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疼愛軒軒,怎麼捨得讓軒軒把嗓子哭啞了呢?
他說過,要帶軒軒去滑雪的。
他是男人,要說話算話,不能讓軒軒失望。
更不能病倒,讓她和軒軒擔驚受怕。
“阿欽,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我只希望你能快點醒來。別再任性了,別再讓我們擔心了。”
裴部長推開病房門,白淺淺放下裴三少的手,轉頭去看。
“伯父。”她低聲叫了一聲。
裴部長視線落在了裴三少臉上,臉色依然蒼白,毫無好轉的跡象,“阿欽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裴部長沉吟片刻,站在門口沒動,“淺淺,你跟我出來一趟。”
白淺淺猶豫了,她緊緊握住裴三少的手,試圖從他身上找尋支撐的力量。
“伯父,我想陪着阿欽……”
“陪他不急在這一時,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談。”裴部長聰明的沒有點明。
白淺淺也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內心有些惶然。
她放下裴三少的手,起身一步步艱難的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走廊盡頭,裴部長負手而立。
白淺淺一步步走過去,來到他身後,“伯父,您想和我談什麼?”
“淺淺,我們裴家帶你不薄吧?”
這句話,無疑爲接下來的話做了一個鋪墊。
白淺淺不能否認,便點頭,“裴家對我和軒軒都很好,我們母子倆很感恩。”
“有些話,本不該由我來說的。阿欽怎麼對你,怎麼對軒軒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保持清醒。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想你一定明白,對麼?”
初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去了一趟洗手間,就變了樣。
在洗手間裡,她見了誰,聽了什麼話,這些他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是誰在她面前說了什麼話,才導致她態度的轉變。
甚至一意孤行的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伯父,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白淺淺虛弱的笑了笑,“您是覺得我做錯什麼了嗎?”
裴部長轉過身來,暗藏睿智的雙眸,看着她:“淺淺,你要明白,初語那小丫頭給阿欽生下了兒子。在我眼裡,她就是我裴家的兒媳婦,只要她點頭同意,裴家隨時會風光迎娶她進門。”
白淺淺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無形中,捱了一個耳光。
“我知道,您不喜歡我,喜歡初語。這是您的喜好,我沒辦法改變。”
裴部長搖了搖頭,“淺淺,我不管你在洗手間裡和初語說了些什麼,我要告訴你,阿欽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不容許任何人在暗地裡搞小動作。”
“伯父,您誤會了,我……”
“不用跟我解釋,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裡有數。”
裴部長面色不善,隱約可見怒容浮現:“軒軒到底不是我裴家的種,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利用阿欽。追根究底,軒軒爲什麼能活,你心裡比誰都明白。”
白淺淺臉色唰的一下,血色盡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