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眸色一凜：“我手上抱着的，纔是你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我纔是你法律上承認的丈夫。這些，夠了麼？”
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像撒謊。
燕伊人艱難的轉過頭來，看着楚亦修，“是這樣的麼？”
她想聽聽他怎麼說。
楚亦修苦澀一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無話可說。”
這副姿態，倒像是被欺凌的人，已經無力伸冤。
燕伊人難以辨別，她腦子很亂，她想知道他們兩人到底誰纔是和她有關係的人。
掏空了腦袋去找記憶，卻連一丁點片段都找不到。
腦袋開始隱隱作痛，她順手捂住腦袋，緩慢的蹲下身子，痛苦的低吟出聲。
“媽媽怎麼了？”小心肝急得蹬腿，“爸爸，媽媽她怎麼了？”
楚少爺順手把小心肝塞進萌萌懷裡，上前兩步作勢要扶她起身，楚亦修卻先他一步，扶着燕伊人。
“伊人，你還好麼？”眸底泄露的緊張和擔憂，全然不似一開始的淡然。
燕伊人疑惑的看着他，“我和你……到底是不是他說的那樣，我是你嫂子？”
楚亦修抿了抿脣，牽強的勾起脣角：“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
答案？
她沒有答案。
她的腦袋很疼，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楚文霍是她的小包子。
他那張稚嫩的小臉蛋，彷彿早已經印刻在她心底裡了。
哪怕失去了記憶，她也不會忘了他。
楚文霍往前一步，拘謹的站在燕伊人面前：“伯母，不是的。你不是我的媽媽，你是小心肝的媽媽。”
他惶恐的看了楚亦修一眼，猶豫着：“爸爸……爸爸他不是你的……”
楚亦修適時地垂眸，楚文霍立即耷拉着腦袋，不敢再說了。
燕伊人艱難的擡起頭，一旁，楚少爺伸出的手，還僵硬在半空中。
男人俊美的面容，陰陰沉沉，彷彿被濃烈的化不開的陰霾所籠罩。
燕伊人不敢去看那雙眸子，害怕觸及他眸底的戾氣和不知名的情愫。
萌萌一手抱着小心肝，空出一手來掏手機，給遠在楚園的方管家打了電話。
“晚上好，萌少。”
“不好不好。”萌萌看着那混亂的一幕，對着電話那頭的方管家說道：“我記得哥哥和嫂子的結婚證是放在楚園沒錯吧？”
方虹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是的，少放在書房裡。您要麼？”
“不是我要，是我嫂子要。”
小心肝抿了抿脣角，萌萌的補充：“小心肝的媽媽要。”
萌萌哭笑不得，親了她臉蛋一口：“乖，別說話。”
小心肝立即抿着嘴巴，猛點頭。
“小小姐也在呀？要不要和薇薇小姐說兩句？”方虹笑着問。
萌萌點點頭，驀地，又快速搖頭，“現在就算了，這邊還有正事呢。方管家，待會我開視訊，你把我哥哥和嫂子的結婚證找出來。”
“好，我明白了。”
“要我扶還是他？”楚少爺薄脣緊抿成一線，怒氣昭昭。
燕伊人下意識的，就把身子傾向了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