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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穎有些慌了。

她之所以敢用香,就是因爲顧府無一人懂香。

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顧清萱是真知道,還是在試探她。

顧清穎努力使臉色看起來平靜一點,扯出一個笑容,“八妹,你不會是說我對祖母用了那種香吧?”

“祖母,您在這兒一直聽着,小八可沒有說過這話。”顧清萱看向了老太君,聲音軟軟的,“七姐姐這麼厲害,孫女也羨慕的很,纔會多問了幾句。我聽見劉四在宴會上誇誇其談的,着實令人佩服。”

聽後,顧清穎頓時放心了不少,看來顧清萱並不懂香,不過是聽劉四吹牛裝逼而心癢癢。

不過劉四很快就要嫁給長安侯世子了,她也得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把荷香送進去。

前世顧清穎之所以能順利的送荷香進去,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爲長安侯夫人對她的疼愛,自己說什麼,長安侯夫人都會答應,那個時候的她可以說是最爲輕鬆幸福的,因爲不需要她謀劃,長安侯夫人會爲她打點一切。

可如今,顧清穎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她同樣忘不了那日長安侯夫人竟無情地將她丟了出來,不過兩世之隔,爲何差別就那麼大?

還有這次刺殺的失敗,太后說好的去佛寺怎麼突然改變了計劃?

好像她並沒有做什麼事去幹擾太后,太后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呢?

昨日……

顧清穎終於想到了,猛地看向了顧清萱。

“……七姐姐。”顧清萱有點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這個顧清穎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沒……沒什麼。”顧清穎瞬間露出了微笑,隨後又低着頭,嬌豔欲滴的脣瓣卻幾欲被她咬碎。

又是顧清萱!

她這纔想到,昨日是顧清萱領金牌的日子!

賜丹書鐵劵,太后怎麼可能不在場,而跑去佛寺?

所以。太后之所以沒有同前世一般,刺殺之所以失敗,這一切的一切都特麼是因爲顧清萱!

顧清穎心中再次溢滿對顧清萱的怨恨,刺殺失敗的原因,她想想也知道,劉太后是什麼人?

曾經撐起大秦的女子!

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刺殺,想想就無力!

顧清穎真是要瘋了,整個未來都被顧清萱攪得一塌糊塗,她現在不敢確定,前世發生的事。今後還會不會發生。

如果真是那樣的,那她豈不是沒有半點優勢,反而會因爲信心滿滿而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打臉!

所以,除掉顧清萱,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顧清穎暗暗咬牙,她現在也不管時間對不對,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她遲早會失去一切!

那個人,她也要儘快的去尋找。雖然在前世她還沒有這麼早遇見,可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只想迫不及待地找到他!

只要遇見了他,她就勝券在手。誰也不能阻止她的腳步,就連劉太后也不行!

“七姐姐,能告訴我這種香叫什麼嗎,好好聞。我也想在自己房裡點上。”顧清萱眨着眼睛,對顧清穎甜甜一笑。

顧清穎低着頭,心裡忍不住冷笑。這簡直就是個機會,只不過就這樣讓顧清萱慢慢睡死,有些不解氣啊!

獨孤氏顯然也看出了蹊蹺,沒有接過下人拿來的家法,而是對顧清穎說道,“怎麼,穎姐兒對老太君都藏着掖着,老太君莫不是會謀了你這配料的法子去?”

獨孤氏怎麼突然會挖坑讓她跳了?

她不是一向心軟善良的嗎?

連獨孤氏都變了,這個世界果然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了,所以她纔要儘快地將這些絆腳石都給清理了!

“……”顧清穎勉強壓下怒火,緩緩道,“顧府生我養我,是穎兒的根,穎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香是從一種名爲檀香木的植物上取來的,也可以稱之爲檀香。”

檀香……

獨孤氏感到很熟悉,腦中一痛,閃過一個畫面。

琣香嬌暖的華麗宮殿,一個遲暮的老婦,那雙渾濁的眼睛靜靜地看着牀頂,她能感受到老婦的所有思想,她能聽到外面傳來的擊鐘聲,還有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太后娘娘長樂未央。”

隨着宮娥恭敬的唱到,一個身穿大紅鳳袍的貴婦走了過來,坐在了牀邊。

隨着老婦人的扭頭,獨孤氏也看到那個坐在牀邊的女人。

一張柔美白淨的臉,微霜的頭髮高高挽起,帶着鳳冠,通身的尊貴非凡。

那女人笑了笑,眼角出現了幾尾細紋,聲音柔和,“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祖上規定要敲三日大鐘,是不是吵到您了?”

獨孤氏這纔看到那女人的臉上竟然有一道疤痕,不過極淡,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沒想到,你能成太后……”老婦人緩緩的開口,目光平和,沒有絲毫的波動。

那女人笑道,“是您當初留下我們母子的命,我纔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

“我不後悔,亂世出帝王,是你生了個好兒子。”老婦人的聲音極輕,似乎累極,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

那女人起身,親自幫老婦人蓋好錦被,柔聲道,“您前半輩子都在爭,後半輩子都在守,您爲這天下付出了一生。如今,您累了,該好好的睡了。爲了報答您的不殺之恩,我特意點了檀香,您會睡得很快,很安穩。”

老婦人眼睛都睜不開了,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抓住了女人的手,拉向自己,在她的耳邊,道:“皇后……是我的人!”

女人的身體一僵,隨後輕輕地掰開了老婦人的手,柔柔道:“我的兒媳婦就不勞您費心了,您安心睡吧。”

女人走後,牀上的老婦人彷彿沒有了氣息,唯有一個個身影不斷的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

她這一生,曾險被敵人丟下油鍋,曾在獄中苟延殘喘。從瀕臨破碎到浴火重生,他給她榮耀至極的地位,她卻恨不得他絕後!

她愛她的子女,到最後卻一個都沒有保住。

“你負了我!!!”

老婦人突然聲嘶力竭的喊出了這句話,隨後便再無動靜、

看着腦海中那個曾花間爛漫、與蝶共舞的少女,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白濛濛的一片。

“那香點不得!那香點不得!”獨孤氏淚水滾滾,隨後猛地跑去將正在燃燒的檀香踩在腳底。

“小八,快去看看你母親怎麼了?”老太君愣住了,連忙對顧清萱說道。

顧清萱看着瘋狂流淚的獨孤氏。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聽了老太君的話,立刻跑了過去,扶着獨孤氏,“母親……您有什麼事慢慢說,別激動。”

獨孤氏看向了顧清萱,只覺得眼前明媚的少女不斷在花海中旋轉着,緊緊的抓住少女的手,淚水流了下來。“你別走,你走了我的心就空了,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顧清萱臉色煞白。“母親,您在說什麼胡話!我是萱兒啊,是您的女兒啊,我不會離開您的。您放心!”

“萱兒……”獨孤氏認真地看着顧清萱,終於找回了一絲熟悉感,立刻將顧清萱抱得緊緊的。口中呢喃,“萱兒,我的女兒,不要遠嫁,不要離了我。”

顧清萱也不知如何,聽着這幾句話,鼻子一酸,眼睛裡水濛濛的。

顧清穎則半天都摸不着頭腦,這獨孤氏又吃錯什麼藥了?

是在演戲嘛?

還是瘋了?臥槽,顧清穎突然覺得老天又站在她這邊了,獨孤氏實在是瘋的太是時候了,默默地將獨孤氏劃入了無威脅的範圍內。

到時候獨孤氏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身亡”,大都可以推到瘋了的頭上去,獨孤氏若是沒了,剩下的顧清萱也就好對付了。

顧清萱不是想點檀香嗎?

顧清穎靈機一動,檀香再加上青兒每日下的藥,她不死也難了,這兩種都是無法查出什麼的,就算有人起疑,因爲生母身亡悲傷過度而死的兒女並不少,外人還會給她安一個孝順的好名聲!

只是,多少還是有點便宜了顧清萱啊!

照着她的想法,把顧清萱虐一百遍都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

“這一個個的,到底是怎麼了?”老太君也摸不着頭腦,只能狠狠地頓着柺棍。

而屋裡的下人無一不是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過了一會兒,獨孤氏心裡平靜了下來,她也納悶了,她剛剛是怎麼了?

“母親,就算今日穎兒做錯了事,您要罰我,穎兒也認了。但您也不用如此污衊我,我配的檀香怎麼點不得了?”顧清穎萬分委屈道。

顧清萱扶着獨孤氏,忍不住撫掌,她實在太佩服顧清穎的智商了。

果然,獨孤氏擦了眼淚,直視着顧清穎那雙秋水般的美眸,冷冷一笑,“怎麼點不得?你不說這是檀香我還不知道,雖然我對香道沒有研究,但還是懂點常識的,這檀香根本就是害人性命的毒物!”

“……”顧清穎睜大了眼睛,獨孤氏沒瘋啊!

那,那她之前的想法豈不是又實行不了了?

如果顧清萱知道她這麼關鍵時刻居然還想怎麼報復自己,絕壁會對她豎個大拇指!

蠢蛋啊!她不應該想想怎麼混過檀香這關嗎?

老太君一聽,臉色很難看,“獨孤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母親,這不是香,是毒啊!”

老太君臉色煞白,莫怪他最近總覺得累,怎麼都睡不醒,“這是什麼毒?”

“什麼毒?”獨孤氏看向了臉色泛白的顧清穎,“這就要問問穎姐兒了,她可是最最孝順您的!”

顧清穎低着頭,手緊緊的捏着衣服,腦中飛快思考着,現在該怎麼補救?

顧清萱則將剩下的檀香全都丟了出來,跪在了老太君面前,含着深深的自責,“祖母,是孫女不好。若是孫女能好學一點,早些察覺這些不對勁的香,祖母也就可以免除這些迫害。”

顧清萱是真的自責,她在祠堂的時候就發現了,卻將這件事拋到腦後,說起來還是太自私了,只顧着辦自己的事,將這件真正重要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這不怪你。”老太君抿緊了嘴脣,“只是我沒想到,我的乖孫女竟然有如此本事。給我配出瞭如此好香……不是小八問起,我還不知得被毒害多久。”

顧清穎果然沒存好意。

老太君對顧清穎再也沒有報任何希望了,她自問對顧清穎不薄,當年顧清穎的生母剛懷上的時候,是她沒有顧及獨孤氏的感受,將她們母女保了下來。

顧清穎生母難產而死,她對顧清穎也多了一些憐愛,更別說因爲顧清穎是庶女而不待見她,十幾年如一日的對她!

若說老太君對顧清穎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養寵物都會有感情,別說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孫女!

也正是因爲這份感情,她此刻纔會覺得,這一切竟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

顧清萱看了看渾身顫抖不已的顧清穎。看向了老太后,“祖母,我聽劉四說過,檀香是極好的香料。但必須要在裡面調配其他的香料,若是單獨點,就如慢*性*毒*藥般。讓人在一定的時間內感到疲憊,然後越來越嗜睡,直到某一天長睡不起!”

屋子的人,越聽越心驚,就連姚媽媽也是臉色大變,看向顧清穎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鄙夷。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獨孤氏從下人的手中拿來家法,指着顧清穎的鼻尖。

老太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看顧清穎,讓姚媽媽扶着進了內室。

看着鼻尖上粗壯的木棍,一滴冷汗不由從鼻尖滾了下來。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連老太君也不管了,依照獨孤氏對自己的怨恨,一定不會對自己留手!

她若受了重傷,豈不是又要耽誤時間?

她現在心心念唸的不是被打有多麼痛,而是打痛了,受傷了,她怎麼展開她的那些報復計劃?

顧清穎看着老太君緩慢的背影,不行,她不能仍由獨孤氏作踐她!

“祖母!”顧清穎厲聲喊道,跪着撲向了老太君,淚水簌簌地落下,“祖母,穎兒知錯了,您原諒穎兒這次吧!”

老太君頭也沒回,淡淡道,“你這話今天我已經聽了不下三遍,可是沒有一次是發自內心的,你,好自爲之吧!”

“祖母……”顧清穎哭得不能自己,連老太君也放棄她了嗎?

顧家,果然都是一羣小人,每一個人都是惺惺作態,沒有人對自己是真心愛護的!

顧清穎咬着嘴脣,顧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姚媽媽,你來行刑吧。”獨孤氏將棍子放在桌上,自個兒則坐着喝起了茶來,“我不想髒了手。”

姚媽媽不由多看了獨孤氏幾眼,拿過黒木棍,道:“喏,這種髒手的活就讓奴婢來做吧。”

顧清穎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姚媽媽,簡直是氣得吐血,讓一個下賤的奴婢來找她這個主人,這絕對比讓獨孤氏打她還難受。

看着下人們幸災樂禍的表情,顧清穎再次召喚出自己內心的作,她不能在這羣下賤蹄子面前丟了臉。

“七小姐,老奴罰過不少人,一定不會真傷到您的。”姚媽媽笑盈盈道。

顧清穎真的很想撲上去撕了姚媽媽這張笑臉,面上卻慢慢恢復了淡然,緩緩道:“我記得媽媽的恩情了。”

顧清穎這副作樣,下人們都不由有些意外,她們見多了受罰捱打的人,哪個不是嚇得哭喊不停,更有失禁的,簡直是醜態百出。

獨孤氏喝了一口茶,拿了一塊糕點,對着姚媽媽喊道,“行刑吧,我可沒時間在這裡耗着。”

“七小姐,得罪了。”

姚媽媽高高舉起黑木棍,擡頭看了一眼被獨孤氏踩碎的檀香,手臂落下,木棍重重的抽在了顧清穎的身上……

顧清穎快要哭了,不是說話輕輕的嗎?

這一下,簡直是要了她半條命啊!

“哎喲,七小姐,抱歉啊。老奴聞了不少檀香,這精神有些不好,沒有控制好力度,下次不會了。”

聽着姚媽媽抱歉的聲音,顧清穎恨恨的瞪了一眼,諒她也不敢真傷了自己!

姚媽媽擡起了手臂,又是一下,這次整個屋裡都聽到了顧清穎喉嚨裡的悶哼聲。

顧清穎真是要被打出血來了,尤其是這下,她本以爲姚媽媽不敢再用力了。心裡也就沒有防備,姚媽媽就這麼突然落下來,簡直是打她個出其不意,更痛了有木有!

但顧清穎依然沒有哭,也沒有鬧,更沒有向高高在上坐着的獨孤氏求饒,因爲她相信,現在的苦難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她要坐在鳳椅上,就像如今獨孤氏看自己一樣,看着家破人亡的獨孤氏!

到時候她倒是要看看。

誰比誰更悲催?

誰比誰更有資格憐憫人?

而獨孤氏,不過命好。嫁給了顧無憂,不然隨便讓她去哪個府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們絕對會把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顧清穎記住了今天的恥辱,記住了身上痛入骨髓的疼痛。一直記得那一天很快到來的!

“穎姐兒,你來說說,你這頓打應不應該?”獨孤氏看着顧清穎的表情。瞬間就看透了顧清穎的心思,手緊緊地捏着水杯,她不會再糊塗下去了。

顧清穎柔弱而又倔強,道:“母親認爲該,就該。”

“我認爲……”獨孤氏笑意盈盈,道:“應該繼續打!”

姚媽媽得令,立刻眼疾手快,又是一棍下去了。

“你……”顧清穎彎着腰,獨孤氏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惡毒了?

“母親。”

門口傳來顧清逸的聲音,不一會就飛奔到了獨孤氏的面前,跪在了獨孤氏的面前,“母親,穎妹妹又犯什麼錯了?求母親看着她剛從暗室出來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吧!”

“她欲毒死你祖母,你說該不該饒?”獨孤氏對親子也有着一絲不耐,以前她一直以爲顧清逸最疼的是顧清萱,現在想來,不過是爲了給顧清穎打掩護罷了。

等教訓完了顧清穎,她要好好的撥一撥這個長歪了的兒子。

“母親,穎妹妹不會那樣做的,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顧清逸急的大喊,臉上充滿了無奈何對顧清穎的疼惜。

“好……”獨孤氏冷笑,起身抓了一把被踩碎的檀香,丟在顧清逸的臉上,“那你給我好好聞聞,這是什麼香?”

“這是……”顧清逸覺得有些熟悉,他記得他在祠堂的時候,就是聞着這種香。

“你若還不信,我允許你去青樓隨便找個女子問問,看看這香有什麼奇用?”獨孤氏腦子閃過一條信息,檀香若和其他香搭配,可以調出一種惑人心智的香,這種香在青樓裡最爲常見,可用來迷惑客人,讓聞過的男人就再也忘不掉。

躲在一旁看着的顧清萱心道,母親,怎麼變得如此彪悍了?

“母親,穎妹妹身體柔弱,您也出氣了,就到此爲止吧。”顧清逸依然不死心道。

“到此爲止?”獨孤氏氣得冷笑,快步走到了姚媽媽身旁,搶過黑木棍,對着顧清穎那柔弱的背就是重重的一擊。

顧清穎疼得快要暈過去了,顧清逸這哪是來救命的,分明是來催命的!

果然是渣哥,她已經不對顧清逸抱有希望了!

看着一臉扭曲的顧清穎,顧清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母親就是這麼任性啊!

“母親!”顧清逸擋在了顧清穎的面前,哀求道:“母親,如果您實在要發泄,就打我吧!”

顧清萱卻看着火冒三丈,顧清逸這是在陷獨孤氏於不義啊,因爲發泄心中的情緒而抽打庶女,下人們不知該怎麼傳,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外面去,外人又怎麼看獨孤氏?

“大哥。”顧清萱拉着顧清逸的手。

顧清逸現在看見顧清萱就頭疼,“八妹,你就放過穎妹妹吧。”

“八妹……”顧清穎也擡起頭,淚眼濛濛的看着顧清萱。

她一定要讓顧清萱跋扈無禮的形象在顧清逸心裡,更加的根深蒂固。

顧清萱卻衝顧清穎甜甜一笑,“七姐姐,母親對你可真好,要知道,母親都沒這麼用心管教過我呢。”

笑你妹啊!

顧清穎累覺不愛了,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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