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人都圍着欣賞他們絕美的婚紗照。
就連已經回了婆家的納蘭不也跑來湊熱鬧。
自從半年前,在童小蠻的半明半暗的暗示之下,納蘭澈適時地出手幫了她兒子的公司渡過難關,她對童小蠻的態度一日千里,好得不得了。
“小蠻啊,這張婚紗照不錯,這張適合擺放在牀頭上掛着。”納蘭不拿着那張照片,愛不釋手。
童小蠻湊過去,眼睛立即一亮,立即拿過去給納蘭澈看,興奮地說:“澈,這張唯美,不如把這張放大,掛在牀頭上好不好?”
“你喜歡就行了。”納蘭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寵溺地說。
“那就把這張放大放牀頭上,這張把我拍得跟仙女似的,太美了。”童小蠻美滋滋地說。
“臭美。”納蘭澈搖頭失笑。
“纔不是,你也很帥的。”童小蠻得瑟地說。
納蘭澈正想說什麼,突然傳來秋景荷憤怒的聲音:“你還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你滾吧。”
童小蠻立即擡眼望去,臉上頓時忍不住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原來不速之客來了。
“伯母,我當時不是存心要背叛你的,我是被逼的,澈哥和嫂嫂要就行婚禮,我是來幫忙的。”木子謙卑地說。
“當日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枉費我疼了你那麼多年,竟然是隻白眼狼。”秋景荷的聲音更冷了。
“伯母,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真心想那樣做的。”木子滿臉愧疚,說得很誠懇。
納蘭不走過去,突然揚起手掌,啪的一聲,好不清脆,木子的臉上立即多出一抹殷紅的五指山。
大家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
“哼,你這小賤人,你還有臉踏入納蘭家,這十幾年來,是誰養你,誰給你飽飯吃額,誰給你錢讀書,結果你幫着外人,還想把大嫂一家人趕出納蘭家,我以前還以爲你是個溫順的女子,誰知道你的心腸堪比蛇蠍,你快點走吧,我們家要辦喜事了,我不想看見無謂的人,撓心撓肺,滾。”納蘭不的嘴巴一向都不饒人,對這種叛徒,她當然不會嘴下留情。
木子伸手捂着被打的火辣痛的臉頰,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斷地往下滑,顫抖的身子彷彿站不穩似的,甚是可憐。
“哼,你別以爲你露出這可憐的樣子來就能讓我們同情你,你省省你的眼淚吧,來人,把她趕出去,以後別再讓她進來,看着都礙眼。”納蘭不揮手,就好像在趕病毒走似的。
“對不起。”木子哽咽着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飛奔離去了。
童小蠻望了納蘭澈一眼,只見他風輕雲淡,徑自低首看着桌面上的照片,脣邊泛着淡淡的微笑,彷彿剛纔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怎麼了?”見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納蘭澈挑眉問。
“我只是覺得奇怪,她今天怎麼會突然跑來這?”木子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誰知道,這張也可以做成海報掛牆上,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