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面上那道數學題,因爲學長的講解而變得簡單易懂,童畫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我是學長,本來就有義務要照顧後輩的,以後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我,不過你現在身體不好,你要多點休息,不要太操勞了。”學長的聲音很溫柔,也很體貼人,在得知她生病不能上學,對她關懷備至。
“謝謝學長的關係,以後就麻煩學長了……咦……”話還沒說完,屋子裡突然多了一股冰冷的壓迫力,同時鼻息間傳來了熟悉的純男的剛陽氣息,她有些訝異地擡頭望去,卻見寒逸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進房間裡來到了她的面前,望着她,不,應該說是死死盯着她的深邃眸子正散發着令人退避三舍的陰暗冰寒氣息。
“學妹,發生什麼事情了?”學長見她突然沒了聲音,有些焦急地問着。
“學長,我……”童畫剛想說什麼,卻見一隻狂肆的手掌掠過她的面前,直接把電話給按掉了。
她怒,生氣地瞠目瞪着他:“你想幹什麼?”他不敲門擅自進來就算了,現在還擅作主張地按掉她的電話,可惡的。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寒逸天倒也不掩飾,大方利落地承認自己的動機,他不喜歡她的笑容爲別的男人綻放,因爲那會讓他的心很不舒服,而他一向很忠於自己的感受。
“你有毛病是不是?他是我的學長,我打電話請教他怎麼做作業,我哪裡跟他有說有笑了?”這個男人是在無理取鬧,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童畫決定不會再做一個任他指點的綿羊小女人,她也有脾氣的,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意,明明就是在乎她的,但是爲了過去那不爲人知的禁忌秘密,他不敢向她敞開心扉,既然如此,只要他們在一起,她就會挑釁一下,要麼,他就接受她,要麼,就讓她離開,她不會壓抑自己的脾氣來迎合他。
“難道你學長就不是男的?你剛纔就跟他有說有笑。”寒逸天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爲很幼稚,很無理取鬧,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霸道,你專制,你不講理,我不跟你說了。”童畫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起了桌面上的原子筆,佯裝無視他地做着剛纔問學長的數學題,但是該死的是,當她的視線落在那數學題上面的時候,她剛纔經過學長的指點本來已經想到辦法解決的,但是現在,她的腦海裡卻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的?她剛纔明明想到怎麼解開這道題的,童畫咬着筆頭,眉頭頓時深鎖。
本來聽到她罵自己霸道專制不講理就想發火的寒逸天,見她望着課本上的題目苦思,心底裡的怒火居然平息了下來,視線不由自主地跑到她的課本上,他只是瀏覽過上面的題目,答案就已經在心底裡形成。
啊……她剛纔明明就想到怎麼做的,都怪他,無端端跑進來,害她的思維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