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說許柔丫頭這陣子老往他的那跑,該不會他們……”
“很有可能,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如果許柔丫頭能夠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壞事,反正她家裡都已經沒人了。”
“我也這麼覺得,可憐的孩子,希望她的腳沒事。”
蘇寂沒有片刻的遲疑,直接就衝進了小鎮子上唯一的醫院裡。
“姑娘,剛被夾子夾傷腳的女孩在哪裡?”蘇寂衝進醫院裡,抓住一個白衣天使就焦急地問。
“被夾子夾傷腳,是許柔小姐嗎?”白衣天使被他那緊張的神情給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只是被夾子夾了一下而已,瞧他的神情,彷彿來見她最後一面似的。
“沒錯,就是她,她現在在哪裡?”蘇寂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給掐住了,痛疼難忍,她不能有事的,她絕對不能有事。
“她在普通病房八號房。”白衣天使查了一下記錄,纔剛說完,他已經像旋風似的,跑了。
蘇寂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跳也可以那麼快,就快到八號房的時候,他的心跳快得幾乎就要從心口裡跳出來了,他纔剛靠近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痛苦的低吟,然後其他人安慰的輕聲細語。
他站在門口,只見許柔臉色蒼白,眉頭皺得可以打結地躺在病牀鋪上,一隻腳被吊了起來,包裹着層層的紗布,看來傷得很難嚴重。
她左鄰右里的病號子,關心地在安慰她。
但是那腳真的太痛了,痛得她都不想活了。
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否則怎麼會見到蘇大哥來了,他不可能回來的。
許柔哭喪着臉,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是幻覺也好,她現在的確是需要人安慰,特別是他。
“很痛嗎?”蘇寂在牀邊坐下,見到她那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心頓時揪痛了。
“痛,好痛啊……痛得我都不想活了……”就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孩子見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樣,那委屈頓時無限放大,許柔張開雙手,抱住他,把臉埋進他的懷裡,就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病房裡來的其他病號子見她突然哭了,頓時愕然了,剛纔不是更痛了嗎?她都沒有哭,怎麼現在有人來看她,她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說什麼傻話。”她的眼淚馬上就淹溼了他胸前的衣襟,那熱淚的溫度,幾乎把他的心燙痛了,他立即擡頭皺眉,向着走進來看發生什麼事兒的護士問,“沒給她打止痛針嗎?”
“先生,她被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給她打了止痛針,現在應該不會很痛的。”護士皺了皺眉頭,無辜地說。
“不痛,她會哭得那麼淒涼?”蘇寂臉色一沉,明顯不接受這敷衍的答案。
“小夥子,你不懂嗎,這是柔柔丫頭想跟你撒嬌。”一旁的病號大嬸,捂嘴嘻嘻笑着說。
“就是,真一點都不懂女孩的心事啊。”另一個病號大嬸,也跟着附和。
蘇寂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他伸手推了推還在哭得哇啦啦的某人,伸手擡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