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來的太快,發展的也太快,快的讓她都有些跟不上節奏。
就這樣過了兩天以後,微微的腳完全好了。
她現在可以自由地走路了,臉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雲陽就這樣一直照顧着微微,看着微微臉上綻放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他彷彿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的生活,彷彿又看到了天天笑意盈盈的方之果。
只不過,雲陽很清楚一點。
他對方之果的感情,同跟微微的感情不一樣了。
越是跟微微相處,雲陽的這種感覺就愈發的濃烈。
看着微微的笑容,雲陽的確很開心,而且也想一直就這樣保護着她。
但是雲陽很清楚,這種寵愛和疼愛,就如同一個哥哥對待妹妹一般。
這跟愛情完全不一樣。
他會善待微微,給微微想要的一切,彌補當初對方之果的虧欠,但是唯一給不了的,就是愛。
至於自己的愛到底在哪兒,雲陽還是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一點,他對林子然的感覺很不一般。
至於這種不一般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他覺得還是需要更長的時間去探究。
只不過,也不知道林子然的氣消了沒有。
這兩天,雲陽好好地反思了一下,的確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對。
是他忽略了林子然的感受,是他把林子然對自己的好都想成了理所當然。
而且也是他,給林子然的性格添上了標籤。
他想着,等到林子然的氣消了以後,就好好地跟林子然再相處一段時間。
微微剛剛去院子裡走了一圈,回來就看到雲陽很認真地在想什麼,微微立即竄到雲陽的前面,聲音裡染着歡快:“雲陽,你在想什麼呀?”
雲陽看着笑容滿面的微微,笑了起來:“沒什麼。你的腳都好了吧?”
微微擡腳給雲陽看:“你看,全部都好了,現在已經可以行動自然了。”
看到微微行動自然,雲陽也跟着開心。
微微忽地想到了什麼,問道:“雲陽,你是不是之前說過,會有一個慶祝宴會的?”
這話倒是真的提點了雲陽。
其實雲陽這幾天早就把這事給忘了。
看着微微期待的眼神,雲陽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呃呃,是的吧——”
微微立馬不開心了:“雲陽,你是不是忘記了?”
雲陽立馬解釋道:“那沒有的,我只是這幾天一直幫着深墨籌備婚禮的事情,一直很忙——”
“婚禮?什麼婚禮?”微微有些驚訝。
“自然是江深墨和尚語溪的婚禮呀。你之前不是都見過他們兩個的?這週末就要結婚了——”
聽到這話,微微愣了幾秒,隨後喃喃道:“這週末——就,結婚了?”
“對啊!我一直以爲你知道的——”
微微聽到這話,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雲陽不由感慨道:“想當初,最有潔癖的人,就是江深墨了。哼——每次給他送女人,他第一個逃得比兔子還快。我當時還以爲江深墨這輩子都不會有女人了。結果你看我們兄弟三個人,居然還是江深墨結婚最早。連謝恆那個一天到晚在風月場裡呆着的人都還沒結婚,真的是——你看江深墨,把尚語溪都寵成什麼樣了,含在嘴皮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我真是沒想到,江深墨這個人,要麼就是不動情,動情起來,還真是可怕啊——你都沒見過以前的江深墨,那叫一個冷漠——碰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微微似乎整個人還有些恍惚,聽完雲陽的話,不由得問道:“那以前就一個也沒有人接觸過江少?江少也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女人?”
雲陽想了想,隨後說道:“要是非要說女人的話,跟江深墨親近一點的,除了他去世已久的媽媽之外,大概就是他堂姐江深茹了。江深墨對江深茹一直比較敬重的——”
微微似是驚訝:“那就沒有其他人了?”
雲陽繼續想了想,說道:“其他人的話——好像還真的沒有,江深墨真的比誰都潔身自好——哦,當初有一個很喜歡江深墨的,叫沈慧——沈慧是真的很喜歡江深墨,沈慧跟江深茹的關係特別好,總是跑來找江深墨——江深墨倒也沒有很排斥沈慧——只不過——”
微微的眼神微閃,立即問道:“只不過什麼?”
雲陽皺起了眉頭:“只不過沈慧的哥哥,太過於狠毒——總之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說這些了。現在倒是好,江深墨也找到喜歡的人了,可以說一件人生大事解決了。”
雲陽是真的替江深墨開心,便絮絮叨叨地說着。
然而一向敏銳的他,卻沒有發現在他提起江深墨身邊女人的時刻,微微那忽地變幻莫測的眼神。
雲陽說完之後,拍了怕微微的肩膀:“微微呀,你放心,慶祝宴會我會幫你叫人的,今晚或者明晚就能舉辦了。反正他們現在也要找個機會輕鬆一下,到時候我全部安排好了以後再跟你說。”
“好呀好呀!”微微的眼神裡全是期待,“好期待這樣的宴會,我以前都沒有過過這樣的宴會。”
聽到這話,雲陽看向了微微,看着微微有些遺憾的眼神,雲陽摸了摸微微的腦袋:“以後,你想要幹什麼,想要做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都會幫你完成!”
微微驚訝地看着雲陽:“真的嗎?真的什麼都可以實現?”
雲陽笑了起來:“嗯,只要我能做到的——不過,這個世界上,我做不到的事情,也很少了。”
微微高興地跳了起來:“太好啦!雲陽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聽到這個問題,雲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微微等了幾秒,只聽得雲陽頗爲感慨的說道:“因爲我以前有一個很珍愛的妹妹,長得跟你很像——”
微微驚訝道:“哦?是嗎?這麼巧?”
雲陽點頭。
微微立即問道:“那她現在人呢?”
雲陽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憂傷:“她去了另一個世界,是我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