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包子失魂落魄的從陽臺上走了回來,撲通一下,坐在了沙發上。
她環視了一圈,最後,怔怔的看着身旁的薄被。
如果不是這張薄被,她恐怕要懷疑,這兩天藏在她臥室裡的男人,其實只是個假象。
他是真的來過,也真的離開了……
說不清楚,那一刻,心裡是什麼滋味。
叩叩叩。
“伊麗莎白,醒了麼?”
門外,漢斯的聲音,拉回了燕伊人遊離的思緒,她起身,把薄被摺疊好,放進衣櫃。
這才前去開門,“早啊,漢斯。”
漢斯實現略過她,在臥室裡大致掃了一圈,繼而笑道:“今晚怎麼起這麼早?”
“你不也挺早的麼?”燕包子鬆開門把,轉身進了盥洗室。
漢斯跟着走進來,身子斜斜依靠在門框上,“怎麼,心情不好?”
低頭擠牙膏的燕伊人,面無表情:“沒有。”
漢斯笑笑,也不點破,走到沙發上坐下,“雨停了,待會和我一起去跑兩圈。”
“不想去。”燕伊人對運動健身,一點也不感興趣。
她喜歡散漫的生活,能躺着就堅決不坐。
“伊麗莎白,你的體質實在太差,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跟着我一起健身。”漢斯不容置喙的做了決定。
他隨手拿起身邊的抱枕,拿在手裡拋着玩。
突然,他停下動作,一手捏起了抱枕上的一根頭髮。
他拿到眼前,仔細打量着,黑色的頭髮,很短,像是男人的頭髮。
漢斯面色一凜,伊麗莎白的臥室裡,怎麼會有男人的頭髮?
還在抱枕上?
難道說,有男人在她臥室裡待過?
想到這個可能,再聯想這兩天以來,伊麗莎白奇怪的行爲,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他扔開抱枕,開始地毯式的搜索,牀底,衣櫃,陽臺,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燕伊人洗漱完出來,漢斯面無表情的跟她擦肩而過,走了進去。
看到被翻亂的臥室,燕伊人心猛地一沉:“漢斯,你在幹什麼?!”
漢斯在浴室裡翻來覆去的找,浴巾浴袍和毛巾,全都被扔到了地上。
瓶瓶罐罐的洗浴用品,也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一片狼藉。
燕伊人幾個大步跑上來,拉住他的手臂,生氣的低吼:“漢斯,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
“發瘋?”漢斯勾起脣角,笑意微冷。
藍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冷冷的盯着燕伊人:“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他知道了?
燕伊人眸底劃過一絲驚慌,“你胡說什麼,什麼男人?”
“我問你,藏在你臥室裡的男人,到底是誰!”漢斯極度憤怒,額角青筋暴起,煞是駭人。
這是記憶裡,漢斯第一次吼她……
燕伊人慌亂間,鬆開了拉住他的手,她搖着頭,後退兩步:“什麼男人?哪裡有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轉身,想離開浴室,手腕倏地一緊。
一道重重的力道,將她身子拽進了懷裡。
漢斯抱着她,以不用抗拒的力道,強制性的將她禁錮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