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完結篇3

洛懷希一轉身,一手抄起他扔來的枕頭,臉上依然帶着玩味的戲謔笑,有時候他真懷疑,自己的醫院已經兼職做了酒店,這些好友,只要是成雙成對的,沒有一對例外,會滾在牀單上。

“還是你的手殘廢了,連敲門都不會?”寒逸天凌厲的眸光彷彿想殺人般射着他。

“冤枉啊,如果你們下次要辦事什麼的,不想被人進來觀賞的話,麻煩你反鎖好房門啊,而且前幾次我來的時候,我敲門都沒有人理我,我還以爲你不需要我敲門就可以直接進來了。”洛懷希很無辜地說。

天啊,在醫院的病房裡親熱,還被醫生抓個正着,童畫恨不得此刻可以在他們的面前,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她鑽進被子裡,乾脆當個鴕鳥算了。

“哼,下次進來不敲門,我就剁了你的手。”寒逸天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見童畫把自己的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裡,不禁又覺得好笑了,“小畫兒,你把自己悶在被子裡,是想把自己悶壞嗎?”

“嗚,你不要管我,你讓我悶死算了。”童畫垮着臉,悶悶地說。

“在說什麼傻話,我不會讓你死的,先讓懷希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看還有沒有問題。”寒逸天伸手掀開她的被子,把她如火燒般火紅的臉從被子裡挖出來。

“不用檢查啦,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的身體沒有事。”接觸到洛懷希那曖昧的眼神,童畫害羞的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了。

“看樣子,你的小畫兒精力充沛,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你可以放心了。”洛懷希不用接觸她的身體,只是用清明的視線打量了她一番,從她的臉色和氣息就可以得知她的身體並沒有問題。

“你真的不用替她檢查了?”寒逸天雖然相信他的醫術,但是事關小畫兒,他還是覺得應該謹慎一點。

“相信我的目光,她真的沒事了,隨時都可以出院了,如果你們還想留下來做完剛纔的事情,我是不會反對的。”洛懷希雙手一攤,臉上帶着曖昧的笑容,向着他們眨了眨眼睛,他們不是第一對在這裡滾牀單的情人,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對,他都已經司空見慣,如果他夠壞心一點的話,在房間裡裝個攝像頭什麼的,他都可以改行開a-v店了。

“你可以滾了。”聽見他的保證,寒逸天立即下逐客令。

“我這就滾,如果你們需要什麼情趣物品,隨時可以通知我,我可以馬上就給你們送來,讓你們享受到至高無上的快感……”洛懷希話還沒說完,在寒逸天凌厲的殺氣襲來之前,身影已經迅速地往門外閃去,叮噹一聲,一隻茶杯狠狠地撞在門板上,掉落在地面,然後可憐地粉身碎骨,碎成了一片片。

“洛醫生,好流氓。”童畫紅着臉,尷尬地說。

“他就是這德行,得閒沒事就喜歡倜儻病人。”這醫院有他這樣的醫生在,沒倒閉真是奇蹟,寒逸天鐵青着一張俊臉,掀開她的身上的被子,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啊……逸天……”童畫愕然了一下,趕緊伸手按住他的手掌,都已經被打斷了,難道他還想繼續?

“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想幫你換衣服出院,不過如果你還想在這裡做完剛纔沒完的事情,我是很樂意奉陪的。”望着她泛紅的臉頰,寒逸天的脣上不禁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不要。”汗……原來他是想幫她換衣服出院,她還以爲,童畫這回連脖子都紅了,她趕緊拉開他的手,害羞地說,“我自己來就行了。”說着,趕緊抱起來一旁的衣服,跳下牀跑進更衣室裡。

“小畫兒,真的不用我幫忙嗎?”身後傳來他透着戲謔的聲音,和渾厚的低沉笑聲。

“不用啦,我自己來就行了。”童畫在更衣室裡,面紅耳熱地快速換上衣服,當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收拾好可以離開了,直到坐上車,她依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也許是因爲他的態度變了許多,讓她覺得有點不太踏實。

“小畫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夢裡的時候都夢見什麼了?”鬼帝出來之後,只跟他說了,童畫是因爲貪戀夢境,所以纔會遲遲未醒來,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境,能夠讓她如此沉迷。

“呃……這個……”想起夢境的事情,童畫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尷尬,這讓她怎麼說纔好呢,難道她要直接說,她把心裡的渴望傾注在夢境裡,然後虛構一個不存在的故事?

“嗯,怎麼了?不能說嗎?”寒逸天挑眉,關心地問。

“逸天,我覺得有點累,你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曾經窺探過他的夢境,也不能把她yy的夢境告訴他,童畫的身體靠在椅背上,藉由這個理由逃避那問題。

“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下。”寒逸天伸手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休息。

“如果你一直都這麼溫柔地對我就好了。”童畫靠在他的溫暖的懷抱裡,忍不住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你說什麼?”沒有聽清楚她的低喃,寒逸天低首望着她問。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感到很高興,逸天,你的下巴長了鬍渣子,有點刺手,癢癢的。”童畫有些大膽滴伸手撫摸着他的下巴跟脣邊的鬍渣子,忍不住感到好奇。

“還不都是因爲你。”他還沒試過像今天這麼邋遢的,她到底在他的心有多大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嘿嘿,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昏迷那麼久的。”當她看見,他雙眼佈滿血絲,臉色憔悴,下巴長着鬍渣子的模樣,她還真是嚇了一跳,寒逸天對自己的形象是很注意的,雖然不至於有潔癖,但是也不會允許自己邋遢成這樣的,這都是以爲她啊,只要想到他爲了自己連自己的形象都不顧,她的心裡漲滿了滿滿的感動。

“小畫兒,以後不準再這樣了,聽到了沒有。”寒逸天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深邃的藍眸攫住她的視線,霸道地說。

“聽到了,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她喜歡他霸道的關心,她毫不猶豫地應諾着。

“這纔是我的乖女孩。”寒逸天俯首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低沉的嗓音宛如催眠曲般說,“好了,現在你可也乖乖地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很快就回到家裡了。”

家,他提到家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她說家,沒有想到暈迷一天一夜可以帶來那麼幸福的結果,早知道她就應該早點昏迷,就不用折磨那麼久了,童畫滿心懊悔地想着。

靠在他溫暖的懷裡,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嗅着他沉麝的男性氣息。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她可以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

在寒宅裡的大廳裡,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

“寒梓芯,你是不是有什麼話需要跟我交代一下?”寒逸天優雅自若地坐在沙發上,銳利的眸子卻彷彿可以吞噬人般直勾勾地盯着一面冷漠地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女人。

坐在寒逸天身邊的童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氣氛跟平常很不一樣,只得沉默地看着。

“大哥,我沒什麼話要跟你交代的,童小姐會昏迷那麼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寒梓芯的臉色清冷,眼神也沒有因爲他的責問而有絲毫的波動。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警告過你,不準再碰她一根汗毛,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就好,現在還想要她的命,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跟你說什麼。”寒逸天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眸裡閃動着寒光。

“我不知道大哥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想要她的命了?”寒梓芯抿脣有些憤憤不平地說。

“逸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這次昏迷並不關她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她昏迷之後沉迷在夢境裡,也是她自己的潛意識作怪,這根本就跟寒梓芯沒有關係,她雖然很討厭她,不過也不像寒逸天冤枉錯人了。

“噓,你乖乖的別出聲。”寒逸天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好吧。”童畫只得點頭。

寒逸天着才轉向寒梓芯,語氣驀然變得冷冰:“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你就那麼恨她,非要她死不可?”

“我不知道大哥在說什麼,也沒想過要她死,大哥不相信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寒梓芯淡淡地說。

“你還不承認,在這屋子裡,除了你能拿到禁藥,誰還有這個能耐?”見她死都不承認,寒逸天不禁怒了。

禁藥?怎麼回事?童畫剛想發出疑問,不過見到寒逸天的怒容,她只得把好奇心壓下,晚點再問好了。

“禁藥?”寒梓芯的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異的神情。

“想起來了?你的心腸何時變得那麼狠毒的?”寒逸天壓抑不住心裡地的狂怒,如果不是因爲童畫這次昏迷入院,洛懷希檢查出了,她的身體裡殘留着禁藥的痕跡,想到她可能會香消玉殞,他就恨不得立即把眼前的兇手碎屍萬段,可以讓人快速懷孕的禁藥,但是到了分娩的時候,卻容易引起血崩,運氣好的話,還可以保住小孩子,運氣不好的話,就會一屍兩命,她是何其歹毒,居然這樣對他的小畫兒,絕對不可原諒。

“大哥,你怎麼這樣就認爲是我做的?我承認我前幾天是有弄過禁藥,但是那都是因爲屋子裡的傭人求我給她的,她說她有個親戚得了絕症,只有一年多的命,她想要在死之前爲自己的愛人留下一點血脈,知道我可以弄到那禁藥,她就來求我,讓我開給她,我只是想幫人,沒想到大哥卻這樣說我,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寒梓芯此刻就像是個被大人錯怪了的孩子,臉上露出了受傷的神情,雙眸浮現起了水霧,卻倔強地不讓流下眼淚。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你會爲了一個傭人動了惻隱之心?”寒逸天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

“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沒想到我一時心軟,反而讓大哥以爲我是蛇蠍心腸。”寒梓芯黯然難過地低下頭。

“逸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禁藥啊?”童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你先別說話。”寒逸天安撫了她一下,繼續對着寒梓芯說,“你說的傭人是誰,把她叫出來。”

“她就是伺候童小姐的女傭,小樣。”寒梓芯的話一落,小樣手裡捧着的茶杯哐啷掉落在地面上,碎成了千千片。

“少爺,對不起。”滿臉驚慌的小樣,立即跪倒在寒逸天的面前,身體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童畫越看越糊塗,但是寒逸天不讓她說話,只好繼續看下去了。

“小樣,是你做的?”寒逸天半眯着銳利的眸子,望着跪在自己面前不斷髮抖的小樣,陰晴不定的臉色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我只是想盡快幫助少爺達成心願,我沒有想過要害小姐的,少爺,饒命!”小樣惶恐地磕着頭說。

“寒梓芯有沒有告訴你,吃了禁藥的後果?”寒逸天豁然大怒,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自己以爲最信任的女傭做的。

“寒小姐說了,各有一半的機會,少爺不是一直都想要小姐懷孕生下您的孩子嗎?我不忍心再看見少爺爲了這件事情煩惱,所以就自作主張,我真的沒想過要害小姐的。”小樣顫抖着說。

“什麼叫各有一半的機會?小樣,你讓我吃什麼了?”聽到了這裡,終於有點頭緒了,是小樣找寒梓芯要了禁藥,然後給她吃,而這禁藥似乎很有問題,當然,如果不是有問題,也不會變成禁藥。

“小姐,對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離開少爺,如果你成功懷孕生下孩子之後,你就可以離開少爺,我只是想幫你和少爺,我並沒有想過要害你的。”小樣愧疚地擡頭望着童畫說。

“你一直都很想離開我?”聽了小樣的話,寒逸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臉罩寒霜地死死盯着童畫。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很想離開你,但是到了後面,我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你了,我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了,小樣,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想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童畫終於發現小樣的話很有問題。

“難道不是嗎?小姐,你前幾天還跟我說,這裡就像一個華麗的鳥籠,而你就像一隻完全沒有自由的金絲雀,你想要離開這裡,你渴望得到自由,只要你生下孩子,少爺就會讓你離開,你是這樣說的。”小樣認真地說着。

“你就真的那麼想離開我的身邊?”寒逸天驀然地伸手緊箍住她的腰,臉色鐵青地怒瞪着她慌亂的小臉。

“寒逸天,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說過那種話,小樣,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陷害我?我平時待你如姐妹,你怎麼能這樣出賣我?”怎麼最後的話題都繞在她的身上了,童畫急着要向寒逸天解釋,這邊還得質問小樣,頓時感到心力交瘁,爲什麼小樣會變成這樣的?她不是她認識的小樣,她怎麼盡是編造一些謊言來挑撥她和寒逸天的關係?

“小姐,是你說,如果你可以儘快懷孕生下少爺的孩子就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不用再被關在這裡受罪。”小樣低着頭,不敢再望她了。

“是嗎?留在我身邊真的讓你覺得很受罪?”寒逸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是的,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不知道小樣怎麼會這樣說,但是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這樣說過。”童畫急切地解釋着,但是寒逸天似乎不相信她了,驀然放開了雙手,把她推開自己的身邊。

“來人,把小樣送去警局。”寒逸天驀地站起來,黑着一張臉下命令。

立即有兩名男傭人上前,把小樣給帶走了,由始至終,她都不敢擡頭看童畫一眼。

“大哥,現在真相大白,你不會再說是我乾的吧。”寒梓芯冷笑着說。

“哼。”寒逸天冷哼一聲,並沒有迴應她的話,只是用一雙佈滿寒意的眸子盯着童畫。

“寒逸天,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她已經愛上他了啊,怎麼可能還想離開他呢?

“小樣伺候你那麼久,她跟你情同姐妹,她不可能會騙我,童畫,既然你在我的身邊那麼痛苦,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會再勉強你留在這裡,你走吧。”寒逸天說着,閉了閉眼沉重的眼眸,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裡已經是一片的冰冷,他漠然地轉身離開,他沒有再叫她小畫兒,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了。

“寒逸天,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請你相信我。”童畫迅速地上前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泛紅的眸子充滿了哀傷的懇求。

“現在才說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意思?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寒逸天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

“爲什麼不相信我?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前一刻她還覺得自己身處天堂裡,但是此刻,她就想被人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裡,備受煎熬和不堪,爲什麼小樣會突然變成這樣,她對她那麼好,她爲什麼要出賣她?

“寒小姐,我大哥叫你離開,你還不走,還想賴着不走嗎?”清脆尖銳的高跟鞋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那一聲聲彷彿鐵錘敲打在她的心裡。

童畫慢慢地把頭擡起來,泛紅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寒梓芯,那不言不語的神情裡帶着一抹凌厲的審視。

“害你的人不是我,你這樣瞪着我也沒用。”見鬼了,被她那樣的目光瞪着,心思好像能被她看穿似的,讓她莫名地感到心虛,寒梓芯只能揚高了音量來掩飾自己心虛。

“寒小姐,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我離開這裡嗎?現在如你所願了,你一定很得瑟吧。”只要寒逸天不打算跟她結婚,她早晚都會離開這裡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快,那麼突然,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好像在做夢一樣,如果她現在是在做夢的話,那麼快點醒過來吧。

“沒錯,你終於要離開這裡了,我高興的恨不得放鞭炮恭送你離開。”沒有想到居然那麼順利就可以讓她離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收買小樣的,但是你別得意,終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希望到時候,寒小姐,你別自吃其果纔好。”她始終不相信小樣會這樣對她,一定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使用了什麼手段。

“現在不就已經真相大白了嗎?童小姐,你這次是遇人不淑,下次記得戴上眼鏡識人,別再那麼容易被人出賣了,這種感覺不好受吧。”寒梓芯虛情假意地說。

“寒逸天現在不在這裡,你少做戲了。”童畫想起了那天,小樣讓她喝的補品,剩下那一半,是她倒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我大哥讓你離開這裡,就不會再有改變,如果我是你,我就趕緊回去收拾包袱離開,別讓人以爲你是死皮賴臉地還想賴在這裡不走。”寒梓芯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你放心,我會離開這裡的。”童畫堅強地挺起胸膛,就算要走,她也要走的瀟瀟灑灑的,她走了兩步,突然冒出一句話,“寒小姐,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那麼可憐的女人。”

“你說什麼?”本來正在爲能夠趕走她而得意的寒梓芯,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離開這裡,不會帶走這裡的任何東西,你可以放心地不用來送我了。”童畫說完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童畫,你這個賤人。”可惡,人都已經要走了,還要氣她,寒梓芯桌子上的一隻茶杯用力地砸在地上發泄怒氣。

“可憐的女人。”已經走遠的童畫聽見身後傳來的咒罵聲,只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寒梓芯在寒逸天的身邊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吧,如果他會喜歡她的話,早就喜歡上了,又怎麼會等到今天呢?

童畫的堅強也只能維持到她回到房間裡的那一刻,當她回到房間裡,眼眶裡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搖搖欲墜。

心就好像被刀刮一樣的痛,在醫院裡的時候,看到他那樣守候着自己,她還以爲他已經改變了初衷,會想要跟她一起直到永遠,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纔不過轉眼的工夫,她和他的世界就崩裂成了兩半,或者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

她捨不得啊,捨不得離開,這裡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氣息,又傷心難過,也有歡樂歡笑。

童畫噙着眼淚收拾自己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失去了魔法保護的灰姑娘,終於還是要回到自己那平凡的世界裡,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當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是一個夢,一個甜蜜又痛苦的夢。

“喵,主人。”就在童畫傷心地收拾着東西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小夢的聲音,跟着它出現在她的眼前裡。

“咦,小夢,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明明已經鎖門了的,童畫趕緊把臉上的眼淚搽乾淨。

“我是從窗戶裡跳進來的,喵,主人,是寒逸天害你傷心,我去幫你教訓他好不好?”小夢見她那麼難過,心裡也不好受,早就已經想把寒逸天給千刀萬剮了。

“不,你別傷害他,我都已經要離開這裡了,你別生事。”童畫聞言立即焦急地說。

“哼,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護着他,喵。”小夢冷聲一聲說。

“他……”提起他,童畫就忍不住哽咽了,她眨去眼睛裡的眼淚,“別說他了,對了,小夢,現在我沒有做夢,你爲什麼能跟我聊天?”她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我本來就是能開口說話,以前我不跟你在現實說話,是擔心會嚇倒你。”小夢不以爲然地說。

“那麼說我現在真的不是在做夢了?”童畫臉上抹上一抹黯然的失望。

“主人,你很不想離開這裡嗎?喵。”小夢跳到她的面前,仰首望着她,關心地問。

“不想又能怎麼樣,他都已經親自開口讓我離開了。”童畫說着不禁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主人,你別傷心難過,我會陪着你的,喵。”小夢真切地說。

“小夢,能夠認識你真好,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你了。”童畫動容地伸手抱起它。

這一天,童畫終於離開了寒逸天的大宅,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她沒有帶走一件不屬於她的東西,就連身上的衣服,她也換回來了自己的,再多的就只有小夢了。

在書房裡。

“少爺,童小姐已經安全地回到她的住處。”蒼昊是長老培養的全能人才,剛被寒逸天借來用,在暗中護送童畫回到她的地方之後便回來稟告。

“蒼昊,這段時間,你就負責暗中保護她,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寒逸天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能震懾人。

“少爺,請放心。”蒼昊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猶豫的神情。

“蒼昊,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寒逸天凌厲的眼神直射着他。

“少爺,童小姐在離開的時候,她帶走了一隻貓,一隻白貓。”蒼昊知道貓是他的忌諱,特別是白貓,他猶豫了很久才決定要告訴他的。

“白貓?”果然,寒逸天的臉色頓時一變,眼中射出了憎恨的寒芒。

“沒錯,而且他們的感情似乎很好,童小姐什麼都沒有帶走,就只是帶走了那隻白貓。”少爺送給她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有帶走,蒼昊偷偷瞄了寒逸天一眼,心裡猜測着,他是因爲童小姐只帶走了貓而生氣,還是因爲貓而生氣,不過他相信,更多的是前者,從來沒有女人在他的身邊離開的時候,走得如此瀟灑,這可是大大地挫傷了他的男性自尊啊。

“該死的貓,我不是讓她把貓送走的嗎?最近家禽被咬死的事情,你們查得怎麼樣,有沒有頭緒?”貓,又是貓,寒逸天沉冷的性子突然暴躁了起來,有股想要跑去把那白貓給碎屍萬段的衝動。

“按照長老的指使,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是跟風羅蘭有關係,或者,沈君瑤的出現,會跟她有關係。”一個失蹤了二十年的女人再度出現,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風羅蘭,該死的,她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有關係?”寒逸天憤怒地拍案而起。

“按照長老的話來說,她是你前世的冤孽,只要她不消失,你恐怕不會有安靜的日子可以過。”蒼昊聳肩,頗爲同情他。

“你真的相信長老說的話?”寒逸天冷冷地望着他。

“相信。”蒼昊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就是長老培養出來的人才,他不相信長老應該相信誰?

“該死的長老,他那麼厲害,怎麼不見他出來把風羅蘭收拾掉?”寒逸天恨得牙癢癢。

“長老說,只有你才能擺平她,長老要是知道你把童小姐送走了,一定會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的。”想起那一羣活寶,蒼昊忍不住感到好笑。

“氣死他最好,免得老來煩我。”寒逸天沒心沒肺地說。

蒼昊只是淡笑不語,自從寒逸天的父母去世之後,就是長老照顧他的,長老對他來說,既是師傅,也是長輩,如果長老真出事了,最傷心的人一定會是他。

“好了,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滾了。”寒逸天有些不耐煩地揮手,看到他臉上那一抹彷彿洞悉一切的微笑,他就很想一拳揮過去。

“是,少爺。”蒼昊微笑着退下。

寒逸天有些泄氣地坐下,伸手翻開了桌面上的文件,卻怎麼都不能集中精神,腦海裡不斷地閃過某人的一顰一笑。

難怪人家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回到了久違的家裡,童畫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但是面對着滿屋子的清冷,她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爲了忘掉那一份心疼的感覺,她讓自己忙碌起來,準備給屋子大掃除。

她用報紙摺疊了兩頂帽子,自己戴着一頂,把另一頂給小夢,它似乎覺得很好玩,戴着帽子,抓着雞毛掃,不過灰塵沒有掃乾淨,卻把灰塵給掃得漫天都是,標準的有破壞沒建設,但是那滑稽搞笑的樣子卻把童畫樂得呵呵笑,暫時忘記了內心的痛。

就在大掃除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門鈴聲卻在此刻響起了。

“主人,有客人來了,喵。”小夢對着在裡面的掃天花板的童畫喊道。

“哦,來了,這種時候誰來了?”童畫跳下椅子,伸手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打開大門,卻見門外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大帥哥,在他的肩膀上還掛着一個行囊,她愣了一下問:“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按錯門鈴了?”她不認識他啊。

“如果你的名字叫做童畫的話,我就沒有按錯門鈴,你是童畫表妹嗎?”門外的男子,俊美得令人嫉妒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帥氣的笑容。

啥?表妹?她什麼時候冒出一根面帥氣的表哥來了,她怎麼沒見過他?

“我是叫童畫沒錯,但是,我不記得我有你這是一號表哥,你是我的什麼表哥?”她雖然很少跟親戚來往,但是也不至於連自己的表哥都不認識,她警惕地望着他。

“我是你三表姨的二表嬸的三叔公的大表姐的外孫,我剛從外國回來,在這裡附近找工作,聽說表妹你一個人住,所以就想來借住一下,你的屋子那麼大,你不介意讓一間房間給我住吧,我剛回來,身上也沒多少錢,表妹,你就收留我一陣子吧。”帥哥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憂鬱的神情,彷彿真的已經到了絕境。

“你叫什麼名字?”聽他說了一連串的親戚關係,真的好遠的遠親。

“我叫蒼昊,以後就拜託你了。”蒼昊用拜託的眼神瞅着她,那可憐的樣子,跟他的外貌一點都不搭配,不過卻很容易攻陷人的心。

“蒼昊是吧,你說你是三表姨的親戚,我要打電話去確認一下,你等等我。”突然冒出一個帥到那麼離譜的表哥,真是非常可疑,童畫拉上大門,然後跑進屋子裡,拔通了三表姨家的電話。

當她確定了他的身份無誤之後,她才拉開門讓他進來。

“表妹,你在大掃除嗎?”踏進屋子的蒼昊看見滿屋子都是灰塵垃圾什麼的,頓時有種來錯時候的錯覺,早知道她在家裡大掃除,他就應該晚點來敲門,髒死了。

“沒錯,既然你來投奔我,我也不會不近人情收你房租,不過你要分擔家務事,現在,你可以先把你的行李放下,先幫我把房子打掃趕緊。”她一個小女人加上一隻小貓,要把那麼大的房子清掃乾淨還真不容易,現在剛好來了一個免費的‘傭人’,她當然不會放過他了。

“表妹,我剛千里迢迢地過來,我很累欸。”不是吧,居然要他這個全能人才來幫她大掃除,太小題大作了吧。

“你很累嗎?我怎麼覺得你精神奕奕,快點打掃啦,晚點還要去買食材。”童畫把掃把塞給他。

“好吧。”蒼昊垮着臉接過掃把,卻見腳下那隻白貓,正用警惕的眼神望着自己。

“我先把房間裡收拾乾淨,你負責大廳裡的吧。”童畫說完便拿着另外的工具進了房間裡。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呆在我表妹的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等童畫走了,蒼昊立即一手拉住了小夢的尾巴,把它的身體倒吊起來,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很久沒有吃過貓肉了,看你細皮嫩肉的,要是用來打火鍋一定很不錯。”

“喵……你這個壞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喵……”他居然在打她的主意,小夢頓時被他氣得雙眸圓瞪,恨不得立即咬他幾口。

“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貓,說,你在我表妹的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蒼昊凌厲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寒芒。

“喵,她是我主人,我當然要留在她的身邊了,就這麼簡單,我纔要問你,你真的是我主人的表哥嗎?”打從出現,它就覺得他很可疑,果然不出所料。

“你管我是不是她的表哥,反正我是來保護她的就對了,聽說,表妹最近被夢魔纏繞着,該不會是你搞的鬼吧,如果真的是你的嗎,那今晚的火鍋主料……”蒼昊說着舔了一下嘴脣,臉上露出了一抹垂涎的表情。

“可惡,是誰在造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主人,是誰在造謠,我要滅了他,喵……”小夢激動地叫着。

“是別人造謠嗎?表妹被困夢境裡一天一夜是事實吧。”看來這件事情跟這隻小傢伙是脫離不了關係的,蒼昊望着她的眼神越發的森冷,一旦斷定它是對童畫有害的,那他一定不會手軟對她進行人道毀滅。

小夢被他陰鷙的眼神望着,背脊頓時一陣拔涼拔涼的,她趕緊爲自己辯解:“我承認我是有進過主人的夢境裡,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把她困在夢境裡,是主人自己的意識作怪,是她捨不得離開美好的夢境,喵。”說起來這件事情,她也很冤枉,因爲她看見主人被困夢境裡,她也感到很焦急地說。

“哦,這麼說,我表妹當時是作繭自縛了?”少爺對她很差勁嗎?居然讓她捨不得,寧願沉睡在夢境裡,也不想醒過來面對現實,蒼昊挑眉望了一下在臥室裡面忙碌的倩影。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絕對不會傷害主人的,喵。”自從她救了她之後,她看出來她是個善良的女孩,所以她決定暫時先跟着她,躲在她的身邊,鬼梟一定想不到她的藏身之地。

“好吧,這件事情算你可以過關了,那寒家後院的家禽,你不會說跟你也沒有關係吧,你別跟我說謊,否則……”蒼昊說着冷哼了兩聲表示威脅。

“喵,那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纔沒有下作到要去吸家禽的血。”她可是高級的魔啊,怎麼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來。

“真的跟你沒有關係?你沒有欺騙我吧,我最討厭被人欺騙了。”蒼昊冷睨着她。

“騙你又沒有好吃的,我幹嘛要騙你?喵,你問夠了沒有,放我下來,你快要扯斷我的尾巴了。”小夢掙扎了幾下,美麗的大眼睛不禁怒瞪了他幾下。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不說明白,我就那條繩子來,繼續倒吊着你。”蒼昊邪惡地扯了扯她的尾巴,陰測測地威脅。

“不能說,喵。”好可惡的臭男人,從來沒有受過這種鳥氣的小夢,氣得牙癢癢的,如果不是因爲身上的魔氣被封住了,她暫時不能恢復人形,哪裡輪得到他在這裡威脅她,兇她。

“不能說?嗯,很好,看來今晚的火鍋一定很豐富了。”蒼昊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等等……我真的不能說,我說了就會死的,蒼昊大帥哥,你人那麼好,長得又那麼帥,一定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小夢一邊說着討好的話,一邊在心裡嘔着。

“呦,真沒想到向你們這種低等的妖怪,居然也會說出這種拍馬屁的話來。”蒼昊顯然被她的話給逗樂了。

“喵,我纔不是什麼低等的妖怪,我是魔,是高級的夢魔,啊……喵……我剛纔什麼都沒說過,你什麼都沒聽到,喵。”話還沒說完,小夢就發現自己居然笨得自動自發地泄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頓時哀叫一聲,伸出兩隻前爪捂住了自己的臉,企圖撞死矇混過關。

“原來你就是被鬼梟追殺的夢魔,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躲在我表妹的身邊,你到底有何目的?”蒼昊聽見她的身份居然是那麼驚人,也被她嚇了一跳。

“是縢溟大人告訴我,只要我跟在主人的身邊,鬼梟的人就沒有辦法發現我的行蹤,我真的沒有其他目的,蒼昊大帥哥,求求你,別泄露我的消息,否者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求求你了,喵。”夢魔滿臉可憐地哀求。

“把你交出去,還可以取得鬼梟的一個人情債,你有什麼理由讓我留下你?”怎麼衡量,他都覺得把她供出去,有好處。

“只要你不把我供出去,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幫你,喵。”她好可憐啊,還是主人好,這個男人太惡質了,居然這樣玩弄她,等她以後恢復了魔氣,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筆賬,她記下了。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蒼昊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邪惡笑容。

“只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喵。”他的笑容好邪惡,不知道他要她做什麼呢?

“聽說夢魔可以在別人的夢境裡隨意出入,今晚我要進入國際第一豔星的夢境裡,我想這個難不倒你吧。”蒼昊笑容可掬地望着她。

“國際第一豔星?你要進入她的夢境裡幹什麼?”夢魔沒有迴應過來。

“當然是要跟她共度一晚良宵,聽說她伺候男人很有一套,你就把我送進她的夢境裡,如果你好奇想偷看的話,我是不介意的。”蒼昊很大方地說。

“什麼,色狼,猥瑣,誰想要看你做那種事情,你下流,無恥,喵。”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個那麼yin蕩的壞胚子,夢魔氣得臉紅耳熱,伸出爪子往他的手背上抓了一下,趁着他吃痛的時候,迅速地往房間裡的童畫奔去。

“唔……你這隻該死的小野貓,你居然爪我,是你剛纔說,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的。”蒼昊擡起手背,只見上面華麗地亮出了一道血痕,他咒罵了一句,低首,把手背上的血跡舔去,隨即怒火中燒地衝着她走去。

“喵,主人救命啊……喵……”夢魔跑進房間裡,立即跳上童畫的懷裡,尋求庇護。

“發生什麼事情了?”正在收拾房間的童畫,望了一眼躲在她懷裡的夢魔,然後看見滿臉鐵青的某人正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了。

“該死的,那隻小野貓,她用爪子爪我,表妹,把她給我,不教訓一下她,她野性難馴。”蒼昊怒氣衝衝地舉起自己的手背給她看,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喵,主人,是他先欺負我的,他是壞人,是流氓,喵。”夢魔的爪子緊緊地揪住童畫的衣袖,絲毫不敢鬆懈。

“小夢,你怎麼能用爪子傷害別人?”童畫來回望了他們一人一貓一眼,然後用責怪的眼神望着夢魔,無論怎麼樣,傷人都是不對的,難道他們剛纔在外面人貓大戰了嗎?童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嗚,主人,他是壞人,他是下流無恥的死流氓,喵。”如果不是他那麼過分,她怎麼會爪他?嗚,她好可憐,被人欺負,主人還要怪她。

下流無恥的死流氓?童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倒了,小夢該不會想說,他下流她吧,一個人跟一隻貓?不會的,看錶哥那高大的身材,俊美得令人尖叫的外貌,他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不會淪落到要褻玩一隻母貓的地步吧。

“表妹,停止你腦袋裡猥瑣的想法,我承認我是很想吃了她,不過是在火鍋裡。”看她那震驚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蒼昊的額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啊,他像是那種變態得會對一隻野貓出手的變態狂?

“哦,原來是這樣,差點嚇死我了。”童畫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變態的男人,不過,他聽得懂貓說話,難道他會貓語,“你怎麼聽得懂她說話?”

“因爲她說的是人話。”她也太后知後覺了吧,蒼昊翻了一白眼。

“她說的是人話,她會說人話,你不害怕嗎?”她的表哥接受能力還真強,見到一隻會說人話的貓,他居然一點都不怕,童畫很是驚愕地望着他問。

“表妹,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曾經修過靈異學的課程,所以對這種事情,小兒科啦。”蒼昊面不紅氣不喘地說着大話,反正少爺又沒有說不準他說謊騙她。

騙人,看就知道他是騙人的,夢魔很想大聲地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被他暗藏兇狠的眸光一瞪,立即很沒骨氣地把身子一縮,更加縮進童畫的懷裡,不敢吭聲,儘管她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但是那危險的壞男人,得罪不得,她可不想成爲他火鍋裡面的食材啊。

“你還修過靈異學的課程?那一定是很有趣吧。”童畫感興趣地說。

“還好,不過要膽子的大的人才敢修這課,膽子小的時候,最好還是別去瞭解,你感覺到你的肩膀涼颼颼嗎?”蒼昊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眼神詭異地望着她說。

“什麼?”本來沒什麼感覺的童畫,被他那陰測測的眼神盯着,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身體也忍不住變得僵硬。

“這裡沒你們要的東西,你們趕緊走,要不然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蒼昊居然沉聲對着她後面呵斥說。

“啊……”童畫被他的話嚇得尖叫一聲,趕緊躲到他的身旁來,結巴地說,“表哥,你是不是看到髒東西了?”

“表妹,你別怕,我已經把它們嚇跑了,現在這裡很乾淨。”當然,除了她懷來的魔夢,蒼昊見嚇壞了她,趕緊安撫說。

“是嗎?那些髒東西真的已經跑了?”童畫一手撫摸着狂跳的心臟處,她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想過這裡會有髒東西,沒想到表哥一來,就碰見了,真是要命了,她今晚要怎麼睡覺啊?

“表妹,你別怕,有我在,它們不敢再來了。”蒼昊拍着心口保證說。

“真的嗎?表哥,你收拾房間吧,我出去收拾大廳。”童畫說着,抱着夢魔三步並作兩步往外面走去。

“表妹,我不會收拾房間啊。”望着那還亂七八糟的房間,蒼昊忍不住哀叫。

“這是你以後要住的房間裡,你自己看着辦。”難怪她一向覺得那房間裡陰氣很重,原來是髒東西在,她以後再也不敢踏入那裡了,童畫暗忖着。

“不是吧,你讓我住這裡?”還得他自己收拾?表妹啊,待客之道啊,蒼昊再一次覺得,少爺分明就是在整他,要他來這裡保護童畫,根本就是要他來受罪的,那牀板居然是木牀,也沒有軟墊子,他開始想念他以前睡的香牀軟枕了,這屋子雖然也不算小,但是跟他的別墅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裡就跟難民營差不多。

“這間房間已經算好了,你將就一下吧。”她都已經不收他房租了,他還那麼多廢話,童畫有些後悔答應收留他了,看他一身光鮮打扮,身上全部都是名牌,她就知道他一定非富即貴,不過,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那麼富有的親戚?就算遠親,好像也沒聽說過啊,怪哉,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嗎?

已經算好了?蒼昊非常懷疑,不過算了,恐怕他在這裡也住不久了,等少爺把那些事情都擺平了,他就脫難了。

“主人,你真的相信他是你的表哥?喵。”出到大廳,夢魔立即表示持着懷疑的態度,那個男人太可疑了。

“我打電話問過三表姨了,她說他的確是她的遠親,還讓我要好好照顧他呢。”如果不是她千叮囑萬叮囑,她還真不想讓一個大男人住進來,她就一個人在,那多不方便啊。

“但是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而且還特別喜歡捉弄人,她要不要告訴主人,其實在房間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髒東西,都是那壞男人在騙人的,如果真的有髒東西,又怎麼能逃得過她的法眼。

“奇怪是有點奇怪,不過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壞人,而且性格也不像是難相處的人,就暫時讓他住下來吧。”童畫放下她,然後繼續收拾大廳,可惡,她剛纔不是吩咐他在收拾大廳嗎,怎麼還是那麼亂?男人果然指望不得。

“喵,主人,能不能別讓他住下來,他思想很齷蹉的,他剛纔居然叫我帶他進入國際豔星的夢境裡,還說要跟豔星來個一夜情,他就是個下流胚子,你讓他住下來一定很不安全,喵。”夢魔跟在她的身後,控訴着那壞男人有多下流,不可靠。

“啊……不是吧,他真的這樣說?”童畫的額頭上立即出現了三條黑線,原來剛纔小夢罵他無恥下流是因爲這個原因,她還以爲……童畫突然覺得自己思想也有點猥瑣,不過她是不會告訴她的。

“沒錯,他就是這樣要求我的,他威脅我,如果我不幫他,他就把我下火鍋,你說他是不是很無賴,很壞?喵。”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說如果他想看的話,可以在一旁看他們的春宮表演,齷蹉,下流,賤格啊……夢魔越想越激動,就連黑眸都泛起紅潮。

“小夢,表哥說不定是在開玩笑吧,你別放在心上,不過你也抓傷了他的手背,就當是扯平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把你當成火鍋的食材的啦。”童畫轉過身來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撫摸着她的頭頂安撫說。

“喵,他要是對我不客氣,我也不會對他客氣的。喵……”她的魔氣雖然被封了,但是貓的利爪可是一點都不遜色,夢魔揚了揚兩隻前爪。

“好了,別生氣了,時間不早了,得趕緊收拾了。”童畫安撫好她了之後,便又開始進行清潔打掃。

兩人一貓,總算是無驚無險地度過了大掃除的一天,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童畫早就已經累得倒在牀上不想動了,她本來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的,誰知道結果卻相反,她的頭才沾到枕頭就睡得不知道第幾殿去了。

而精神奕奕的表哥蒼昊卻在大廳裡看着電視,夢魔則躲在一個暗角落裡蹲着,俯視耽耽地盯着蒼昊,她始終很懷疑他的身份,不過她的懷疑沒有過多久,就得到了證實。

當蒼昊開門讓寒逸天進來的時候,她感到相當的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寒逸天不是因爲惱童畫,而趕她離開的嗎,現在又怎麼會派人來保護童畫的?而且自己還深夜來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夢魔糊塗了。

該死的蒼昊,根本就是有目的住進來的,還敢謊稱是主人的遠親表哥,不過可想而知,那三表姨一定是被他們給收買了,纔會那麼積極地幫他說話。

“少爺,我就知道你今晚會過來的。”蒼昊打開門,讓神情冷傲的寒逸天進來。

“她怎麼樣了?”自從她離開之後,他的腦海裡始終是忘不掉,她那傷心難過的神情,如果不是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真擔心自己會熬不到現在纔過來,寒逸天脫下外套,有些擔心地問。

“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她已經在房間裡睡着了,少爺,要喝茶嗎?”蒼昊幫他把外套掛好。

“不用了,我進去看看她。”是嗎,她已經睡着了,她不難過,不傷心了嗎?他是不想看到她難過傷心的樣子,但是聽到她居然一點都不傷心,還能睡得那麼好,他的心裡又有點不太舒服,就好像自己不怎麼被重視那樣。

喵,這個寒逸天到底在搞什麼鬼?明明就是他把主人給趕出來的,他現在又夜訪主人,他是什麼意思,是嫌棄傷害主人不夠嗎?夢魔有些憤怒,她從暗角落裡跑出來,剛想去阻止他進去主人的房間,卻被眼疾手快的蒼昊給一手提着,還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如果你不想被少爺殺了,你最好還是安分一點,別生事端。”蒼昊抱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才放開她勸誡說,在這裡是有點無聊,而她已經成了他唯一的樂趣,沒事的時候逗逗她,便覺得心情愉快,他可不想連唯一的樂趣都被少爺給一掌劈死了。

“喵,你這個壞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你騙了主人,喵……”夢魔憤憤不平地瞪着他。

“如果我不這樣說,你家主人會讓我住進來嗎?好了,你別瞪着我,如果不是奉了少爺的命令來保護童畫,我還不樂意住在這裡呢。”他又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她不用這樣瞪着他吧。

“你家少爺不是不要我家主人了嗎?他現在這樣做是什麼意思?還嫌傷害我家主人不夠?喵。”她家主人是噙着眼淚離開寒家的,爲了不讓她擔心,她拼命地壓抑着自己的難過,她是有看在眼裡的,別以爲她表面跟他們笑呵呵的,她就沒事,她敢保證,她現在一定是在夢境裡哭泣。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少爺並不是存心要傷害童畫的,他……爲什麼要跟你說那麼多?”差點就把目的給說出來了,他還不知道這個會說話的貓可不可靠,如果她泄露風聲出去,那少爺所部屬的事情都得成爲泡沫了。

“他怎麼樣了?爲什麼不說,你是替他心虛,沒話可說了吧,喵……”她最討厭傷害女人的男人了。

“隨便你怎麼說,不過今晚得委屈你跟我一起睡覺了,記得你要幫我做的事情啊,小野貓。”蒼昊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出去攪合。

“你這個下流的無賴、流氓、色狼,誰要跟你睡覺了,你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放開我……喵……”她長那麼大,還沒有被男人這樣抱過,雖然是貓的形態,但是卻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她慌亂得只想脫離他的懷抱。

“小野貓,你別再亂動,把你的爪子收起來,你要是再讓我受傷,我保證,我馬上就把你送到鬼梟的手裡,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試。”蒼昊知道她的死穴,只要他捏住了她的死穴,還怕她不會乖乖就範麼。

“哼,小人,喵。”果然,他的威脅相當奏效,嘴巴里雖然罵他,但是爪子卻是乖乖地收起來,不敢再放肆了。

“好了,睡覺,記得帶我進去國際第一豔星的夢境裡啊,長夜漫漫,我不想過得太枯燥。”蒼昊閉上眼睛說。

哼,你這個死人色狼,下流無恥,想夢見國際第一豔星是吧,是就是第一星了,不過是國際第一醜星,她一定會讓他今晚的夢境豐富多彩的,夢魔的眼底裡閃過了一抹促狹的光芒。

送她離開是迫不得已,她在他的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外有風羅蘭,內有寒梓芯,他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她的身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給她。

寒逸天步入她房間裡的腳步有些沉重,自從他的父母雙亡之後,這是第一次,有他想要珍惜的人,不管是否命定之說,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

寒逸天來到牀邊,把檯燈打開,只見在昏黃的燈光之下,童畫卷縮着身子側躺在牀上,蒼白疲憊的臉上依稀可見斑點的淚痕,在入睡之前,她一定是哭過了,他怎能認爲她不在乎離開他呢?

他在牀邊坐下,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着她有些冰涼的臉頰,纔不過一天的光景,她就憔悴了很多,讓他看着心疼不已。

“唔……”在猛睡夢中的童畫似乎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嚶嚀一聲,眉頭皺了一下。

“小畫兒……”低沉壓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嗯?很熟悉的聲音,是誰在叫她,是寒逸天嗎?不對,她已經離開他了,難道她是在做夢?

童畫陷入半夢半醒之間,以爲自己又想起了那個不相信自己,傷自己極深的男人,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痛苦的愁緒。

“小畫兒。”看見她臉上露出來的痛苦神情,寒逸天硬不起心腸,對她置之不理,他伸出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啊……”驀然從夢中驚醒過來,當那一張熟悉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裡,她眨了眨眼睛,然後閉上眼睛,嘀咕地說出一句讓寒逸天哭笑不得的話,“嗯,果然是在做夢,你走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裡了,我討厭你。”

她以爲她是在做夢,而且還不想夢見他?討厭他?寒逸天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的存在感就真的那麼差勁?

“小畫兒,你別再睡了,否則我就扒了你的衣服。”被無視得相當徹底的寒逸天,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

什麼?童畫猛地一個激靈,這種感覺好像不是在做夢啊,她睜開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張黑了一般的俊臉,她眨了眨眼睛,迷惑地說:“這裡是我的夢境,你兇什麼兇啊?”

“該死的,是誰說,你在做夢的?”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真是迷糊的讓人抓狂,寒逸天隨即俯首吻住她的嘴巴,微微用力地在她的脣上咬了一下。

“啊,痛……”奇怪了,做夢怎麼會痛的?童畫嬌喘地呼出一聲痛,掙扎了一下,胸前的衣襟立即往下滑落。

還沒清醒過來?

“啊……”她終於知道自己此刻並非在做夢,而是在實實在在的現實中,她猛地伸手推開他,臉上帶着一抹驚慌的神情望着他,“我不是在做夢,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這裡是我家,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走進來的,很高興,你終於肯回到現實了。”他本來只是想讓她清醒過來。

“住手……寒逸天,是誰允許你進來的?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你別碰我,我討厭你……”他把她當成什麼了?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嗎?童畫用力地推打着他昂藏的身軀,想把他推開,但是壓在她身上的長軀卻宛如泰山般,紋絲不動。

“小畫兒,你是我的,不準反抗我,不準討厭我。”寒逸天霸道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隨即俯首往下。

“啊……寒逸天……既然你不要我了……就別碰我……放開我……”童畫憤恨地在他身下扭動掙扎着,但是卻羞愧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他的碰觸之下,居然顫抖地起了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討厭他纔對,她的身體怎麼還能迷戀他的碰觸?她彷徨無助,驚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誰說我不要你了?我該死的很想要你。”他想要她,想得身體都痛疼了,他一刻也不想多等待了,寒逸天把她纖細的嬌軀壓在柔軟的牀鋪上,有力的手掌近乎蠻橫地扯掉她身上的睡衣,不消片刻,她的上身已經不着片縷他只覺得喉間一陣乾澀,忍不住想要啜飲她的甜美。

“是你說的,你忘記了嗎?在寒宅裡的時候,是你說不要再見到我的。”在他彷彿想要吞噬她的渴望眼神中,倒映着她充滿了控訴的淚光。

“小畫兒,對不起,那並不是我真心想說的話,你先讓我做完,我再向你解釋好嗎?”他此刻的身體正疼痛着想要她,一刻都不能等待了,如果在得不到發泄,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死在她的牀鋪上了。

“你見到我就只想做這檔子,你只是一心把我當成是泄,欲的工具嗎?”他還能有什麼解釋?事實就是他不要她了,把她趕走之後,現在三更半夜又闖入她的房間,爬上她的牀鋪來,他是什麼意思?童畫紅着眼睛,眼眶裡已經聚集了迷濛的淚光,控訴着他對自己殘酷的傷害。

“我沒有把你當成是泄,欲的工具,我只是對你情不自禁。”見到她這樣,縱使有再強烈的渴望也被心疼所取代,寒逸天輕嘆了一口氣,頭一次控制住了自己的渴望,在她的身側躺下,然後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

“你不是說要解釋嗎?解釋啊,我在聽。”童畫見他停下了動作,心裡不禁感到一絲的訝異,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當他想要的時候,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否則他是沒有可能停下來的,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放過她了。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趕你走。”寒逸天伸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輕嘆一聲,猶豫着應該怎麼跟她解釋。

“小樣說的話都是假的,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有想過要離開你,但是我絕對沒有跟小楊說過那樣的話,你居然不相信我。”說起他對自己的誤會,童畫就覺得很委屈,忍不住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發泄。

“我相信你。”寒逸天伸手握住了她的拳頭,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視着她。

“你現在才說這樣的話,不嫌太晚了嗎?”再把她傷害得那麼重之後,才說相信她,那跟他砍了別人一刀,然後再說對不起有什麼區別呢?

“怎麼會晚呢,你想不想知道小樣爲什麼要這樣做?”寒逸天握住她的手掌,拉至自己的脣邊輕吻着。

“我不知道,我一向待她不薄,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出賣我,難道我就真的那麼討人厭,就連自己推心置腹的的人都要出賣我。”童畫說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傷心的神情,小樣的背叛真的讓她很難過,她還以爲她是在那些傭人中,對她最好的一個了,誰知道……

“如果我說,那些話是我叫她說的,你是不是會好過一點?”寒逸天試探地問。

“什麼?是你叫小樣估計說那些話來中傷我的?寒逸天,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童畫當下滿臉震驚地望着他。

“因爲我要找個理由讓你離開寒宅,離開我身邊,而又不會讓人懷疑。”寒逸天解釋說。

“所以說,你是故意要讓我離開寒宅的?爲什麼?”他爲什麼要她離開?童畫更加模糊了。

“因爲我不想再讓你受傷,所以在危險還沒有解除之前,我只能讓你暫時離開我的身邊,不過你放心,我很快會來接你回去的,這段日子就要委屈你了。”寒逸天臉上透着一抹抱歉的神情說。

“原來是你和小樣做戲讓我離開的,你們怎麼能那麼壞,事先都不告訴我,害我還以爲你真的不相信我,還讓我傷心了那麼久。”童畫憤怒地瞪着他,即使如此,他還是不能原諒。

“跟你說了,你能保證不會讓其他人發現端兒嗎?如果連被敵人知道,我是故意這樣做,你的處境會更加危險的,小畫兒,我情願自己受傷,也不想看到你受傷,你是應該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低聲下氣去求長老治理她的傷,他也不會寧願流盡自己的血,也要給她治好傷口。

“好吧,算你說得過去,那小樣現在怎麼樣了?你真的把她送進監獄裡了嗎?”原來小樣是爲了自己才說出那樣的話,而且現在還爲了她被抓緊監獄裡,而她剛纔還那麼怨恨她,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你放心,她現在雖然是在監獄裡,不過我已經找人看着她,她在裡面不會受苦的。”在洛懷希查出她體內有禁藥的時候,他就找過小樣,得知她是被寒梓芯威脅,不得不才把藥拿給她吃,於是他就將計就計,和小樣在寒梓芯的面前合演了一場好戲,讓寒梓芯相信他是因爲童畫的背叛憤而讓她離開,而同時讓風羅蘭知道,他已經不要她了,這樣她就再也沒有理由要殺她了。

“那她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童畫但心地問。

“當你可以回去的時候。”也會是小樣可以出獄的時候,寒逸天淡然地說。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被牽連入獄。”想到小樣此刻在監獄裡過着沒自由的日子,童畫就愧疚得不得了。

“我保證,她在裡面一定會過得很好。”寒逸天見她自責便說。

“希望真的過得好吧,對了,我今天才剛搬回來,然後就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表哥。”她有時候雖然很迷糊,但是對那個所謂的表哥,她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

“你是說蒼昊?”寒逸天知道瞞不過她,而且他既然都已經來解釋了,他也沒打算要隱瞞他的身份。

“你也知道他叫蒼昊,看來你跟他的關係非同一般嘛,你說,今晚是不是他給你開門進來的?”難怪他那麼容易就登堂入室,原來是有原因的,童畫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表哥是吧,好個表哥啊。

“是。”好吧,他是派了蒼昊來保護她,但是卻沒有讓他住進來,這個蒼昊還真夠自動自發的,不過也因爲這樣,他不用翻窗撬門,就算他了。

“果然,我就覺得他很有問題,什麼遠房親戚,什麼表哥,都是騙人的,你們好過分,什麼都不跟我說,讓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你們耍着玩,你可惡,你放開我啦……”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而她就像個傻瓜一眼,什麼都不知道,還白白地傷心那麼久,暗自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好過分的傢伙,童畫氣不過地在他的懷裡掙扎着,她本來就沒穿寸縷,在他懷裡磨啊蹭的,瞬間把某人的理智摧毀。

他按住她不斷在懷裡扭動的嬌軀,驀然燃燒起來的火兒讓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性感低沉:“你別亂動,再動我就吃了你。”男人本來就是感官動物,她沒穿寸縷在他的懷裡磨蹭,無疑就是在玩火。

他本來已經很費勁地壓抑着自己的渴望,沒想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卻火辣地嗆了他一句:“有種你就吃啊。”

“好,我有沒有種,很快你就知道。”湛藍的眼眸因爲渴望而變得更加的深邃,他驀然伸手把她的身體按倒在牀鋪上,隨即把她困在他的長軀之下。

“啊……”童畫只覺得自己的身邊被翻轉了,隨即被他沉重的長軀壓住,她忍不住驚喘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剛纔被吻腫的紅脣,已經再度被他狂肆霸道的脣瓣吻住。

童畫忍不住逸出一聲低吟,天啊,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一晚,童畫在寒逸天無度的索求之下度過,在昏昏沉沉中,在痛苦和快樂中不斷地沉淪,沉淪,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肯放過她。

然後,在沉入睡眠中之前,她得出一個結論,男人是不能隨便挑釁的,特別是體力超好的男人,否則吃苦的是自己。

昨晚操勞了一整晚,但是寒逸天卻依然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而昨晚在夢境裡被世界第一醜女追逐了一整晚的蒼昊,臉色蒼白,雙眼發黑,那悽慘的樣子就好像被狠狠地蹂躪摧殘過一般。

“蒼昊,你的精神怎麼那麼差,昨晚去幹什麼了?”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的寒逸天,看見他那副德行,忍不住皺眉,他是讓他來保護童畫的,可不是讓他來度假的。

“別提了,少爺,你要回去了嗎?”想起昨晚的噩夢,蒼昊心有餘悸地打了一個寒顫,該死的夢魔,都是她的錯。

“嗯,你給我看着小畫兒,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寒逸天沉着臉說。

“少爺請放心。”少爺就不能相信一下他的能力,老是這樣懷疑他,會讓他很受打擊的。

“嗯,小畫兒,她昨晚累壞了,等她睡到自然醒,你別去吵她。”寒逸天吩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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