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依稀記得他剛纔是和沈雅在牀鋪上,她對他做的事情,他並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沒有阻止,他掃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裡褲,眸光微閃,如果宛若親眼看見了,他和別的女人,做了,她是不是就能死心了?
他一直尋找不同的女人,宣泄他不能對她交付的感情,他以爲自己掩飾,做得很好,但是卻輕易地被她一個吻打破,不行,再這樣下去,事情就會完全失控,完全脫離他所能掌控的範圍。
他洗澡洗得很慢,就好像在跟外面的人鬥耐心,她的耐心並不是很好,他暗忖着,等他再拖一會,指不定她就走了。
是的,納蘭宛若真的沒啥耐性,特別地對他。
所以……
納蘭宛若等了很久,不見他出來,有點發毛了,走到浴室前。
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不是假的,他存的心思,她可以猜到一清二楚。
她擡腳,很不淑女地踢門:“小叔,你再不出來,我就撞門了。”
浴室的門被她踢得咚咚作響,納蘭息的臉色瞬間鐵青了,他想找衣服,但是發現自己剛纔忘記帶進來了,只得用毛巾緊緊地圍住身下,再三確定,很穩固,才慢悠悠地拉開浴室的門。
“終於肯出來了,我還以爲你打算在裡面當一輩子的鴕鳥。”納蘭宛若盯着他那結實性感,誘人流口水的身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那赤果果的眸光。
“納蘭宛若,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轉過身去。”納蘭息板起臉孔,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該死的,他從來不介意在女人的面前赤果着身體,但是在她那清澈又透着火熱的眸子裡,他居然感到一絲的困窘。
“又不是沒見過,我們還一起洗過澡的。”他的怒火嚇不倒她,她非但沒轉身,盯得更明目張膽。
“那是你很小的時候。”納蘭息逃命似的,迅速跑到衣櫃前,抓起一套休閒服,躲進更衣室穿衣服去了。
納蘭宛若脣角微勾,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但是對她來說,卻好像發生昨天,只要是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個記憶都是那麼的清晰。
她走到牀邊坐下,脫掉鞋子,然後鑽進他的被窩裡,在翻滾。
等納蘭息在更衣室裡磨磨蹭蹭地出來時,見到的就是她在自己大牀翻滾的模樣,有點驚呆了。
他走過去,有些無奈地望着她:“你這是在胡鬧什麼?你已經二十幾歲了。”還像個三歲小孩子,在撲騰。
納蘭宛若在牀鋪上滾得衣服和頭髮都凌亂了,直到沒有遺漏每一個角落,她慢吞吞地坐起來,睨着他,霸道任性地說:“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有多荒唐,但是在家裡,我不准你的牀鋪上有別的女人的氣味,只能有我的。”
“宛若,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很快就會結婚了。”納蘭息有點氣激了。
納蘭宛若冷冷地睨着他:“小叔,不管我怎麼放肆,怎麼任性,怎麼過分,都是你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