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季寒江撤開了。 .
凌雲歡她傻眼了:“寒江……爲什麼?”
季寒江已經恢復衣冠楚楚的模樣,他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射向凌雲歡。
一語不發。
凜冽的眼神中,已經清晰表達出他的不滿。
這是病房,是伊人的病房。
伊人,還躺在一旁……
“怎,怎麼了?”凌雲歡也跟着起身,收拾好自己。
男人離去的背影,讓她大受打擊。
“寒江,寒江你要去哪?”凌雲歡追出病房,試圖拉住往外離開的季寒江。
被他極爲不耐的甩開,一個趔趄,差點撞到牆壁。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冷漠無情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中。
還是不可以嗎?
哪怕燕伊人已經是個活死人了,她還是不能取代她嗎?
回到病房,凌雲歡關上門,靠在門被上,惡狠狠的盯着燕伊人。
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不過是做樣子給季寒江看罷了。
讓他明白,她對燕伊人有多無怨無悔,姐妹情深。
沒想到,哪怕是做到了這一步,仍舊捂不熱他的心。
噠、噠、噠。
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冷寂的聲音。
凌雲歡一步一步,走到病牀前,擡手,緩緩的覆上燕伊人那張即使蒼白,也美得驚人的臉。
“你說,如果你毀了容,寒江還會喜歡你麼?”
生硬的話,配合着嫉妒得扭曲的面容,如果此時有一面鏡子在眼前,凌雲歡一定會被醜陋的自己嚇到。
修剪得略尖的指甲,掐入燕伊人的皮膚中。
深陷,再深陷……
“我猜,如果沒了這張臉,寒江一定不會多看你一眼。”自問自答,凌雲歡收回手。
許是刻意,最後一根手指抽起時,指甲劃破了她的臉。
一條細細的紅痕,立即冒了出來。
伴隨着輕微的腫脹。
凌雲歡哼了一聲,轉身出去吃晚餐。
季寒江開車離開醫院。約了個女人,一起吃飯。
晚餐過後,順理成章的直奔酒店。
時間一分一秒劃過,八點轉眼就到了九點半。
凌雲歡開始坐立不安,季寒江離開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今晚可是他守夜,難道是忘了?
終於,到了晚上十點,她再也按耐不住,給季寒江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問她:“你找誰?”
凌雲歡頓時就炸了,“你是誰?誰讓你接寒江電話的?!”
翻雲覆雨後的女人,聲音不僅嬌滴滴,還微微喘|息着,“我當然是寒江的女人吶,你又是誰?”
“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寒江的女人,不是她嗎?!
什麼時候跑來個狐|狸精?
“好凶的惡婆娘呀,寒江在洗澡,要我轉交給他嗎?恐怕不行,你還是待會再打來吧,再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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