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摔得震天響,最終關上了。
她的身子,被重重的抵在門背上。
裴弘欽一手撐在她腦袋旁,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初語,你有沒有心?我裴弘欽對你哪點不好,讓你這麼糟蹋我?”
“你放開,你放開我……”初語淚流滿面,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像是一個胡亂撒潑的孩子,沒有章法,沒有目的,只知道要把他推開。
不讓他再靠近自己。
“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心?我爲你做的那些,你特麼是瞎了麼,都看不到?”他怒吼的聲音,就在她耳邊。
耳膜被震得刺刺的痛。
她徹底愣住了,她發着呆,眼淚無聲的留下,“你不就是想讓我報答你麼?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報答你麼?”
“初語,你他|媽真畜生!”裴弘欽自嘲的笑着,猛然鬆開她。
把她身子推向一邊,拉開門就要走。
初語卻拉住了他的手,裴弘欽正覺得自己賤得無可救藥了。
就因爲她拉住了自己,所以,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初語流着淚,心裡卻已經漸漸絕望。
她受過了這樣的日子,受過了被他處處約束,處處管制的日子。
說得好聽是爲她好,說白了,還不是他自私心作祟?
“我受過了,是,我們初家是欠你恩情不假,但是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自己的人格和尊嚴。當初,是我求着你幫我們初家了麼?是我要求你對我好了麼?”
初語笑了起來,冷笑:“你所謂的爲我好,一切不過是基於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我麼?”
“你說什麼?”裴弘欽眸色陰沉,面上如覆上了一層堅不可破的寒冰。
冷得讓人駭然。
“我說,我受夠你了!受過了欠你恩情!”
初語像是瘋了,瘋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你不就是想要我麼?好,想要就拿去!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欠你的了!”
很快,她就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
裴弘欽身形一晃,幾乎站不穩,他背靠着牆壁,心痛得無以復加。
心臟被她親手撕扯開一道口子,任由血流不止。
她就是這麼想他的?
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寵,她以爲只是想要她的身體?
裴弘欽笑了,嘲笑自己,笑自己夠賤的:“你想多了,既然不想欠我的,那就當我從未幫過你們初家。”
心疼得連每一次呼吸都帶着刀颳着疼,他動作遲緩的轉身,準備離開。
初語卻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呵呵,何必說得那麼無私高尚,我們初家欠了你的,就是欠了你的。我用自己來償還你的恩情,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滾!”裴弘欽像是從未認識過她一眼,目光復雜的盯着這張臉。
這是他喜歡的麼?
這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麼?
他裴弘欽在自私自利,也不會用恩情要挾一個女人,爲他獻身!
抽開自己的手,他快步離開,頭也不會。
初語站在門口,大聲喊道:“記住,這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你別再犯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