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生病

115生病(二更)

南宮雪仙懊悔不已,她是真的忘記拿給顧清萱了。

這樣一弄,她好不容易與顧清萱培養的感情就沒得差不多了。

她是偷偷翻看過那幾本書,尤其是那本《南宮三十六計》,更是讓她心動不已。

可是,就當她興致勃勃的翻看那本書時,裡面的東西讓她猛地後退了幾步,臉瞬間燒得通紅,居然是春宮圖!

果然,看書不能看書名,騙人的!

這,這實在是太羞人了!

許久她才平靜下來,閉着眼睛捲起書就拿去給顧清萱,顧八不是大家閨秀嗎,爲何隨身攜帶這種書!

她被顧八的外表給騙了!

等到她將書給顧清萱送去後,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時,那本春宮圖居然還一動不動地躺在桌子上,她當時腿都嚇軟了,這是撞鬼了吧!

要是被人看見,她就別想好好做人了!

於是,一向雲清柔然的她拿起那本春宮圖,一路狂奔,拿了不少銀子給丫鬟婆子,這才得知顧八剛走不久。又打點了守門的嬤嬤,才偷偷摸摸地從偏門出了聖國公府,正好就看見顧清萱在府門口。

一心急着將這本所謂的三十六計的她並沒有在意站在顧清萱身邊的男子,直到他拉過顧清萱,她纔看見了那張令她驚慕的俊彥。

她常年在聖國公府,身爲庶女的她很少能去參加簪花會。眼前的少年她從未見過,但她能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份一定是貴不可言。這是女人的直覺。

可當她看到少年拉着顧清萱的手時,對她冷漠的少年卻流露出一抹柔情,寵溺之色,溢滿眼底。

他喜歡顧八?

南宮雪仙坐在房間裡,捏着水杯的手緊了緊,顧八怎麼配得上?

…………

秦政拉着顧清萱,只走了幾步就鬆開了手。顧清萱便跟着他後面走,秦政知道她步子小。故意放緩了腳步。

走着走着,秦政忍不住停下來了,因爲他聽不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過頭一看。顧清萱居然離他有數十丈遠。

又這麼慢,秦政只好站在原地,等着那個龜速前進的人。

顧清萱走得很艱難,在聖國公府裡一直提着一顆心,出門又碰見了秦煞神,害得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是現在,心裡一放鬆。才發現自己雙腿如灌鉛般沉重,整個人昏昏沉沉,頭重腳輕。

一步一挪的走了幾十步。看見前面有顆大樹,忙扶着樹幹,將頭靠在冰冷堅硬的樹上,呼出一口熱氣。

秦政看着有些不對勁了,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等到看見少女那張毫無血色,白的近乎透明的臉時。頓時怔了怔,手臂一伸。將靠在樹幹上的顧清萱撈過來,“……小萱?”

顧清萱聽着耳邊響起了秦政低沉而又溫厚的聲音,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正午的太陽直射在她的臉上,刺得她忙想用手遮住。

可是手也是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一張冷漠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擋住了那些刺目的陽光,深諳的眸子閃過一抹慌急,“小萱……”

顧清萱只覺得身子極軟,幾乎要順着滑到地上,伸手抓着秦政的衣服,卻怎麼也抓不牢。

秦政彎腰,將快要暈過去的顧清萱從地上抱起來,託在臂彎,騰出一隻手,放在了白潔如玉的額頭上,滾燙得嚇人!

“……冷……”已經神志不清的顧清萱喃喃地說了一個字,頭一歪,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秦政抱着懷裡的人,身形一晃,快速地向近處的醫館裡走去。

正在給病人把脈的老醫者,頓時被嚇了一跳,秦御座怎麼來了?

不怪他認得秦政,只怪秦政幾乎每次都會騎馬從這裡經過,這條街是秦政前往神兵閣的必經路。

老醫者一站起來,就看見躺在秦政臂彎的少女,小小的個子,巴掌大的面孔雪白的嚇人,柔順地長髮垂了下來,與秦政身前的頭髮糾纏不清,小扇子般的長睫毛蓋住了眼眸,挺拔精緻的瑤鼻,豐潤的脣瓣此時卻蒼白的毫無血色。

老醫者看着也不由心疼,那懷裡的少女現在看起來脆弱地似白瓷,似乎一不小心就要碎了,連忙讓路,讓秦政將顧清萱放在醫館的牀榻上。

將手放在蓋了一方薄帕子的纖細手腕上,給顧清萱診脈。

過了一會兒,老醫者才道,“是受了風寒,沒有別的病。”

頓了頓,又道,“她身子不算太虛,但女子天生體陰,看她手指有些發漲,應該是掉水裡了,這一下,可要好好養養才行,要多注意休息。”

秦政抿了抿脣,她掉水裡了,密報上怎麼沒有這一條?

顧清萱聞着淡淡的藥香,覺得自己似睡非醒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洞,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將她不受控制的吸了進去。

顧清萱只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踏在地上,這時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吹鑼打鼓的聲音,眼前的景象,由白茫茫的一片,變成了耀眼奢華的紅色。

無論是樹上,房上,甚至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一片的紅,整個世界都飄滿了紅色的綢帶。

紅妝百里,每個人都很是喜悅和激動。

顧清萱一一掃過衆人,當她看見在人羣深處的一個少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顧清萱”!

她不會認錯,那個“顧清萱”也瘦了下來,只是臉上依然有着不少的痘印,與周圍人相比,她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她面無表情,如同沒有靈魂的傀儡。

顧清萱還來不及細想。在衆人的鬨鬧聲中,一頂花轎出現在街道上。

是誰娶親?

竟可以普天同慶!

顧清萱的目光越過花橋,向前面望去。駿馬上是一個紅袍的少年,不時低頭看着自己的一身紅,似乎很是彆扭。

顧清萱緊緊地盯着那張側臉,爲什麼那麼像他?

在對面人羣中的“顧清萱”也緊緊地盯着駿馬上的紅袍男子,沒有靈魂的眼眸終於有些一絲波動,一絲絕望的波動。

馬上的少年似乎有所察覺,扭頭看向了那個“顧清萱”。

顧清萱也不由看向了她。然後她看見,在“顧清萱”的瞳孔裡倒映着那張熟悉冷漠的俊美面容。還有,那雙沒有魂魄的眼睛腫滑落的淚水。

是秦政……

他娶得是誰……

顧清萱下意識地向花轎望去,被紅色紗幔包裹着嚴嚴實實的轎子,只能看見新娘曼妙的影子。

顧清萱再次看向“顧清萱”。那雙絕望地眸子此時充滿了死氣,就像最後一絲氧氣被人剝奪了,那原本屬於她的!

那原本屬於她的!

那原本屬於她的!

顧清萱定定地看着她,一動也不動,彷彿自己的靈魂被吸走了,被吸進了“顧清萱”的身體裡,當她的魂魄已進入她的身體時。

一股痛徹心扉的絕望如煙霧般的席捲了她整個靈魂,沒有光亮,一切都沒有。一張張臉從自己腦中劃過,沒有一張是露出笑顏的,有的只是失望、厭惡、鄙視、輕蔑、嘲弄……

彷彿世界上所有的負面表情。是她一生的記憶。

顧清萱痛得無法呼吸,那絲令她扭曲的不甘,像是錘子,一下一下地捶擊在她的心臟上。

她不甘,原本屬於她的,被奪走了。整顆心都被人剜走了!

老醫者熬了一碗退熱藥,秦政餵了她喝下。不知是不是在做夢,顧清萱的眉頭緊鎖,深深地皺在一起,秦政一撫平又會再次擰起來,無奈,只好任由着她,喂下了這碗藥。

等到吃完藥後,秦政用袖子給她擦拭了脣瓣,然後再次將顧清萱抱了起來。

“御座大人,您這是幹什麼?”老醫者連連擺手,“她纔剛吃完藥,不易起身啊!”

秦政看着躺在自己臂彎裡輕如羽毛的顧清萱,還有她單薄的肩膀,抿了抿脣,道,“我要送她回府。”

他相信,自己進醫館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太后耳中,到時候怕是整個京城的士兵都會過來,將這條街道包圍起來,那樣,對她不好。

畢竟,還未出閣。

老醫者“哦”一聲,有些明白秦政的做法了,看着那蒼白脆弱的少女,忍不住叮囑道,“那藥每日三頓,今晚應該就會退熱。”

秦政頷首,轉身託着顧清萱快步離去。

來到了永安公府的後門,秦政有些糾結了,這大白天的不好上屋頂啊!

算了,蒙着臉吧。

右腳踏在牆上,身子一躍,便來到了聖國公府的屋頂上。

等到到了顧清萱的屋頂時,正好院子裡沒人,不過爲了保險起見,秦政並沒除去臉上的黑布,縱身落在了地面上,秦政大步地走進了顧清萱的房間內。

等到他關好門時,回頭正好對上一雙驚異探究的目光。

秦政看着一臉都是白紗布的婢女時,沒有說話,很是淡定地將顧清萱放在牀上,將手中提着的藥包丟在桌上,道,“這是退熱藥,每日三次,還有,記得晚上用熱水給她擦身子。”

青兒同樣淡定地福了一禮,“是。”

秦政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顧清萱,便轉身離去了。

ps:(ps:也許一直以爲我很逗比,但是現在我用極其正經的口氣跟大家說幾句話:感恩願意點擊寵女的你們,感恩願意投推薦票的你們,感恩願意訂閱的你們,感恩願意投粉紅的你們,感恩給寵女打賞的你們,沒有你們,我只是一個默默的碼字工人。

感恩那些批評過我、爲我找出文中錯誤的你們,知道你們的初衷是爲了讓我更加的進步,寫好這本書。還有那些指出文中相似之處的你們,我也知道,你們指出這些,是爲了讓我寫出新的創意,不與其他文雷同,一個全新的故事。

感恩那些積極評論劇情的你們,爲我找出漏洞,爲我的進步出了一份力量!

最後,感恩上天,讓親愛的你們平安快樂,也祝福你們得親寵、得夫寵、得天厚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