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他伸手,拭去她的眼淚。
燕伊人渾渾噩噩的,不止身體,聲音也在發抖,“我……只是想起了季寒江和凌雲歡在我病房裡做的事……很噁心……真的很噁心。”
季寒江和凌雲歡簡直畜生不如!
他們一個是她男朋友,一個是她的好閨蜜,在她昏迷時,不知廉恥的在她身邊明目張膽的做。
楚懷瑾煩躁的耙了耙頭髮,從她身上下來,兀自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燕伊人悄悄睜開眼,他不做了嗎?
心裡,有一絲絲暖化。
十多分鐘後,楚懷瑾一身冷意的回來,燕伊人愧疚的背對着他,裝睡。
長臂撈過她的身子,“今晚饒過你。”
燕伊人立即睜開眼,壁燈柔和的光線下,她美眸晶晶亮亮的,像是泌了水的鑽,在夜裡美得奪目:“老公,你真好!”
“季寒江那邊,我已經放出風聲了。再晾他一天,後天你就去東郊別墅。”
燕伊人垂下眼簾,“好。”
…………
燕伊人又一次三更半夜給季寒江打電話。
她抽泣着,久久沒有說話。
在季寒江一聲聲焦急擔憂的追問下,她才輕聲說:“寒江,不要找我了……我配不上你了……”
這通通話一分五十三秒的電話,被警|方追蹤到了準確位置。
東郊別墅。
戶主是個大人物,跟京都有緊密關聯。
警|方把實情告訴季寒江,“季少,東郊別墅,我們實在不敢動。可以這麼說,整個寧城的官|員,都不敢動。”
巴結還找不着門道呢,還敢動?
嫌烏紗帽太重,不想戴了?
“什麼意思?”季寒江一臉戾氣,揪住警|員的領子,“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說!”
局長得到消息,匆忙趕來,安撫暴|動的季寒江,“季少,今天是賣你一個人情,才告訴你這些。東郊別墅的主人,十幾年來一直很低調,從沒出現在公衆視野。他跟京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千萬別惹他。”
“到底是誰?”季寒江極力隱忍。
“季少不妨想想,a國的國姓是什麼,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a國國姓,楚。
饒是怒火中燒的季寒江,也有了理智,他一手砸在桌面上,“位高權重就能隨意綁架人?還有沒有法|律了?!”
局|長搖了搖頭,暗歎他到底是還年輕,語重心張的道:“季少,還是算了吧。女人,再找就有了。沒必要爲了一個女人,搭上你們整個季家。”
季寒江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狠狠搓了一把臉。
抓起手機,惡狠狠的盯着局|長:“你們不救是麼?好,我自己救!”
“季少,千萬別衝動!”
局|長的阻攔,起不了任何作用,誰也阻擋不來季寒江去救燕伊人的心。
一路驅車到東郊別墅。
季寒江下車,打量着這佔地極廣,左右無一鄰居,外牆老舊斑駁,別墅裡卻有流動哨的別墅。
果然是低調,如果不是聽局長這麼一說,他恐怕還不知道寧城竟然有隱居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