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坐在沙發上,玩着兔子公仔。
邊上的傭人時而喂她吃一塊水果,喂一塊她就吃一塊。
別提多乖了。
鑑於楚少爺有言在先,小心肝不敢跑到樓上臥室裡去找媽媽了,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樓下自己玩。
戚風荷散步歸來,楚文霍跟在她身邊,一起走進來。
小心肝扭頭,看到戚風荷,紅潤的小嘴咧開:“太奶奶,哥哥。”
“小心肝。”楚文霍靦腆一笑。
戚風荷疑惑的看了看樓上的方向,又四周打量了一番,“小心肝,怎麼你一個人在這?”
小心肝耷拉着腦袋,小手摸摸手上的兔子公仔,聲音悶悶的:“爸爸說,媽媽在休息,讓小心肝不能吵醒媽媽。”
所以,她就一個人待在這裡了?
戚風荷心一軟,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抱進懷裡,低頭,親了一口:“我可憐的小心肝。”
小心肝笑嘻嘻的,擡手摸摸戚風荷的臉,“小心肝不可憐~”
“文霍,你也別站着,快坐。”戚風荷招手,讓站在一旁的楚文霍也過來坐下。
楚文霍點了點頭,走到戚風荷身邊坐下。
他有些吃力的坐上沙發,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瞧他這副模樣,戚風荷也有些心疼了起來,楚亦修一個單親父親,自然不會照顧孩子。
相較於小心肝被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多少也是心疼楚文霍的。
“小心肝,讓哥哥陪你玩好麼?”戚風荷捏了捏小心肝軟嘟嘟的臉蛋,笑容和藹。
小心肝一向討厭楚亦修,從來也沒怎麼和楚文霍一起玩過。
她兩條小眉毛皺了起來,明顯的一臉爲難,“……唔。”
“不願意?”
小心肝傻乎乎的舉起自己手裡的公仔,“有小兔子陪小心肝玩呀!”
戚風荷一怔,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臉蛋。
楚文霍坐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的看着,時而也笑笑,大多數時間他都是沉默的。
戚風荷和小心肝說話的時候,他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亦修送他回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交代他的事,一定要儘快完成。
否則,他就要把他送人,讓他離開京都,永遠都不能踏進總統府,也永遠見不到他這個父親。
楚文霍哭喊着求着,楚亦修不爲所動,面色冷峻的讓他把交代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想到楚亦修讓他做的,楚文霍擔心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
伯母她……還在樓上嗎?
“文霍,你在想什麼?”戚風荷突然發問,楚文霍嚇了一跳。
他臉色一白,面露惶恐不安的轉頭看向戚風荷,磕磕巴巴的解釋:“太奶奶……我,我沒想什麼。”
戚風荷微眯起眼來,打量了他片刻,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就要告訴太奶奶,明白麼?”
“是,文霍明白了。
”
小心肝握着自己的兒童水果叉,朝他遞來:“哥哥,你吃。”
就看到小心肝遞給他的草莓,用她粉紅色的水果叉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