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還只是個小女孩，可以不顧一切的世俗眼光，在他的懷裡，肆無忌憚地享受他的寵愛，那樣該有多好，該有多好呢。
“四少，她打我。”被打的女子這纔回過神來，跺腳撒賴。
“珠寶名店，你可以任意挑選一件，就當我替她向你賠禮道歉的禮物。”納蘭息只是望着她離開的方向，並沒有看她一眼，聲音清冷得沒有一絲的感情。
“謝謝四少。”那女子頓時大喜過望，沒想到一巴掌能換來那麼好的待遇，真希望她能多打幾下，女子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納蘭息從口袋裡摸出一隻蘋果，用衣袖仔細地擦了擦，然後咬了一口，隨即皺眉，用不敢置信地的眸光盯着那隻被咬了一口的蘋果：“靠，怎麼是苦的？”
“蘋果怎麼可能是苦的，是你的心苦吧。”一個撿廢品的阿婆在他的身旁路過，悠悠地飄來一句。
納蘭息的呼吸一滯，望着手裡的蘋果，記憶倒帶。
那時候，納蘭宛若還小，她最纏的人就是他，不管他去到那裡，他逐漸變大的結實手掌裡，總是有一隻柔軟得如棉花糖一樣的小手，她最愛吃的水果就是蘋果，只要她想吃，他就得買給她。
有一次，他們出去玩耍，她鬧着想吃蘋果，但是附近沒有水果店，她哭得很淒涼。
從那一次過後，他的口袋裡總是放着蘋果，這個習慣，一直延續了十幾年，就算她不再向他要蘋果，他還是一如既往，也許，他也在等待着一個不可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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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童小蠻還以爲納蘭澈說的是戲言，但是當她看見聶雲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聶雲，錦瑟城最有名的大律師，只要他接手的案件，從來沒有敗訴過，人稱現代審死官，按理說，註冊登記結婚這種小事兒根本就不需要他親力親爲，但是對象是納蘭澈和童小蠻，他很樂意。
童小蠻盯着淡定地拿出各式文件的帥律師聶雲，有點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然後望着俊臉帶笑的納蘭澈，她覺得在做夢，不確定地問：“納蘭公子，咱真的要註冊？你考慮清楚，萬一後來悔了，二婚很難嫁娶的。”
本來還挺好笑容的納蘭公子，臉色驟然一黑，幽冷的眸光泛起危險的寒芒：“童小蠻，你不想嫁給我？”
他們才準備註冊，她居然就想着二婚，不能怪納蘭公子想把她吊起來揍一頓的。
被他那想吃人的兇狠眸光瞪着，童小蠻的呼吸一滯，趕緊點頭，臉上露出討好的狗腿笑容：“想，當然想了，但是結婚是人生大事啊，真的不需要跟你家裡的人商量一下，這樣是不是太倉促了？”這對她來說，還是太突然了。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就看着我的眼睛，拒絕我。”納蘭澈那冰冷得沒有邊兒的嗓音，彷彿從寒冰洞裡迸出來似的瘮人。
他的眼神那麼凌厲，那麼冰冷，她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