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我喜歡你

蘇滿樹跟南巧說完這些話,就把南巧從懷裡扶了出來,寵溺第地颳了一下她的鼻頭,搖頭無奈笑道:“傻姑娘。”

南巧捂着鼻子,嬌嗔着:“我哪裡傻了?你總說我是傻姑娘!”

她這話音,就換來了蘇滿樹的哈哈大笑,他又忍不住將南巧抱進懷裡,好聲好氣地認錯:“是我錯了,我媳婦兒怎麼可能是傻姑娘呢,你不過只是涉世未深罷了,以後有我護着你……”

南巧點了點頭,兩隻纖細的胳膊也纏上了他的腰。她喜歡這種貼在他懷裡,與他緊緊相擁的感覺。

蘇滿樹抱了她一會兒,鬆開手,道:“我們出去吧,不然可能要錯過早飯了。”

南巧紅着臉點點頭,收回雙手,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不敢去看蘇滿樹。

蘇滿樹幫南巧披上了棉大衣,才帶着她跟什隊裡的兄弟們一起出吃早飯。

雖然冬季來臨,西北邊疆屯田戍邊的將士們,都會遷徙到營地裡面,一起過冬。但是他們雖然都住在營地之內,卻依舊是按照原本的千人大都統爲一體,整個冬季在營地內用飯生活和訓練。

南巧只知道蘇滿樹過了這兩天,就會開始列兵訓練。因爲其餘三個季節,作爲戍邊屯田的將士,訓練與種地的時間是對半分的,所以到了冬季,蘇滿樹他們的訓練任務和強度,都會比平日裡多一些,甚至要比那時候更加忙碌。

她並不知道自己作爲將士的女眷,應該做些什麼。她問過蘇滿樹,蘇滿樹只是說:“你跟着吳嫂子便是,這裡是營地,女眷的活動範圍有限,莫要亂走。”

所以,南巧一直都乖乖地跟着蘇滿樹,生怕自己走丟了,闖進了不該闖的地方。

到了昨天晚上用飯的地方,蘇滿樹帶着南巧和什隊裡裡其他兄弟,按照規定坐在了指定的位置。

南巧剛坐下,就看見了距離她隔了幾張桌子的葛花。

葛花比上次她在山洞裡那次見到時,更加得瘦了,臉上的皮幾乎都要塌骨頭裡了。她穿着一件肥大的棉大衣,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裝進去了。南巧下意識地去看她的小腹,就算是那件棉大衣很是肥大,葛花的小腹也是凸起的。南巧算了算月份,葛花應該是快要臨盆了。

看到葛花,南巧有些緊張起來。她知道葛花嫁的是那個惡人曾自揚。如果葛花坐在這裡,那麼曾自揚應該就坐在葛花附近。

她不安地伸手去抓蘇滿樹,直到小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她才漸漸地安定下來。

南巧的小手朝蘇滿樹摸過去的一瞬間,蘇滿樹就發現了她的意圖。但因爲整張桌子上都坐着什隊的兄弟,他也不好明目張膽,只得主動的把手送了過去,原本是想要抓住她的小手,沒想到這次她動作倒是靈敏了一些,反而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就不動了,小手緊緊地拉着他,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既然她願意握着她的手指,他讓她握着便是了。他趁着給南巧夾菜的功夫,俯身湊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媳婦兒,你在害怕什麼?”

他叫她“媳婦兒”,南巧有些羞赧,但也不排斥,小聲地告訴他:“葛花就坐在那邊,估計她夫君也會在的第一繡娘。哦,葛花就是曾自揚的媳婦兒,當初跟我一起的姑娘。”

蘇滿樹似乎愣怔了一會兒,才輕拍了她的手背,道:“莫要害怕,她的夫君,已經不在這裡了。”

南巧愣住了,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下意識地追問:“他不在這裡?是去了哪裡?”

“地府。”

南巧的眼睛頓時就圓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滿樹這話的意思是,葛花的丈夫曾自揚已經死了?!

蘇滿樹拉過來,道:“這件事我以爲不重要,便沒有跟你說。上次北夷蠻人來犯,曾自揚因爲擅離職守,途中遇到北夷蠻人,死在了蠻人手裡。”

南巧:“……”

她對這個曾自揚的惡行是深惡痛絕,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曾自揚竟然已經死了,還是死的這麼……輕於鴻毛?

她也說不出來她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心理,有點慶幸,又有點覺得不真實,整個人有些震驚不已。

唐啓寶就坐在南巧旁邊,忽然聽見蘇滿樹提到了曾自揚的名字,整個人有些僵硬,捧着飯碗,偷偷轉頭去看蘇滿樹,然後又低下頭默默地吃飯。

南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葛花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唐啓寶的異常。她看着葛花比之前更憔悴的模樣,唏噓不已,忍不住同情起她來。

她和葛花本就不熟,也算不上有什麼感情,雖然有過口角,但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她悄聲去問蘇滿樹:“那麼葛花現在應該就是寡婦了?”

蘇滿樹點頭。

南巧說:“那麼,她是不是會被再次婚配?可是她現在還懷着孩子呢……”

“應該會在孩子生下來之後,具體的只能聽從上頭的安排。”

蘇滿樹似乎並不願意談這個話題,南巧也沒有再問下去。畢竟,葛花改不改嫁,跟他們夫妻兩個人是沒有關係的。

用過飯之後,南巧跟着蘇滿樹出來,又聽到熟悉的驢車,原來是其他什隊的驢車縷縷續續的進了營地。

南巧聽見那些人互相打招呼,有人問:“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

有人回答:“路上耽擱了,直接過了夜,這一早才趕到。”

還有人問:“張什長他們什隊怎麼還沒過來?你們出發時他們出發了嗎?”

“他們有事耽擱了,可能還要晚上幾天……”

“……”

這些人對話陸陸續續,算不上多熱情,但是顯然是熟絡的。

蘇滿樹帶着南巧路過他們身邊時,那些人似乎一頓,然後,就都不說話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唐啓寶嗤之以鼻地一笑,仰着頭似乎想要說什麼,立即就被蘇滿樹賞了一記彈腦門,然後他就乖巧地捂着額頭,眼睛裡水汪汪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系統之天道大師兄。

因爲唐啓寶的異常,南巧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纔那些人忽然住了聲,應該是看到了蘇滿樹走過來了。

因爲營地裡的什隊還沒到全,尤其是蘇滿樹隸屬於的大都統人還沒全,所以當日他們什隊也並沒有接到上頭列兵訓練的通知。

蘇滿樹便讓什隊們的兄弟自由活動,拉着南巧朝着一個明顯不回他們大屋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南巧跟着他繞過了一個大木門之後,才意識到,這個方向,是朝着營地中心腹部的。她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麼,就看見了一堆的白色帳篷,一個挨着一個,井然有序,整整齊齊的。

這些帳篷,跟駐紮在他們大屋子旁側的那些帳子並不一樣,或者說,那種纔是帳篷,這些白色的更像是房子。

蘇滿樹見南巧吃驚發愣,便笑告訴她:“這些是氈房,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帳篷,更加的堅固牢實,但也優缺點,拆卸和隨身攜帶比不過那些帳篷方便。”

南巧雖然對眼前的這些氈房很感興趣,但是她更好奇的是,蘇滿樹帶她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蘇滿樹一直帶着南巧往營地裡面走,途中南巧看見了許多年歲較大的老嬤嬤,大約都要有四五十歲以上正在各個氈房內進進出出,腳步匆匆,十分忙碌。

看見這些嬤嬤,南巧緊張不已,不由地往蘇滿樹身邊靠了過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嬤嬤,抓着蘇滿樹的手也緊了幾分。

蘇滿樹立即就覺察到南巧的異常,低頭問她:“南巧,怎麼了?你在害怕什麼?”

他順着南巧的目光望去,是幾個老嬤嬤端着水盆,三五一羣,正匆忙的走路。

南巧抓着蘇滿樹的胳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看見這些老嬤嬤,就想起當初她被要求分開.腿讓人看了私.處,不自覺就渾身恐懼戰慄,羞於見人,只想躲起來。

蘇滿樹已經看出,南巧害怕的是那些老嬤嬤,略有些奇怪,問她:“那些老嬤嬤怎麼了?你怕她們做什麼?”

南巧抱着蘇滿樹的胳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她們……檢查過我的……那裡……”

“那裡?”蘇滿樹眉頭緊鎖,滿臉疑惑,根本沒明白南巧在說什麼。

南巧紅了臉,揪着手指,小聲道:“就是那裡了,你別問了!”

蘇滿樹見南巧紅着臉,也並不捨得去追問她什麼,只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別怕,有我在呢,你儘管告訴我就是。”

南巧這次是真的臉紅了,可偏偏蘇滿樹又擔心她受過委屈,滿眼擔憂地望着她,讓她說出來。南巧最後無奈,只得含含糊糊的說:“就是,就是讓我脫了褲子,證明自己是清白姑娘家,才能嫁給你……”

“咳咳……”這次是換做蘇滿樹不好意思了,別過頭,一手掩脣,掩飾自己的尷尬。

南巧也是羞惱,小聲說:“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問了烏夜啼。”

蘇滿樹盯着頭都要埋到胸口的南巧,無奈的笑了起來:“莫要羞,她們也是女人,不要怕的。”

南巧羞得根本就不敢擡頭,忽然整個人就被蘇滿樹摟進了懷裡,隨即他就俯身低頭,貼上她的耳側,輕聲道:“南巧,我是你丈夫,在我面前不要這麼害羞,反正……反正以後你都是要給我看的……”

最後幾個字,蘇滿樹說的十分含糊,南巧聽不大清,但她一側頭就發現,蘇滿樹的耳尖也紅紅的,顯然也是害羞了。

蘇滿樹放開了南巧,神色如常,唯獨那紅紅的耳尖出賣了他。

有了這麼一段插曲,南巧似乎也並不太怕那些年老的嬤嬤,反而更好奇的打量起她們來。她記得當初北夷蠻人來犯,她們被迫躲到山洞裡時,也遇到一些年長的女眷,但是那些女眷的年齡普遍都在三十多歲,並沒有年歲較大的。原本南巧還以爲整個西北軍營中,並沒有年歲大的婦人。現在看來,年歲大的婦人是有的,只不過一直都在營地之中,她不曾見過罷了。

南巧跟着蘇滿樹,一路朝着東面走去,看見了一個白色的氈房。這個氈房外表看起來不大,算是營地裡這些氈房中比較小的。

蘇滿樹掀了門簾,拉着南巧進了氈房裡面。南巧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藥香,伴隨着暖融融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們一進門,就迎面走來了一個白鬍子老頭。老頭個子不高,白髮白鬚,臉色不佳,氣鼓鼓的。看見蘇滿樹,擡腳就是一踹,不滿罵道:“臭小子,算你命大,上次把傷口折騰成那樣,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一鞋底拍死你!”

被踹了一腳的蘇滿樹並沒有生氣,反而好脾氣的跟白鬍子老頭說話:“季伯,您老不是一直要看我媳婦兒,我今天給你帶來了。”

他說完,就把南巧拉過來,跟白鬍子老頭介紹:“這是媳婦兒南巧。這是季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

“季伯好。”南巧乖巧的問了聲好。

白鬍子老頭抖抖眉毛,斜着眼睛打量了南巧,許久之後纔開口道:“這丫頭看着不錯,人長得漂亮,水靈靈的,就是看起來年紀小了些。”

南巧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沒作聲。她是看出來了,蘇滿樹顯然對這個季伯很是尊敬,就連剛纔進門時,季伯踹他的那腳,也是蘇滿樹故意讓他踹到的。不然,就以蘇滿樹的身手,怎麼可能被一個老頭踢到呢?

蘇滿樹跟白鬍子老頭又說了幾句話,又對南巧道:“季伯是我們西北軍營中最有名的軍醫,我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帶你過來,讓他給你把把脈,調調身子的。”

說完,蘇滿樹就牽着她,繞過隔斷,朝着氈房裡面走去。

南巧進來後就看見,氈房裡面擺了好多的櫃子,每個櫃子上都是分隔成一個個的抽屜,上面還寫着大字,當歸、三七之類的,全是藥材的名稱,分門別類的放置好。

白鬍子老頭隨後也進來了,手裡拎了個陶罐,有巴掌大小,直接塞到蘇滿樹手裡,道:“特意給你弄得,你小子讓老頭我省點心吧。”

他說完這話,走到看診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朝着南巧道:“小姑娘坐到對面。”

南巧下意識的看了蘇滿樹一眼,見他示意她坐過去,便聽話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見招拆招。蘇滿樹也跟了過來,負手站在了南巧的身後。

南巧按照白鬍子老頭的吩咐,把手搭在了脈枕上。白鬍子老頭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不作聲地替她診脈。

過了一會兒,白鬍子老頭示意南巧收回手,對她身後的蘇滿樹道:“小姑娘的身子沒什麼問題。至於你之前跟我提過的癸水腹痛,應當是因爲憂思過慮、水土不服所致,沒什麼大礙,調養一樣便是了。小姑娘以前是被嬌養的吧,底子不錯,是個好生養的,大樹,你小子努努力,爭取三年抱倆……”

白鬍子老土毫不避忌的說着,南巧已經紅的不像樣子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根本就不敢擡頭……

蘇滿樹清咳了一聲,急忙打斷了白鬍子老頭的話,語氣略帶責怪,“季伯,我媳婦兒年紀小面子薄,你這些話私下裡跟我說吧!”

然後,他又對南巧道:“南巧,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跟季伯去裡面說說話。”

蘇滿樹指的裡面,其實就是氈房內另一個屏障的後面。因爲隔着屏障,南巧並不知道後面是什麼,只是從她這個角度,能看見裡面好像擺着牀,但並不是大家平日裡住的那種牀。

蘇滿樹跟着白鬍子老頭走到了後面,也不知道是談什麼去了。南巧坐着有些無聊,站了起來,朝着裝藥的那面櫃子走了過去。這些藥味混雜在一起,聞起來十分好聞,南巧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

她從未接觸過醫藥方面的事情,只簡單的知道幾味的名字,至於功效如何,她也並不知曉。她數了數,這些草藥櫃子上,寫了名字的格子,似乎有上百個。她正看得出神,就聽見蘇滿樹和白鬍子老頭從屏障後面出來了。

蘇滿樹站在門口,朝她招手道:“南巧,過來,跟季伯道謝,我們要回去了。”

南巧乖巧的走了過去,謝過了季伯,又道了謝。

季伯這一次沒有板着臉,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道:“小姑娘啊,我們家大樹,就拜託你照顧了。”

南巧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大樹指的就是蘇滿樹。蘇滿樹的一些朋友中,有很多人都喜歡這麼叫他。

她靦腆的跟季伯點了頭,蘇滿樹正帶着她要出門,還未轉身,就聽季伯道:“大樹,我聽說齊王殿下前一陣子去找過你?”

聽到“齊王”兩個字,南巧整個人都僵住了。

蘇滿樹正拉着她的手,自然感覺到了她的異常。他沒對她說什麼,只對季伯點了頭,回答道:“嗯,他確實找過我……”

季伯的表情頓時就變了,極其嚴肅,眼睛盯着蘇滿樹,眉頭緊鎖。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滿樹握了握南巧的手,忽然就笑了:“還能怎麼想,就那樣,我沒什麼想法……”

“你呀!”季伯長嘆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揮揮手,做了一個讓他們走的手勢。

南巧是僵着身子被蘇滿樹從季伯的氈房裡拉了出去的。她跟着蘇滿樹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眼瞧着就要到大屋門口時,纔回過神來。

蘇滿樹見她總算回過神,便問道:“你見過齊王?”

南巧愣了愣,急忙搖頭,撒謊說:“沒見過沒見過,我從來都不認識齊王主角逆襲之渣男傾覆手冊。”

她怕蘇滿樹不信,說話時還下意識的擺了擺手,想要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

蘇滿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道:“快進屋去吧,外面涼。”

南巧點了點頭,聽話的進了大屋子,沒有注意到她身後,蘇滿樹正在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若有所思。

回到她住的窄炕,南巧才知道,之前季伯塞給蘇滿樹的那個小陶罐子裡,裝的竟然是蜜汁薑片,黃橙橙,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白糖。這東西,顯然是給她準備的。

她疑惑的去看蘇滿樹,問他:“季伯不是說,這是給你的東西嗎?”

蘇滿樹道:“是我之前拖季伯幫忙給你弄得,這東西對姑娘家身子好,又是甜的,你就當做零嘴吧。”

南巧知道,這東西在西北軍營這邊並不常見,肯定是蘇滿樹許久之前就託了季伯弄來的。

她忽然意識到,她醒悟的太晚了。她何止是讓蘇滿樹等了那麼久,她簡直就是一直在辜負他。

她雖然明明知道,她已經做不回林挽月了,可是她的心裡最深處一直有一個想法,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想法,她其實一直抱着有朝一日,她能重回京城做回林挽月的希望。

所以,即使蘇滿樹對她一直都那麼好,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她卻一直置身事外,猶猶豫豫旁觀着,感動卻不肯對他交心。

南巧捧着陶罐子,抿着脣,一時間說不話來。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該跟蘇滿樹說些什麼。

蘇滿樹之間見南巧看見蜜汁薑片時,臉上還掛了笑,沒想到他去跟別人說話的功夫,再回來,南巧就默默捧着陶罐子,一動不動的坐在炕邊上。連他回來,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他朝南巧走去,直接蹲在了南巧的面前,仰着頭問她:“怎麼了?這眼圈紅紅的,像是又要哭了呢?”

南巧伸手胡亂地摸了摸眼淚,搖頭道:“我沒有要哭,真的……”

她想說,自己不是一個愛哭的姑娘家,可是想到以前她跟蘇滿樹也說過這話,卻次次都是她自己不爭氣地哭鼻子,讓蘇滿樹只能跟她操心。

她吸了吸鼻子,細聲細語道:“蘇滿樹,謝謝你……”

蘇滿樹笑道:“不就是一罐子薑片嗎,不必跟我道謝……”

南巧伸手捂住他的嘴,搖着頭,打斷他的話:“不,我不是要謝這個,我是要謝謝你,謝謝我能遇到你,謝謝你肯娶我,謝謝你一直包容我,謝謝肯給我時間讓我慢慢的接受你……我雖然不懂什麼是歡喜一個人,但是我想給你生兒育女,我想跟你白頭偕老,我想時時刻刻地看着你,想時時刻刻的呆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我曾經讀過話本,我覺得我的心情,就跟話本中的那些春心萌動的姑娘家是一樣的……”

她頓了頓,直視蘇滿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蘇滿樹,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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