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包子回到臥室,直接進了浴室洗澡。
衣服上沾了小心肝的泡泡,也溼|了不少,貼在身上黏得難受。
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熱的水流澆下,她閉着眼,腦子裡飛快閃過各種畫面。
這些畫面都有一個特點,只有她和楚懷瑾。
她急切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越想抓住探究,畫面消失得就越快。
就像手裡握住了一把沙子,攥得越緊,沙流得越快。
漸漸的,畫面徹底消失。
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又一陣痛意。
“啊……”她突然尖叫,雙手捂住腦袋,身子緩緩蹲下。
蓮蓬頭的水,還在嘩啦啦往下淋。
海藻般的墨發,溼|淋淋的貼在背上,淋浴室裡,她孤身一人在和痛苦做鬥爭。
哄睡了小心肝,楚少爺回到臥室,看到茶几上沒動過的食物,就聽到浴室裡傳來一聲尖叫。
“包子!”楚少爺推開浴室門,直奔淋浴間。
打開玻璃門,就看到燕包子蹲在地板上,雙手捂着腦袋,痛苦的嗚咽着。
“好痛……”
楚少爺關了水,抱起燕包子,用浴巾裹住她,直接帶出浴室。
被放在沙發上,燕包子下意識的就往楚少爺懷裡鑽。
“我馬上給你拿藥,很快就不疼了,忍一忍,好麼?”楚少爺聲音都帶着幾不可聞的顫抖。
燕包子只是緊緊抱住他的腰,一聲也不吭。
溼|黏黏的長髮,被擦乾了水,披散在身後,帶着涼涼的溼|氣。
楚少爺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背,感覺到她皮膚上的涼意,便要放開她,去給她拿睡袍。
他剛一動,燕包子就焦急的抱緊他:“不要走。”
嘆息一聲,又心疼又無奈:“我不走。我去給你拿睡袍和藥,就一會兒,馬上就來,行麼?”
燕包子擡起腦袋,溼漉漉的雙眸,一如森林裡迷了路的麋鹿一般。
純淨,黑白分明得毫無雜質。
就這麼無助的望進他眼底,蒼白的脣瓣,失去了血色,微微顫抖着。
足以見得,她有多害怕。
“我不會走,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楚少爺捧住她的臉蛋,低頭,在她脣瓣上輾轉廝磨着。
過了一會兒,燕包子自己情緒緩和了一些,她才願意鬆開楚少爺。
拿了睡袍,給她穿上,楚少爺又回到牀頭櫃前,拉開抽屜,好在醫生之前給她開的止|痛|片還有。
倒了一杯水,把藥片遞給她,“先吃藥。”
燕包子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手臂抱着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怔怔的發呆。
“包子,把藥吃了。”
“我不痛了。”燕包子擡頭,虛弱的笑笑。
楚少爺拿着藥,薄脣微抿,那緊蹙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他的擔憂全寫在了臉上。
燕包子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裡發酵着。
她怔怔的伸出手,用指腹勾勒着他的輪廓,淺淺低喃:“……老公?”
水杯裡的水,頓時灑了不少。
楚少爺激動不已,卻又按奈着:“你叫我什麼?”
燕包子心一慌,手指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