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考慮過。
漢斯和埃默裡都認識他,一定會格外防備。
尤其不會讓他接近燕伊人,就算是他接近了,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人。
想到漢斯和埃默裡的身份,楚少爺就頭疼。
這兩人如果真的要對燕包子做什麼,恐怕他還真的難以應對。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確定漢斯和埃默裡到底想對燕包子做什麼。
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就算燕包子失憶了,楚少爺也不介意。
眼光和胃口已經被他養刁了的燕包子,除了他,還能看得上誰?
…………
來到埃及,燕伊人就生病了。
躺在酒店的牀|上,她腦子燒得迷迷糊糊的,抓着漢斯的手,低喃着要喝水。
漢斯隨行都帶着藥,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了一半,把配好的藥餵給她。
“伊麗莎白,來,把藥吃了。”
藥片剛入口,燕伊人就被苦得皺起了眉頭,身子一歪,往一旁傾倒,嘴裡的藥也隨之被她吐到地上。
“好苦……我不吃。”
漢斯把她攬進懷中,半哄半勸:“你在生病伊麗莎白,藥不能不吃,否則你想燒成個傻子麼?”
燕伊人睜開眼,凝白的臉蛋因爲發燒的關係,粉紅撲撲的,迷茫的看着漢斯。
漢斯拍拍她的背,“吞下去就不苦了,來。”
吃,苦。
不吃,燒成傻子。
帶着僅有的些許意志力,燕伊人艱難的選擇了吃。
就着漢斯的手,把藥片放進口中,閉着眼,就着他喂來的水,努力吞嚥下去。
滿意於她如此聽話,漢斯拍拍她的背,“躺下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要喝粥。”燕伊人身子蜷縮着,不忘叮囑,“熬濃稠一些。”
“好,我記住了。”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燕伊人腦子依舊迷迷糊糊的,她坐起身,環視四周。
陌生的環境,除了她再無一人。
她抓着被子,低聲叫了起來:“漢斯……你在哪?”
無人應答。
她掀開被子,下牀,頭重腳輕讓她渾身都輕飄飄的,路都走不太穩。
一路扶着牆壁,走出房間。
漢斯正在套房裡的書房和保鏢談事,聽到腳步聲,和一連串的東西摔倒聲,他立即起身往外走。
客廳裡,燕伊人蹲在地上,她腳邊,是摔碎了一地的瓷器。
她正無措的想用手把碎片都撿進垃圾桶裡,漢斯看到了,立即喝止她:“別動!”
燕伊人擡起頭,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眼神也愈發迷惘,反應開始遲鈍,過了好幾秒鐘,她才愣愣的叫了一聲:“漢斯……”
聲音中,不無意外的透着虛弱。
漢斯快步來到她身邊,扶起她,忍不住責備:“摔碎了就摔碎了,用不着你親自動手。怎麼樣了,身體還是不舒服麼?”
伸手一探,她額頭上的溫度只升不降。
漢斯心中一駭,怎麼會這樣?!
“漢斯,我……難受。”燕伊人痛苦的倒在他懷中,氣若游絲。
呼出的氣息,都帶着滾燙的溫度。
“我知道。”漢斯面色肅穆,打橫抱起她,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