嘞!
她聽裴三少和那人談得都快睡着了,刺激的好!
第二個名單上的人,此時正在某酒店,跟情|人|打得火熱,白日|宣|淫。
以裴三少爲首,身後跟着一羣穿着制服的人,踹開酒店們,一擁而入。
捉女幹在牀。
女人猶如見了鬼一般,嘶聲尖叫,男人面如死灰,不做任何垂死掙扎。
裴三少氣勢洶洶,擡手,一揮,“給我帶走!”
把人抓住,帶出房間後,裴弘欽走出來,纔看到站在走廊上,扶着牆,不停拍胸口的燕伊人。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燕伊人惡狠狠的瞪他,從齒縫擠出幾個字:“這就是你說的刺激?”
媽蛋!
也怪她腦抽,都到酒店來了,還能幹什麼?
看到那一幕,今晚她恐怕連晚餐都吃不下了,醜陋齷蹉的畫面,不停在腦子裡迴旋盤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