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杜曉薇探望
?席慕琛右手受了槍傷，而且還不知死活的做劇烈運動，幾次扯到了傷口，傷口雖談不上嚴重，但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癒合的，需要好好休養，以席慕琛的好學生作風，星期一一到，他自然是準備去上課的，不過還有賀子昱凌子墨三個人都不同意，凌子墨一早就給席慕琛請了病假，鑑於他以前的良好表現，輔導員的話自然沒有懷疑，批准了一個星期的長假，至於把曠課遲到當成家常便飯的來說，爲了‘照顧’席慕琛，翹課一個星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席慕琛和兩人在家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生活，希望席慕琛的傷口能早日複合，端茶倒水的工作全都包了，至於洗衣服打掃衛生什麼的，每次都是請鐘點工清理，所以幾天之後，席慕琛的家，還不至於太過亂糟糟的。
星期三傍晚，和席慕琛兩個人和往常一樣，兩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民國的苦情大戲，劇中的女主角是大軍閥家的世家千金，卻愛上了一個一無所成卻又正直的少年郎中，但是女主角的父親說什麼都不同意，硬生生將他們拆開，多年後，女主角的家族沒落，可男人卻成了軍官，兩個人依舊相愛，喜歡男女主對愛情的忠貞和執着，尤其是結局，兩個有情人跨越了重重的困難，終於成了眷屬的結局。
這段愛情，原本是絕望的，可因爲兩個人的堅持，彼此還是走到了一起，得到了自己一直期冀着的幸福。
看電視劇的時候，完全把自己想象成了劇中的女主角，因爲對那種想愛想在一起卻不能的疼痛感同身受，所以她剛開始看沒多久就已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看的身邊的席慕琛是瞠目結舌，想要安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這樣還有什麼好哭的，至少被強拽着一起看的席慕琛沒有任何感覺，甚至覺得這電視劇的催眠效果奇強，因爲他犯困了，如果不是身邊坐着一臉哀怨盯着自己的，席慕琛肯定已經睡過去了。
他明明才比大一歲啊，可席慕琛卻覺得兩人好像有代溝似的。
“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席慕琛的左手抽了張紙巾，細心的給擦眼淚。
在家休養了幾天，身上的痠痛感已經好了許多，只是右手，牽到傷口的時候會很疼，不過再過幾天的話，席慕琛相信，右手的傷口應該就會慢慢結痂了。
“你懂什麼？”
席慕琛不語，倒是不生氣，女孩子的這種心思，他確實不懂，不過他顯然是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大豬，我想吃零食。”
吸了吸鼻子，用那雙剛流過淚的紅紅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盯着席慕琛，除了那天席慕琛醒來讓她吃了頓好的，估計是爲了補償她初夜的疼痛，之後她就再沒吃過甜膩膩的東西了，她現在就特別想吃。
“葉子，你已經少了兩顆牙齒了。”
就算是要吃，也得等過段時間。
不滿的撅着嘴，喝了口水，剛掉不了不少眼淚，嘴巴都幹了。
的杯子剛放下，外邊就響起了敲門聲，看了眼已經起身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急急的道了聲，“我來吧，估計是學長和黑墨水他們。”
話還沒說完，就從席慕琛的另外一邊跑着開門去了。
門還沒全部打開，重新坐在沙發上的席慕琛發覺的頭突然後仰，脊背挺的鼻子，似意外的抽了口氣。
“葉子，是誰呢？”
看這樣子，應該不是賀子昱和凌子墨他們。
一隻手撫着房門，另外一隻手撐着門框的嘴巴先是呈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的‘o’型，好半天才將嘴巴閉了起來，恢復如初，她的一雙明媚的大眼先是盯着臉上帶着和善笑意的方明輝，之後越過他，落在趾高氣昂的杜曉薇身上，那是十分不滿的眼神。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杜曉薇非纏着她說話的，她準時到圖書館門口等人的話，那些人搶了她的手機也不能把大豬一個人騙到那公園的湖邊去，要說這件事，和杜曉薇確實脫不了干係，一直都耿耿於懷，本來就討厭她，現在見到了，有好臉色纔怪。
“小學妹不是想讓我們一直站在門口吧。”
方明輝笑了笑，因爲杜曉薇的關係，他心裡並不是很待見半路殺出來的，和他走的也並不是很近，不過和凌子墨賀子昱還有席慕琛幾個人在一塊的時候，他都是隨着凌子墨他們叫的。
不生疏，但是小學妹三個字從他的嘴裡奔出來，卻也沒有凌子墨和賀子昱的親近。
“杜曉薇，你怎麼來了？”
依舊攔在門口，保持最開始的姿勢動都沒動一下，那樣子，完全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坐在沙發上的席慕琛聞言，想到開門時的異常，頓時明白了箇中的緣由，他坐在沙發上，收看的依舊是剛纔看着的那苦情電視劇，不過現在已經進入了廣告時間，出於禮貌，他本來想開口叫讓他們進來的，不過轉念一想，她心裡肯定會不樂意，而且，他也並不是那麼想要接受杜曉薇的好意，尤其是在的面前，想到這裡，席慕琛不由擰起了眉頭，再三叮囑方明輝不要和杜曉薇提起他的事情，他怎麼就是不聽呢。
“曉薇聽說席老大受傷的事情，心裡擔心，所以想來看看他。”
方明輝代替杜曉薇回道。
席慕琛受傷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杜曉薇，但是席老大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又一個星期沒去上課，她怎麼可能不來找方明輝，方明輝原本就不是個擅長撒謊的，尤其是在杜曉薇逼問的情況下，所以，什麼都招了，包括席老大讓他不要把這事告訴她的事情，只是他說的婉轉了許多，沒有提及席慕琛說他不喜歡杜曉薇，不想和她見面之類傷人的話。
“我又沒問你。”
可不是那些會裝善良大方的女孩子，她這樣攔門不讓客人進入的這種態度，讓門口的兩個人都擰起了眉頭，站在方明輝身後的杜曉薇緊咬着脣，心裡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心底深處的不甘就像是翻滾的海水，又開始劇烈的翻滾起來。
不懂禮貌，不識大局，小家子氣，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席慕琛？
杜曉薇滿心覺得處處不如她，甚至在心底埋怨席慕琛的有眼無珠，她從來不去思考，自己對席慕琛的愛，有幾分的真心？
“我只是想看看慕琛。”
杜曉薇從方明輝的身後走了出來，站在的對邊，她的個子高挑，又穿上了高跟鞋，比高上了小半個頭，此刻更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昂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完全沒將杜曉薇這種高傲的姿態放在眼裡，心裡哼哼道，手下敗將，裝什麼裝。
斜眼，用一直鄙夷而又輕視的眼神盯着杜曉薇，最後，視線落在她手上拿着的水果籃上，眼珠子變的明亮璀璨，巴掌大的小臉上也頓時熠熠生輝。
草莓，芒果，櫻桃，提子，底下還有什麼，的一雙眼睛就好似鋒利的匕首，劃開水果籃上邊包裹着的那層包裝膜，正找尋着水果籃底層的水果。
雖然她對水果談不上十分喜歡，但是家裡根本就沒有零食，這幾天她想去逛超市大豬都不讓。
“進來吧。”
突然將門推開，向旁邊退了退，讓方明輝和杜曉薇兩人進來，她這一舉動，讓其他三個人都吃了一驚。
杜曉薇看着，那張小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詭異的，杜曉薇看了方明輝一眼，思慮了片刻，手上提着籃子，走了進去，方明輝則像個護花使者似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坐吧。”
席慕琛淡淡的掃了眼方明輝和杜曉薇，既然放他們兩個人進來，那就算是客人了。
方明輝是空手來的，剛進去走到沙發旁，下意識的看了席慕琛一眼，許是因爲心虛，很快的又移開了視線，聽到席慕琛說坐下，有些拘謹的在沙發旁找了個位置，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很多時候，他心裡都是矛盾的，他希望席慕琛可以接受杜曉薇和她在一起，但是他心裡又捨不得，不是沒想過追求杜曉薇，也不是沒有表白過，但是被拒絕了，被拒絕之後，他忐忑了很久，但是曉薇並沒有因此不理他，還說可以繼續做朋友，因爲這一點，他心裡一直很感激，也不想再捅破這窗紙，因爲沒有那個勇氣，更怕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杜曉薇對他的利用，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是心甘情願的。
愛一個人，就應該爲她付出。
有些時候，他挺佩服凌子墨的，因爲他處理個人感情問題，從不拖泥帶水。
“聽說你受傷了，情況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抱歉，今天才過來看你。”
杜曉薇走到茶几旁，將手中提着的水果籃放下，看着席慕琛的眼神充滿了關切和歉意。
“你可以不來。”
追求席慕琛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是大部分的都只是寫寫情書，送送禮物啊，從一開始，席慕琛就一直在拒絕，所以到後來，他的那些愛慕者也只是默默的關注他，不會像杜曉薇這樣，帶給他那麼多的困擾。
比這還絕情的話，席慕琛不是沒說過，但是杜曉薇顯然比他想象的能纏，在這點上，和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至少，席慕琛是這樣認爲的。
他不喜歡，也不需要，一個自己不喜歡甚至也有些討厭的女人對自己糾纏不休。
杜曉薇提着籃子的手微微的動了動，不是很明顯的動作，這麼幾年，他已經習慣了席慕琛言語上的冷漠絕情，聽到的時候，心裡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已經不會像第一次那樣覺得深深的屈辱和難受，有些時候，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很多人都會讓一些疼痛成爲習慣，然後變的越來越強大，就像現在的杜曉薇，她的難受就不會透過自己的臉上的情緒表現出來。
“席老大！”
方明輝重重的叫了聲，不是威脅，而是請求。
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席慕琛的身旁，微抿着脣，看着方明輝，沒有說話。
人，總是這麼奇怪的東西，尤其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譬如她，譬如方明輝。
如果她沒有愛上大豬，如果方明輝偏執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杜曉薇，他們兩個人，應該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糾結，不過是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而已，她和方明輝，同是天涯淪落人，只是比起方明輝，她要幸運許多，至少，大豬是愛她的，沒心沒肺的這一刻心裡有些同情方明輝。
看在他們那麼可憐的份上，她決定給他們倒杯水。
“我去給你們倒水。”
說這話的時候，笑靨如花，窗外稀薄的金橘色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時候，剛好灑在她的背上，那金橘的顏色很亮，以致於根本就看不清的臉，只能感覺到她的微笑，直到她轉身。
比方明輝更擅長僞裝，也更能忍耐精神上的疼痛和挫傷。
給方明輝和杜曉薇一人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都沒話，她開始研究茶几上的水果籃，裡邊的水果，看起來全都很新鮮，而且很好吃的樣子，尤其是草莓，大大的，雖然她的嘴巴很小，不過她一口氣肯定能吃下兩個。
“我去把這些水果拿去洗了。”
說完，唯恐席慕琛制止，提這個籃子，就往廚房的方向跑。
她這幾天吃的菜，除了賀子昱，席慕琛和凌子墨估計都不會吃的，因爲太清淡了，辣味沒有，甜味也沒有，感覺就和用開水煮似的。
席慕琛看這動作，一下就猜出她突然放杜曉薇他們進來的原因了，敢情是因爲這水果籃，他有那麼虐待她嗎，不讓她吃零食，還不都是爲了她好。
他自己受了傷的疼痛，他自己咬牙，忍忍就過去了，反正習慣了，但是看着忍耐的模樣，再聽她說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的，他心裡就不舒服，渾身上下，也都不舒服。
席慕琛側身看着廚房敞開的門口，沒一會，就聽到廚房裡邊嘩啦啦的水聲，不由擰起了眉頭。
“明輝，你進去看看。”
無論是賀子昱凌子墨還是席慕琛，他們三都有廚房恐懼症，只要進廚房，他們就覺得心驚膽戰的，總擔心出什麼事，方明輝很少來這邊，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幫她一起洗吧，別讓她出什麼事。”
他要進去了，估計她就吃的不開心了。
方明輝看了杜曉薇一眼，她已經擰起了眉頭，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在心底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席慕琛指責杜曉薇，他不忍心，但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他關心自己的女朋友，他又能說些什麼呢？事情都已經這樣了，爲什麼曉薇就是不肯死心呢。
站在水槽前，杜曉薇送來的那些水果全都被她扔進去了，她一邊洗一邊吃，方明輝進來的時候，嘴巴塞了兩個大大的草莓，聽到腳步聲，以爲是席慕琛，嚇了一跳，東西哽在了喉嚨，噎的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她不敢回頭，杜曉薇還在外邊呢，她絕對不能讓她看這麼大的笑話，還有大豬，要是他責怪自己怎麼辦？那她的面子裡子可都沒有了。
站的筆直，一隻手用力的拍着胸口，另外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剛還在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清晰的彷彿就在身後，估計是聽到她拍胸口的聲音了，所以有些着急。
方明輝走到的身後，立馬就察覺出了不對勁，那張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好像在滴血似的，那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水汪汪的，不可思議的乾淨明亮，方明輝不由愣了愣，也看清了身邊站着的人，不是大豬，不是大豬就好，她鬆了口氣，轉過身，看着方明輝，指着自己的喉嚨，方明輝頓時會意，一隻手扶住的肩膀，讓她的身子保持着一種向前傾斜的姿勢，然後在她的背，稍稍用力的拍了幾下，卡在喉嚨裡邊的兩個草莓直接吐在了水槽上，然後漂在水上，一個是咬了一口的，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至於另外一個，還是完整的，因爲廚房裡的水開的很大，所以外邊的席慕琛和杜曉薇並不知道的這一糗事。
喉嚨裡沒了東西，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上邊還有口水，她伸手擦掉，對着方明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很天真很真誠的笑容，讓方明輝十分意外，也覺得有意思，女生都是極爲在意自己形象的，他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還能這麼坦然。
“剛剛的事情不許告訴大豬，還有杜曉薇。”
探着脖子往外邊看了看，確定外邊沒人進來，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去，手指着方明輝警告道。
因爲剛卡住了東西，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水汽，瞪大眼睛的時候，更襯的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比剛纔他進來看到的還要亮，就像是最上等的水晶，乾淨而又透明，沒有一丁點的雜質，明明是威脅，可那雙眼睛卻咕嚕嚕的轉動，十分的可愛，像極了一隻聰慧的兔子，讓人喜歡而又心疼。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話的聲音很快，尤其是那雙眼睛，總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非常的直率，方明輝盯着她，看着她指着自己的手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很美的弧度，去處理水槽裡的水果去了。
方明輝看着她一系列的舉動，似乎，她無論做什麼，都不會給人一種做作的感覺，他似乎有些明白凌子墨和賀子昱爲什麼會幫着她，而席慕琛爲什麼會選擇她了，和這樣的一個女孩在一起，大概都會覺得自己很年輕吧，雖然他們一個個都不老，但是環境卻逼迫他們，讓他們的心理比同齡的人成熟許多。
看着手上的那兩個草莓，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浪費，不過因爲剛吃的苦，她這次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把兩個草莓同時塞進嘴巴了。
方明輝看着一邊洗一邊吃東西，那吃相，狼吞虎嚥的，要說賞心悅目，完全不能和優雅的杜曉薇相比，但是看着她吃，會讓人覺得很有食慾。
見方明輝看着自己，對他笑了笑，“我好幾天都沒吃零食了，就連水果，大豬也不讓我碰。”
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的憤然。
一個將情緒直接寫在臉上的女孩，方明輝在心裡下結論道。
“那是因爲你蛀牙，席老大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好。”
凌子墨現在只要一得空，就談論和席慕琛的事情，席老大出事那天，還請假帶她去看了牙醫，這幾天，凌子墨天天說自己拿着甜食如何如何的引誘，他說舔嘴角吞口水，甚至動手去搶，但是因爲席老大制止，她一直沒有成功。
他經常聽凌子墨提起他們在一起吃飯的事情，他想，那氣氛一定十分歡樂和諧，如果他要參與的話，他知道，席老大不會反對，賀子昱和凌子墨兩人也會十分歡迎，但是除非杜曉薇在場，不然就是碰巧不好拒絕，他從來沒和席慕琛他們在一起吃過飯，因爲他覺得那樣，是對杜曉薇的一種背叛。
在凌子墨的口中，那是個極爲有趣的女孩，而且有些異呼常人，現在這樣一接觸，確實如此。
“我知道啊，不過無聊的時候不吃東西我不習慣。”
回答的極爲理所當然。
“你不怕胖？”
方明輝覺得奇怪，因爲他和杜曉薇在一起吃飯，因爲擔心發胖，她一直都吃的很少。
“我吃不胖的，不過我希望自己能胖點，遲大哥，大豬他們都希望我能胖點。”
對於一個將做一隻自由自在的米蟲當成自己夢想的女孩，是不怕胖的。
“胖子更能考驗愛情，你想啊，如果你胖胖的，那個男孩還喜歡你的話，那這就是真愛了，你要長的漂亮，身材窈窕，那些男人很有可能的靠近說不定就是不懷好意，不過話雖然這樣說，我還是不希望自己太胖，太醜了。”
一氣呵成，一旦開了口，她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比誰都能說。
方明輝看着將過了水的水果一個勁的往嘴巴里邊塞，有些擔心，這要是哪天她牙又疼了，他說不定會有心裡負擔，席老大那邊說不定也會怪他。
“小學妹，客廳裡就杜曉薇和席老大兩個人，你不擔心嗎？”
方明輝這話是脫口而出，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頭，倒是沒怎麼往心裡去，不過吃東西的動作是停止了，她轉過身，背靠着水槽，將方明輝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笑出了聲，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明媚，在沒有開燈的廚房，就像迸射的煙火似的，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你給我洗水果，動作快點。”
讓開自己的位置，示意方明輝幹活。
該吃吃的差不多了，席慕琛擔心牙疼，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啊，要再沒過幾天，她再捂着嘴巴，滿臉苦色的說牙疼，大豬肯定會責備她的，到時候，她連這樣可以偷偷吃水果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樣得不償失的賠本買賣她可不幹。
她這段時間稍稍注意一下，等大豬的手好了，她才能天天吃到他親手燒的她愛吃的菜。
“小學妹，你和席老大是認真的嗎？”
方明輝洗着水果，憋了半天，突然問了句。
爲了杜曉薇，他一直都很希望找好好談談，今兒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原本是準備開門見山的說你和席老大並不合適，可看到那張帶笑的小臉，他實在是開不了那個口。
有些人，有這樣一種魅力，你在和她相處了之後，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她好，不想傷害她，便是如此。
“你覺得我們像假的嗎？”
一隻手撐着水槽，一雙眼睛晶光閃閃的，挑眉看着方明輝問道。
方明輝的問題，她不想去細想，或許，這段感情並不能維持很久，至少肯定不會有席慕琛或者是她預期的那麼長，但是她付出的一直都是真心。
因爲席慕琛答應了她很多事情，所以當他提出要她真心去愛的時候，她那樣的努力了，然後，真的和他履行戀愛協議上邊的約定那樣，也做到了他對自己的要求。
“你很討厭曉薇？”
方明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愣了愣，直接把心底想說的話說出口。
“你覺得我該喜歡她嗎？”
瞪大着眼睛，那眼神，彷彿再說，你覺得這可能嗎？
“小學妹，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你不應該討厭曉薇，更不能讓席老大也一起討厭她。”
方明輝說這話的時候，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動作，十分認真的看着。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但是呢，愛上一個自己不該愛上的人呢，對兩個人來說都是錯，尤其是在另外一方有心愛的人而且還和自己心愛的人相熟的十分愉快的時候死纏爛打，大豬討厭誰喜歡誰，不是我能決定的，關鍵在於另外一個人怎麼做。”
雖然她當初也是用了這一招才追上大豬的，不過那時候大豬他是單身，反正怎麼都覺得，自己和杜曉薇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
席慕琛的脾氣，談不上了解，不過杜曉薇再這樣繼續下去，肯定是會被越來越討厭的。
她就不明白了，杜曉薇又不是沒人追，爲什麼非得纏着席慕琛不放呢。
討厭！討厭！真討厭！
“還有，學長，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啊。”
方明輝抿着出，表情嚴肅，不再說話。
“大豬對杜曉薇的感情和態度呢，我還是蠻放心的，不要說是他和杜曉薇兩個人意識清醒坐在大廳了，就算是杜曉薇那女人給大豬下了藥，大豬也情願忍着，不會碰她的。”
自信篤篤，言語間透露出的對杜曉薇的輕蔑，讓方明輝不悅，雖然她說的是實情，但是聽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被這樣污衊，沒人會有好臉色，不過他更多的是傷心，爲自己，也爲杜曉薇。
他盯着那張光華璀璨的笑臉，心裡像是被針尖紮了似的難受，羨慕的有些妒忌。
“想不想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勾了勾手，指了指廚房外邊，一雙眼睛躍躍欲試。
“我們去偷聽，我還從來沒見過大豬和杜曉薇單獨相處呢。”
湊到席慕琛耳邊，說話的聲音很低，那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興味，聰慧而又狡黠，而且磊落，彷彿對她來說，偷聽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而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方明輝搖了搖頭，纔不管他呢，已經貓着步子走到了門口，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瓜子，方明輝站在原地，他心裡也好奇杜曉薇和席慕琛說了些什麼，終究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也跟着走了上去，在的身後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