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蠻緊緊地反手握住他的,緊緊地抿脣,沒敢開口說話,她擔心自己開口就忍不住哭出來了。
他的臉色漸漸蒼白,就連嘴脣也黯然失色。
看着那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血管裡抽離,她的心就好像被人釘着釘子,好痛,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別看。”他伸手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不讓她看這血腥的畫面。
童小蠻揪住他的衣襬,心裡怨恨着,這護士怎麼抽血抽那麼久,真的要抽那麼多麼?要是把他的血抽光了怎麼辦?
童小蠻不放心啊,也沒有辦法安心,安靜了一下,又擡頭陰冷陰冷地盯着那抽血的護士。
護士幫人抽了那麼多次的血,還是頭一次覺得頭皮發麻。
很不容易,終於把血液抽夠了,她拿着血液,幾乎是落荒而逃,這小姑娘的眼神太恐怖了。
“你身體有沒有感覺怎麼樣?”終於是抽完了,童小蠻緊張,焦急地問。
納蘭澈很高興,她很緊張自己啊,他欣慰地笑。
“納蘭澈,你到底有沒有怎麼樣?”麻蛋,她都快要擔心死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在笑,童小蠻用眼睛戳着他。
納蘭澈沒有說話,只是使勁地抱着她。
“澈?”童小蠻被他悶在懷裡,她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
“噓,我休息一下就好。”剛抽了那麼多血,他還真有點頭暈了,納蘭澈躺在病牀,眯着眸子說。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童小蠻從他的懷裡爬起來,殷勤地說。
“我想吃什麼都可以?”納蘭澈邪魅的眸子一眯,閃閃發亮地直盯着她。
童小蠻使勁地點頭:“只要你說出來,不管上刀山下油鍋,我拼了也會給你找來。”
“我不用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油鍋。”他的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到底想吃什麼?”爲什麼他的笑容看起來那麼霪蕩?童小蠻的眼皮不安地抖了一下。
看着她那逐漸覺悟的神情,納蘭澈握住她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咬了一下,邪惡噯昧地說:“我只想吃你。”
童小蠻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上腦,轟隆一聲,她的臉瞬間紅透了。
她如被火燙般迅速把手縮回來,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果然禽獸啊,在這種時候,還能說出如此無恥的話。
“呵呵……”看到她那驚悚的神情,他忍不住笑出聲了。
那低沉渾厚的笑聲,從他胸膩間震盪而出,讓人聽了,都忍不住渾身發熱。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戲謔地笑着:“跟你開玩笑的,就算你想要,我現在也力不從心啊。”
“混蛋,你耍我。”被人赤果果地耍了,小蠻姑娘惱羞成怒,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就想一頓暴打,不過幸好,下手的時候,想起此禽獸纔剛大出血,暴打的殺傷力瞬間減低到零。
“小野蠻,就算你慾求不滿,也用不着那麼暴力吧,我現在是傷殘人士。”
“等我把你打殘,你就是傷殘人士了。”小蠻姑娘彪悍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準備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