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盯着她的玄武靜,剛想出手阻止,卻見童小蠻暗中對她打了一個暗號,讓她別插手,只得皺眉,按捺着。
當木子那一巴掌刮到童小蠻的臉上時,納蘭家的人正好出到門口,頓時抽了一口氣,怎麼都沒想到,溫柔婉約的木子居然會打人。
童小蠻那麼精的人,當然不會讓自己捱打,她立即一甩頭髮,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頭髮飛揚而起,把衆人的視線擋住,啪的一聲,她的手掌和她的對上,她立即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般,身體踉蹌一下,往後退了一步,手掌握住臉頰,滿臉驚愕和可憐地望着她:“木子小姐,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阿澈不愛你,我也沒辦法,有話不能好好說嘛,爲什麼要動手打人?”
真真切切看到她怎麼坑人的趙逸,忍不住朝她暗中豎起拇指,麻蛋,原來他的小寶貝有當影后的潛質。
不過,這一招幹得漂亮,對付這種裝逼無恥的人,只能比她更裝更無恥。
“我……”木子剛張開嘴巴想說什麼,突然喉嚨好像被什麼塞住了,居然發不出聲音來。
爲了納蘭澈已經傷心得不能自己的秋景荷,看到這一幕,頓時痛心疾首,滿臉失望地望着木子,你可是大家閨秀啊,怎麼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打人呢?
木子見到秋景荷的神情,立即焦急地上前,想要解釋,但是嘴巴硬是發不出聲音來,不禁焦急得直冒冷汗。
“哎,木子,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不懂事,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要是傳出去,咱們家又得成爲笑柄了。”納蘭不雖然喜歡鬧事兒,但是這回納蘭澈真出事了,他好歹是她的親外甥,心裡也是擔心的,見木子還在這鬧事,頓時也不悅了。
她是被陷害的,那一巴掌根本就沒打在她的臉上,反而她的手掌心都被她打紅了。
木子滿臉焦急地想要解釋,偏偏該死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睛一紅,那委屈的眼淚便滾滾而下。
“哎,木子,不管怎麼樣,打人就是不對,還不快點向人家道歉。”秋景荷皺了皺眉說。
木子滿懷的憋屈,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被人狠狠地整了一回,還得向她道歉,偏偏這是秋景荷的命令,她不能拒絕,只得含着滿眶的眼淚,向着童小蠻鞠躬道歉,然後轉身,悲憤地離開。
秋景荷沒叫住她,淡淡地看了童小蠻一眼,便轉身進了病房。
納蘭川推着輪椅出來,看着地面上那一把似乎已經別人遺忘的匕首,輕嘆一聲說:“這把匕首,是木子的吧。”
童小蠻點了點頭,上前把匕首撿起來,拿出手帕,把匕首包住才遞送到他的面前,恭敬地說:“納蘭伯伯,請你交還給她吧。”
她跟他接觸的不多,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他並不討厭自己,也不排斥自己。
納蘭川接過匕首放在輪椅側邊的袋子裡,望着她的眸光帶着一絲的憐憫,和藹地說:“我可以叫你小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