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修回到自己別院的時候,辛儀已經不知去向,算了,不管了,如今是把身上這些油漆洗乾淨最重要。
剛踏進室內,就被迎面而來的盛晚清看到了。
她驚訝的捂住嘴,忍不住尖叫起來:“亦修,你怎麼了?”
楚亦修煩躁的繞過她,語氣很衝:“這些油漆你沒看到麼?”
盛晚清跟在他身後,追問着:“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這麼對你?”
“楚懷瑾那個不要命的!”
楚懷瑾?
盛晚清停住腳步,突然伸手,拉住楚亦修,“你說,是楚懷瑾乾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越說,楚亦修越是煩躁,一把甩開盛晚清的手,大步離開。
他陰測測的咬牙,楚懷瑾,現在讓你得意,以後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咱們來日方長,看誰能笑到最後。
…………
陰暗的地下室,隨着氣溫的降低,愈發陰冷。
陳策站在柳霍面前,看着滿身是傷的他,“你還是不肯說?”
柳霍冷哼一聲,頗有些寧死不屈的風骨,這種忠心耿耿的人,放在古代,必定成爲一代英雄。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輸了,把你知道全盤托出。如果我輸了,以後再也不會抓你,放你一條生路,怎樣?”
柳霍有點心動,這個條件,對現在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希望。
對於自己跑路的本事和反偵的本事,柳霍還是十分自信的。
否則,楚少爺也不可能爲了抓他,大動干戈,耗時這麼久。
柳霍擡起頭,已經結痂的血,黏住了稀疏的睫毛,他的眼睛睜不開,僅僅是打開一條縫,“賭什麼?”
“我放你出去,給你二十四小時跑,二十四小時後,我開始抓人。如果三天之內抓到你,就算你輸了。如果三天之內沒抓到,就算你贏。”陳策問:“怎麼樣?”
柳霍喉嚨裡發出怪異的聲音,他喘着氣,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放心,我們少爺言出必行,就怕你輸了,不遵守遊戲規則。”
感覺自己被侮辱了的柳霍,冷哼一聲:“我柳霍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言出必行。”
“如此,甚好。”陳策點頭,“那就,從現在開始。”
陳策親自動手,把銬着他的手銬腳銬一一打開,還讓人給他準備了一套禦寒的衣服。
柳霍顫巍巍的把身上帶血酸臭的衣服脫掉,換上了新的衣服。
陳策看着腕錶,“現在,計時開始。”
柳霍冷笑着看着他,“你們輸定了。”
“現在還言之過早,咱們走着瞧。”陳策看着柳霍撐着滿身是傷的身子,離開了。
看着監控裡,車輛已經帶着柳霍下山,走出楚園的大門,陳策纔給盛西決打電話。
“盛少爺,柳霍已經離開楚園,接下來,就靠你了。 ”
盛西決的聲音,透露出些許疲憊和沉重,他又問了一遍:“真的要這麼做麼?”
陳策說:“相信少爺已經跟您說過了,當然,如果您反悔的話,也是可以的。”
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