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流盯着他半響,才很不爽地說:“除了宛若,沒有其他可以代替的條件?”
納蘭息望着滿臉不甘心的男人,嗤笑:“二哥,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覺得除了宛若,我還想要什麼?”
納蘭流被他諷刺的臉一沉:“從來就沒有人能摸透你的心思,你不說,誰能想到?”
納蘭息嘖嘖有聲地嘆息:“有時候真懷疑,你是撿回來的,還是我纔是撿回來的,怎麼同一個老爸老媽,咱們的思想性格完全是南轅北轍。”
“我也很懷疑,我們是不是親生的兄弟。”他以爲他就很想有他這個專門拖他後腿的小弟嗎?納蘭流冷哼。
“哈哈……二哥,不要忘記你今天是來求我的,阿皓能不能從那個地方走出來,完全看你的態度了,不管我們是不是親生的,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得有個了斷。”納蘭息完全沒把他的嘲弄放在眼裡。
納蘭流用力地咬牙,經過一段相當長時間的掙扎,終於如鬥敗的公雞,垂頭,無奈地說:“只要阿皓能夠從那個地方出來,你和宛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日後我不會再管你們了。”
“二哥,把這句話說出來了,是不是很輕鬆?早說不就沒事了嗎?”納蘭息彷彿早料到他會這樣做,不過親耳聽到他的承諾,他還是感到很高興,終於,他和宛若之間,又少了一個障礙。
“納蘭息,你不要得寸進尺。”很不容易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納蘭流相當不甘心啊,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只得狠狠地瞪着他。
“二哥,你放心吧,最遲明天,阿皓就會無罪釋放,現在你可以放心回去了。”納蘭息臉上露出燦爛得笑容。
“哼。”納蘭流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懶得再理會這個志得意滿的男人,否則他一定會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的。
“等等。”納蘭息突然喊住他。
納蘭流有點不耐煩地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如果你現在要回家,麻煩你跟宛若說一聲,我今晚想跟她吃燭光晚餐,讓她來找我。”納蘭息亮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齒,笑口吟吟地說。
“你不會自己打電話給她?”他是故意的,納蘭流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從他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抱歉,我手機沒電了,二哥,麻煩你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哦,否則,我不知道你兒子明天能不能順利出來。”納蘭息臉上壓根就沒有意思抱歉的神情,有的只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詭笑。
“納蘭息。”納蘭流氣得忍不住低吼。
“二哥,我耳朵沒有聾,你不用喊那麼大聲,被外面的人聽到,還以爲我們兄弟在裡面打架呢,我可是斯文人,不會隨便出手的。”納蘭息說完,咬了一口蘋果,那清脆的聲音,讓他的心情好的沒話說,他沒有辦法理解不愛吃蘋果的人,多好吃的水果啊。
納蘭流用力把辦公室的門甩上,再在他的面前待下去,不被他氣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