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的打量太過直勾勾，凌雲歡笑意頓了頓，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臉，“伯母，我臉上有什麼嗎？”
“哼，你倒是不簡單。 ”季母不想兜圈子。
“伯母，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住的公寓，開的瑪莎拉蒂，還有穿的用的，是不是我兒子給你買的？”季母咄咄逼人的盯着她，一臉不屑。
凌雲歡臉上閃過一起尷尬，她磕磕巴巴的問：“伯母……您，您都知道了？”
季母從枕頭底下抽出那份資料，啪的一聲，盡數甩在她臉上。
凌雲歡沒時間覺得恥辱，反而是立即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資料，拿到手裡，粗略看了一眼。
頓時，她就侷促不安了起來，“伯母，我……我是真心愛寒江的。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不會貪圖什麼，更不會妄想得到什麼。只要寒江能回過頭看我一眼，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倒是想貪圖我們季家的錢，你有那個本事麼？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永遠跟我們季家的大門無緣。”
“是，我明白的。”凌雲歡做小伏低。
這一點，比起燕伊人，她還算比較討喜的一點。
有自知之明的人，總不會讓人討厭到哪去。
再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燕伊人。
她的兒子對凌雲歡本就無意，到時候要解決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行了，我也沒想把你怎麼樣，那點錢，我還不在乎。”
季母的鬆口，讓凌雲歡如臨大赦，鬆了一口氣之餘，她起身，去關了病房門。
再次回到牀邊坐下，她低下頭，反覆深呼吸，做足了心裡準備的樣子纔開口：“伯母，我知道燕伊人是你的眼中釘，如果可以，我願意幫你。”
“她不也是你的眼中釘嗎？”
凌雲歡連連點頭，“是。”
“什麼都願意幫我？”季母若有所思的道。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記住你說的。”季母掀開被子，下牀到沙發上拿起了本子和筆，寫了一串號碼。
凌雲歡呆若木雞，“伯母，您的腿……沒事？”
季母笑她天真，“我的腿不出點事，怎麼能讓寒江狠下心跟燕伊人分手？”
一張寫着號碼的紙片遞到她面前，凌雲歡不敢伸手去接，“這是什麼？”
“這個人會教你怎麼做。還愣着幹什麼，拿着！”
凌雲歡接過紙片，收進包裡，便急急忙忙告辭了。
從病房裡出來，她背脊出了一層冷汗，想不到，季母也不簡單。
她得更加小心應對纔是，不然，一個不小心，不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把自己搭進去。
…………
燕老太太身體不好，阮於鳳和燕書丹在燕家，她就不願意回去，寧願在醫院裡住着。
燕寧康拿她沒辦法，便到醫院守着她。
燕伊人被燕老太太趕走，讓她回去休息，讓燕寧康陪着她就行了。
走出醫院，天色已黑，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形單影隻的她，看起來格外孤寂。
從咖啡廳不歡而散之後，季寒江再也沒聯繫過她。
燕伊人心如刀絞，卻無人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