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三十八調虎計

境三十八 調虎計

墨言微微一笑,輕輕爲酥酥攏了攏發,柔聲道:“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回來!”

正欲起身走出這低低的簡陋帳篷,卻感到一雙小小暖暖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大手,一聲略帶情怯的聲音響起:“等等!”

墨言身子一轉,突然溫香暖玉抱滿懷,酥酥的身子一撲,雙臂自然而然地環上了墨言的脖頸,淡淡的香氣在鼻尖繚繞,溫溫軟軟的脣已經碰觸到他的脣角。

幾乎不假思索地,墨言擒住了眼前的一抹嫣紅,如同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一旦接觸,便隨即融爲一體,不願分離。

酥酥不知道爲何突如其來的心中一顫,墨言的聲音似乎牽動了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不捨的漣漪在心頭靜靜地漫散開來。

耳邊似乎依舊迴旋着醜惡的血蝠那尖銳刺耳的嘶鳴,眼前彷彿揮散不去那血蝠漫天的殘肢斷體,血色蔓延,只有在墨言的身邊,只有那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環繞着自己,只有聽到墨言那醇厚的低聲輕喃“一切有我”,酥酥才感覺自己的心有了一處停泊的港灣,無所不在的溫暖和安詳。

她不願他離開,片刻也不願意。酥酥半跪着身子,舌尖在墨言的脣齒之間略帶羞澀的舔/舐,眼裡的氤氳的情潮越發的濃烈,酥酥的香舌終於還是探入了墨言的口中,極盡癡戀纏綿。

本欲起身卻被酥酥拉回重新盤腿坐着的墨言,一聲滿足而略帶笑意的輕嘆,就在酥酥欲抽身時,右手擒住她的腰,左手扶住了酥酥的後腦勺,反客爲主,舌滑入酥酥的嘴中,展開一輪霸道瘋狂的掠奪。

瘋狂的索取漸漸平息,酥酥的身子微微降低,那丁香般的舌尖,掃過墨言的脣角,描繪着墨言的耳廓,在墨言愈來愈重的鼻息間仿若未知地慢慢下滑,舔上了墨言的喉結。

感覺到墨言喉結不自覺的蠕動,酥酥意猶未盡地用舌尖畫了一個圓圈,而她那雙軟綿綿的小手,從墨言的脖頸下移,覆上了墨言的胸膛,學着墨言曾經在她胸口肆虐的動作,不自覺的按壓和輕揉,手指微微刮過那不明顯的圓點,帶着一絲挑釁的得意。

只可惜墨言的胸膛堅/硬如鐵,此刻,不若平日裡安穩悠長的氣息,胸膛處的起伏在告訴酥酥,墨言自恃的冷靜和淡定在一寸寸地瓦解。

酥酥不明白自己爲何有如此過激而曖昧的行徑。她只感覺自己的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緒在盪漾,對墨言的依賴,就如同花朵兒沐浴的陽光雨露,必不可少,缺之則萎。

酥酥的雙眸如霧靄般帶着一絲慵懶,注視着身前那早已鐫刻在心底的容顏,她的手,大膽地往下,輕輕覆上了墨言的早已動情的部位。

那炙熱的觸感,即使隔着衣料依舊給酥酥冰涼的手溫溫的感覺。酥酥的睫毛微微下垂,不敢正視墨言眼裡那能灼傷人的溫度。

酥酥突然俯□子,她的臉就這樣靠近了那滾燙的勃/發處,若有若無地摩挲。

是她讓他離開,可還是她,想盡自己的一切將他留下!

那驕傲的要害處時不時地彈動,墨言的手指,插入了酥酥的黑髮之中,聲音中有着難以壓抑的沙啞:“寶貝兒,如此下去,今晚我便走不了了!”

一句寶貝兒,帶着久違的熟悉感,讓酥酥整個人癱軟了下來,臉紅如霞,雙手猛地環住墨言的腰,整個臉蛋埋在墨言的胸口處,聲音嘟喃:“我突然,很捨不得你離開!”

墨言身子一個傾斜,將酥酥按到在鋪着簡單被褥的地面上,動作連貫地在她身上覆上一條薄毯,親吻着酥酥的頸間與鎖骨,最後重重吻住了酥酥的脣,隨即分開,眼中浮起一種獵捕的快意與深沉,道:“下一次,橫戈躍馬,烽鼓不息!”

言罷,只一陣拂動的風,墨言的身影已經消失!

墨言的身子在深林中穿梭,沒有使用任何的元力,憑着自己強悍的肉/身,每一次起落,如同一頭充滿力與美的獸王,完美地詮釋着野性的魅惑和動感!

不是他不願運用元力,而是因爲,被酥酥撩撥起的欲/望潮汐幾乎無法平復,通俗地說,墨大叔此刻精/力過剩,讓自己的身體全速奔跑,是老墨此刻唯一宣泄的方式。

閉上眼睛,墨言能夠清晰的感應到蘇旖旎此刻所在的方位,就在她被黑袍捲走的同時,他在她身上,種下了一道自己的神識。

血蝠王的速度果然了不得,頃刻之間,竟然已經在數百里之遙。而蘭軟軟三人,雖然只走了近百里的路程,但方向卻沒有絲毫的偏差,蘭軟軟的鼻子果真了得!

墨言的速度,已經遠遠將蘭軟軟等拋在後頭,微微皺眉,若是蘭軟軟以這樣的速度前進,怕也要一天一夜方纔能夠摸索到蘇旖旎的位置。墨言停步,在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套衣裳懸浮在空中。

他隨手將蘇旖旎的衣裳收入紫玉戒,料想軟軟的搜尋不易,用這套衣裳來指路再合適不過。就這樣,墨言依舊保持奔跑的狀態,而他多餘的元力,卻在後頭託浮着蘇旖旎的那套衣裳,一來不願觸手於其他女人的衣服,二來也爲了將氣味一路留給循跡而來的蘭軟軟。

漆黑的山頭上,陰暗,潮溼,似乎連空氣的流動也滯緩了下來。濃濃的血腥氣,讓這裡,百獸不近,而活着的人,一旦進入這片地域,那濃稠的血腥味,會將你整個心智完全淹沒。

陰森森的空曠洞穴裡,地面是可見的暗紅色,似乎還有些許粘稠的感覺。蘇旖旎被捆綁在洞穴中心的一根黑色柱子上,一身淡粉的衣裳早已可見斑駁的血跡。

蘇旖旎的臉色有些蒼白,沒想到,地元境的血蝠王,竟然只是元宗級別武者的一頭契約元獸!天元境的靈武者,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對付的,古絃鶴上的一擊,她無一絲反擊之力就被捲走。如今身上的繩索,實則是血蝠翼骨相連而成,期中蘊含的暗黑血腥之力,讓負傷的她元力運轉滯緩無比,想要掙脫開來,眼下無望。

桀桀笑聲響起,一個身着暗紅衣裳的男子出現在了洞穴之中。

蒼白得宛如從未見天日的臉色,染血般鮮紅的雙脣,連帶眼眶,也詭異地帶着淡淡的紅色。男子非常年輕,五官俊秀,只是那眉眼處病態的嗜血讓人不寒而慄!

男子走到蘇旖旎的身邊,伸長鮮紅的舌,在蘇旖旎的臉頰上重重一舔,舌尖鑽進蘇旖旎的耳洞裡一鑽,隨即俯在蘇旖旎的肩窩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鮮美的味道,真叫人沉醉,真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去。我要把你養在身邊,每天喝上一杯純淨的處子之血,這種感覺,”男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臉倚靠在蘇旖旎的肩上,輕輕磨蹭,似乎極爲享受!

蘇旖旎的身體微微發抖。她自小受盡家族寵愛,師兄們的保護,何曾遭到如此輕薄,還是這般噁心透頂的魔頭。

蘇旖旎的銀牙緊咬,從脣間蹦出了兩個字:“滾,開!”

男子突然輕笑出聲,在蘇旖旎的耳邊若有如無地哈氣,道:“滾開?一會,你甜美的血液,會流入我的體內,與我血脈相連,融爲一體。我若滾開,也一定抱着你,一起滾!”

蘇旖旎只感覺一陣陣噁心感從胸腔往上涌,咬牙切齒地道:“我的老師是屠天蘭澤圖,你把我擄來,老師馬上就能收到消息。老師的金龍王,騰雲駕霧,頃刻便到!你最好把我放了,此事就此揭過,不然,老師的屠天刀,會將你挫骨揚灰!”

蘭澤圖三字一出,男子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閃過一抹明顯的驚慌,可隨即又笑出聲來。身子正對着蘇旖旎站着,微微歪頭,道:“屠天蘭澤圖,我很怕!”男子的手撫過蘇旖旎的臉頰,在她的脖頸上流連忘返地摩挲,不捨地道:“如此說來,我就不能把你留着慢慢享用,必須一口,把你吞了!”

言罷,突然一彎腰,一口咬住了蘇旖旎左胸的聳起,狠狠地吮吸啃咬,濡溼了蘇旖旎身上的衣裳。驚呼一聲,蘇旖旎的臉色剎那一片雪白,無止境的羞恥讓她產生了濃濃的絕望!

男子的嘴慢慢移到蘇旖旎的雪頸上,舌尖一卷,喃喃道:“不要怕,這種美妙的死亡感覺,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男子的嘴角出現了兩顆尖細的牙齒,正欲咬住,卻聽到一聲沙啞的聲音:“我可以保證,你死亡的感覺,一點也不美妙!”

男子的動作一頓,猛地轉身,卻看到一個一身黑袍的男子沒有徵兆地出現在洞穴之中,正是趕來的墨言。

男子注意到墨言身材頎長,黑色的袍子罩住了全身上下,詭異的是,在黑袍周圍,似乎有着淡淡的灰霧繚繞,讓墨言的容顏模糊不清!

男子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整個山頭,有無數的血蝠棲息,只要有陌生的氣息出現,絕逃不過萬千血蝠的感應。就算是元宗級別的強者,想要在這血腥之地掩蓋自己的氣息不被血蝠和自己發現,絕非易事,莫非,真的是蘭澤圖!

男子的腳步一挪,站到蘇旖旎的身邊,眼神掃過蘇旖旎臉上的訝異神色,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陰測測地道:“閣下若只是路過血蝠山,還是莫要多管閒事,後果,絕非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沙啞卻又清晰的一聲笑聲響起,如同寺廟的晨鐘。蘇旖旎只感覺心中抑鬱着的一口惡氣,隨着墨言的一笑被驅散開來,元力的流動漸漸順暢。蘇旖旎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歡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言。

儘管身罩黑袍,灰霧繚繞,可蘇旖旎和男子彷彿都能清晰感應到墨言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眼簾微垂,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洞穴內,三百二十四條人命,這累累血債,今日,你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墨言頭一擡,即使看不清,男子卻依舊能夠感覺到墨言的眼睛向他望來,隨即,一股刺痛在他的腦海中擴散開來,男子蹬蹬疾退幾步,方纔搖晃地站住了身子,再擡起頭來,眼睛裡已經一片駭色!

蘇旖旎亦感到深深的駭然。以一個眼神逼退元宗級別的強者,這樣的精神修爲,比起老師,不遑多讓!

男子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脣,脣邊滲出一絲血跡,他緩緩得走到離墨言更近的地方,尖笑道:“你想保住這個女人?只要我攔你片刻,這女人生機定斷!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一股重重的壓抑感瀰漫整個洞穴,蘇旖旎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眼睛所及之處,令她頭皮發麻。黑壓壓的血蝠擠在一起,緩緩地,以包圍之勢向她靠近。只要男子攔住墨言一個眨眼的功夫,這片血蝠,會將她噬血吞肉,一點不剩!

“我想保的人,元皇,也動不得!”墨言的十指,如同撫琴一般在空中虛掃。蘇旖旎的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橫七豎八的藍色光芒,如同一個籠子一般將她罩住。

而當這些光芒出現之時,洞穴中的血蝠出現了不安的騷動,甚至有幾隻被擠壓觸碰到藍光,即刻焦黑如碳,化爲灰燼。

墨言的身子一動,已經站在了蘇旖旎的身前,與男子對面而立。

男子此刻沒有絲毫的冷靜,雙脣微抖,喃喃道:“雷電之力,怎麼可能?”

雷電之力,有着火的猛烈,土的厚重,金的銳利,風的無形,水的磅礴,是天劫破虛的天道之力,是天元大陸迄今爲止無法掌控的神秘力量,被譽爲“懲戒之力”,懲盡世間邪惡黑暗,是當之無愧的法則之力!

而如今,這種超脫的力量被眼前的神秘人所掌握,怎不叫男子心悸!

蘇旖旎發呆地看着站在她身前模糊不清的影子。“我要保的人,元皇,也動不得!”睥睨天下,唯我獨尊,他的身子如同最爲堅固的壁堡!彷彿只要他在,誰都動她不得!這種感覺,帶着蝕骨的誘惑,深深滲入蘇旖旎的心中!

男子眼睛一垂,轉身,化爲一個虛影,朝洞口掠去。

可下一刻,他再度駭得眼眶俱裂,八個一般無二的身影,擋在了洞穴中的每一個間隙處,墨言的聲音冷如寒冰:“我想殺的人,即使元皇,也必死無疑!”

男子只覺得雙腿一軟,心慌之時連得意的招式還未施展,便看到銀光閃爍,接着,感覺頭顱一輕,飄了起來,依稀中看到自己的身子如同摔開的陶罐一樣碎裂開來,化成片片血肉橫飛的碎片!

墨言的聲音依舊飄蕩在洞穴之內:“三百二十四塊碎片,祭逝去之靈,不多不少!”

漫天的血蝠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得一乾二淨,蘇旖旎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身子乏力,卻依舊望着墨言道:“謝謝,可否告知旖旎閣下的名諱,有生之年,定報今日救命之恩!”

身前的黑影對她的狼狽似乎漠不關心,連身子都未轉,淡淡道:“順手而已,無須在意。救你的人已經來了,保重!”

正當墨言離開之際,卻突然聽到蘇旖旎看着地上的斷手,喃喃道:“不對,擄我之人雙手盡斷一指,莫不是還有一人隱匿在此!”

言罷,突然看到墨言的身子猛地一頓。身上的灰霧因情緒波動一散又重凝。墨言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安,這萬千血蝠,根本沒有血蝠王的氣息!若這男子是血蝠王的主人,生死關頭,血蝠王不可能不出現。但若是這男子並非血蝠王的主人,那!

墨言的手緊緊握住,身子如閃電般掠出洞穴,動作之快,比來時更快了幾分!

當蘭軟軟他們把蘇旖旎扶起時,蘇旖旎的神色依舊有些呆滯,三人以爲她嚇得不輕,將洞穴稍稍巡視一番,也不敢在此時追問於她。

他們不知道的是,蘇旖旎發愣的是,就在墨言身上的灰霧突然散開之際,她彷彿看到幾根銀髮飄出黑袍。

與此同時,在酥酥他們的營地中,所有的人眼神從未有過的凝重。

因爲,血蝠王,去而復返!

大餅給大家唱首歌,,啦啦啦啦,,,感謝一直給大餅留言的諸位親(你們最好),感謝補分的橘子(你很善良),內牛,還要感謝一路默默陪伴俺滴親!(啵個)

聖誕就要來臨,單位組織週末去深圳,啦啦啦啦,去吧,覺得累,不去吧,覺得給領導省錢了,不爽,哼!

下一章有個給力男銀要出場,然後,老墨滴危機感,要逐漸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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