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息的聲音很輕,就好像擔心會吵醒還在昏睡中的女子。
“好。”賀超跟着他出去。
剛到了外面的走廊,納蘭息突然旋身,一拳就狠狠地向着他面門打來。
賀超吃了一驚,身影迅速後退,但是避開了上面的一拳,卻沒有躲開,他打在他小腹上的那一拳。
劇痛頓時在他的小腹泛開,他擡起頭瞪着他,怒道:“納蘭息,你到底發什麼瘋?”
“今天在郊外,是你約宛若出去的吧,你對她做了什麼?”納蘭息強忍住想宰了他的衝動,怒目而視。
賀超捂着劇痛的小腹,勉強直起身子:“我沒對她做什麼。”
“說謊,你沒對她做什麼,她會在雨裡呆了那麼久?”納蘭息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隨時都有忍不住揮出去的可能。
賀超後退了兩步,以策安全,畢竟他是宛若的長輩,他打他,他也不能還手。
不過聽了他的話,他倒有點愕然了:“她生病是因爲淋雨了?”
“你問的不是廢話?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再不說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納蘭息在忍無可忍,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滿眼殺氣地瞪着他。
“我真的沒對她做什麼,她說她有病,我都不介意了,我只是跟她說,下個月的訂婚改爲結婚。”誰知道她會那麼想不開,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留她一個人在那裡,賀超見她淋雨就病成這樣,本來對她有病的事情還心存懷疑的,但是現在卻有點相信了。
“混蛋,你想跟她結婚?”納蘭息有點氣急敗壞了。
“你這個小叔真是奇怪,宛若的年紀也不小了,她要嫁人了,你不替她高興,還三番四次的阻擾,你到底有什麼居心?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賀超目光凌厲地瞪着他。
納蘭息的眼底閃過一抹狼狽的心虛,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立即反駁說:“她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們從小感情就好,她要嫁人,我當然會替她高興,但是她要嫁的人絕對不是你這種身家不清白,走出去隨時都可能被人砍的社會敗類。”
“你分明就是對我有偏見,我已經保證過,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這半年來,我做的努力,你能否認?”這半年來,他已經很積極的在處理在道上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被人追斬的事兒。
“你是黑的永遠都是黑的,不會變成白,賀超,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不會讓她嫁給你。”納蘭息用絕對堅定,威嚴的語氣對他說。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下個月的婚禮,一定會如期舉行。”賀超也站得很堅定,那僵硬的氣勢,絕不退讓。
“你們不要再爲我的事爭吵了好嗎?”在病房的門口,傳來納蘭宛若虛弱的聲音。
“宛若,你醒了。”賀超立即一個箭步上前,想伸手扶她,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就被納蘭息一掌拍開,他咬牙瞪着他,“納蘭息,她很快就要跟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