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媛媛先是不肯,但是在江惟仁陰鷙的眼光下不得已才往門口站了站,但是僅此而已,她可不要出去,萬一這蘇黎出什麼幺蛾子,而江惟仁又動心了,她可就再也不能靠近江哥哥了!
江惟仁微眯起狹長的桃花眼,朝着蘇黎輕輕勾了勾手指,“過來Baby!讓我看看你能爲我做到哪一步!”
蘇黎就像是被勾了魂似得,一步一步走近了牀邊,她伸出虛弱無力的手輕輕朝着江惟仁送過去,江惟仁眼眸一緊,重重的嚥了口唾液,乖乖!這阿黎可從來沒有這麼溫順過呀!
“江哥哥!”一旁的常媛媛不樂意了,她嬌嗔的跺了下腳,“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的嗎?你昨晚不是還說我比她強一百倍的嗎?”
蘇黎瞬的縮回手,有些茫然無措,她那一雙失去目標的眼睛就連聚焦都沒有了,顯得空洞失神。
江惟仁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快要失控了,在蘇黎那盈盈淚眼之下,他捨不得委屈了她,所以只能大笑兩聲,雙手枕着後腦往牀上一倒,“開個玩笑嗎!媛媛,說實話你比阿黎……騷!”那最後一個字是咬在嘴裡說的,顯得噯昧非常。
蘇黎咬着脣不敢置信的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江惟仁,這個她用了整個青春來愛着的男人,爲什麼?他要這樣羞辱自己?爲什麼他會跟常媛媛這個女人在一起?
“爲什麼陰魂不散?”蘇黎狠狠的瞪着那搔首弄姿的常媛媛,失控的吼道,“從以前你就不要臉的纏着小江,現在你又是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和他都要結婚了?”
常媛媛躲閃了一下蘇黎那狠咄咄的目光,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又怎麼樣?六年前你們可就差一步就結婚了,還不是給我拆了?”
不提還好,一提到六年前,蘇黎就氣不打一處來,“常媛媛,你這個壞女人!你跟過趙廷,你是絕對嫁不進江家的!”
“賤人!誰說我跟過趙廷?我沒有!”常媛媛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得,張牙舞爪的就衝了過來,“我打死你個賤人,叫你胡說八道!你看見我和趙廷上牀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蘇黎可不傻,這常媛媛的指甲就像是白骨精的爪子,被她抓到一下可不得了。她一個利落的側身躲過了常媛媛的攻勢。可常媛媛卻收勢不及,撞到了牆角上,發出了“咕咚”一聲巨響。
“媛媛?”江惟仁驚的猛地坐起,“你怎麼樣?”
“頭疼!好暈!”常媛媛捂着後腦勺哀嚎着,“江哥哥,我是不是要變成笨蛋了?嗚嗚嗚……好疼呀!”
“不會的,就算你笨,我不是聰明嗎?”江惟仁難得軟聲安慰着她,然後在蘇黎的錯愕中擡起了冷酷的眼睛,“蘇黎,這就是你的風度?看不慣就打?”
什麼?蘇黎覺得真正笨的人是自己。難道她碰到常媛媛一根手指頭了?難道是自己主動攻擊了?不對不對,全亂了!蘇黎悲哀的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小媳婦,被常媛媛搶了男人還在委曲求全。
“你走吧!”江惟仁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本來以爲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好聚好散。可你竟然敢打我江惟仁的女人,你把我放在何地?我的面子就這樣不值錢?”
蘇黎沉默着,毫無一點平日裡的能幹和精明,她只是木然的望着江惟仁,看着他那微微蒼白的薄脣不斷吐出傷人的話語。
“啞巴了?還不滾!”江惟仁一臉的怒容,抓起牀頭的檯燈就砸了過來,蘇黎站着一動不動,那臺燈在她身側碎成一朵花。然後是牀頭的茶杯,電話機,還有枕頭,最後是他的手機……
準頭真差!蘇黎連閃都沒閃,可那迎面砸過來的東西愣是沒有一個砸到她的。
常媛媛也看見了,她看的可比蘇黎明白,這哪裡是砸不準呀?根本就是江惟仁故意砸歪的。常媛媛低頭惡意的冷笑,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我來!當江惟仁又舉起他的手機時,常媛媛猛地往蘇黎身上撞了過來。
“呃……”這一撞正好撞在蘇黎的左胳膊上,那還未痊癒的傷口隱隱作痛,讓蘇黎情急之下擡手就是一巴掌,準準的扇在常媛媛的臉上!而就在此時,江惟仁的手機也到了面前,很奇準的砸在了蘇黎的額頭上。
額頭——有些刺痛,但是這痛都比不上蘇黎心裡的痛!在她和江惟仁認識的八年裡,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甚至當衆悔婚他都沒有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現在竟然爲了這個女人打自己?
江惟仁也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恨不得立時把他剁了給阿黎解恨。他怎麼能用手機砸阿黎的腦袋呢?該死真該死!
而常媛媛捂着被抽痛的臉頰,委屈的哭了出來,“嗚嗚嗚……蘇黎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敢打我?”說着就和瘋婆子似得衝上來就和蘇黎廝打,可憐蘇黎還沉浸在傷心裡,直到常媛媛揪住了她的頭髮才恍然驚覺,自己被打了。
蘇黎擡手想要把那已經瘋了似得常媛媛給拖下來,可是她的手使不上勁,還被常媛媛狠狠的攥住往下掰,那疼的叫一個撕心裂肺。忍無可忍之下,蘇黎擡腿就把常媛媛給踢到了牆上。
江惟仁先是一驚,然後卻是很不認同的嫌棄,“蘇黎,你真粗魯!”
粗魯?蘇黎慢慢的轉過頭湊向了還坐在牀上的江惟仁,“你見識過什麼叫粗魯嗎?”
“嗯?”江惟仁玩味的挑起好看的眉毛,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嘖……”蘇黎傾身向前,狠狠的咬住了江惟仁的下脣,那力道好像要把他的皮肉都咬下來似得,狠冽暴戾!可是江惟仁喜歡,他喜歡的要命,他甚至忍不住的探出了舌尖*吸……
蘇黎愕然,立刻鬆開了他的*退後,可是嘴裡瀰漫着一股腥味,再看江惟仁的脣已經冒着豆大的血珠子,那殷紅的血讓江惟仁本就邪魅的臉變得更加的勾人。
“出血了!出血了!”常媛媛眼尖的看見那一抹紅色,撲了上來抱住江惟仁的臉,“怎麼辦?出血了!我給你擦擦!”說着扯了一張紙巾就要摁在那血色上。
江惟仁怎麼捨得?他隔開常媛媛手上的紙巾,回味似得把所有的血漬全部舔到自己的嘴裡,然後嚥了下去,“不錯!夠味!阿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你應該能和媛媛和平共處的。”
和平共處?這是要收情~~婦的意思?蘇黎低低地笑出聲來,然後笑聲越來越大,一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還在笑,她一邊笑還一邊指着江惟仁,好像他很好笑似得。
江惟仁的臉色暗沉了下來,他垂瞬遮住了情緒,厲聲喝道,“你發什麼瘋?我給你一個機會留在我身邊,怎麼?不願意?不願意就滾!”
蘇黎笑着擦去眼角的淚滴,然後失望之極的望着那張陌生的臉,那個曾經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她心裡還是很不甘心,她記得江惟仁說過,只要她不確定就一定要當面親自問清楚,而他不會騙她!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蘇黎聽從了自己心的聲音,用一種極爲慎重的聲音問,“爲什麼不要我了?”
江惟仁本來還以爲蘇黎會怒罵自己,或者撒潑打自己一頓,畢竟幾分鐘之前常媛媛才被她踹到牆上當壁紙。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問的竟然是這個。
“很爲難嗎?”蘇黎的聲音有些意興闌珊,卻忽然間轉換話題,“爲什麼坐輪椅?”
“……”江惟仁狼狽的低頭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該怎麼回答?他遲疑了,這時候如果說出真相,無疑能和阿黎重歸於好,甚至還能得到她一生的愛護,但是……他不能這樣自私,他絕對不能成爲別人恥笑蘇黎的藉口!
“是傷了?還是病了?”蘇黎再一次逼問,是的,她就像是抓住了一絲的希望,她希望給自己一個理由原諒他,希望給自己一個理由留下來。
可是,常媛媛的回答卻讓蘇黎的心涼透了,她一字一句分明的說,“江哥哥是因爲被那些壞人打了軟骨針,纔要坐輪椅!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能力,你看!”說着她就不知羞的扯開了衣襟,讓蘇黎觀賞她那吻痕斑駁的前胸。
“還要看嗎?我的下身更多!”常媛媛笑的嬌媚入骨,“江哥哥只是不能久站,等藥性都排了,只怕我一個人就伺候不了他了!呵呵呵……”她不害臊的掩着脣輕笑。
是這樣嗎?蘇黎不想聽常媛媛的話,也不想去看她身上的痕跡,她要聽江惟仁親口說,她才能死心。
江惟仁的手在被子裡緊緊的攥着,直到他感覺到了疼痛才鬆開,說嗎?還是不說?
“給一個理由這麼困難?”蘇黎伸手就要去揭江惟仁的被子。
江惟仁心裡一驚卻面色如常,他一把扣住了蘇黎的手狠狠的摁住,“想揭我的被子你可做好脫衣服的準備?我給你看了你就得給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