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兒?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滿樹對於季水兒的出現,很是驚訝,眉頭都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唐啓寶是最瞭解他師父的,看見他師父的表情都變了,他立即又擋在了季水兒面前,梗着脖子開口說:“師父,水兒姑娘是來看我的,她還特意給我帶了藥過來呢!”
季水兒心中對蘇滿樹一向都是敬重與欽佩,他問話,她自然是要回答的。她說:“滿樹叔,我是來看唐啓寶的。”
“你來看唐啓寶?未出閣的姑娘,可以隨便來看其他男子嗎?就算他是你的未婚夫婿,你這麼做,也是越了規矩的,何況唐啓寶與你沒有半點關係。”蘇滿樹臉色鐵青,格外地嚴肅,甚至直接看向了唐啓寶,命令他,“唐啓寶,你過來。”
“師父,水兒姑娘是來看我的,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季水兒,唐啓寶雖然無父無母,但是還有我這個師父在,你若是心中有唐啓寶,想要嫁給他,我可以給他做主,去與你們季家談這件事。但是,如果你只是無聊想要消遣唐啓寶,你還是請回吧。就算唐啓寶又被又蠢又天真,他也是我蘇滿樹的徒弟,容不得別人戲耍,尤其是你這種身上還有婚約的。”
“師父,求求你,你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水兒姑娘她也是不容易的,她……水兒姑娘你你快說啊,你快跟我師父解釋解釋!師父,你聽我說,水兒姑娘是想要嫁給我的,是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她沒有騙我,也沒有拿我當消遣,她是真心真意想要跟我在一起的。”
季水兒看着都要急哭了的唐啓寶,堅定地點了點頭,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道:“滿樹叔,我季水兒發誓,我此生只嫁唐啓寶!”
“季水兒,你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滿樹叔,滿樹嬸子,請你們相信我,我季水兒雖然身上還有跟着鄭家的婚約,但是我絕對不會嫁給除唐啓寶以外的人。婚約事情,我會去解決,請給我一點時間。滿樹叔,我來看唐啓寶,是經過我爺爺的同意的,並不是我自己心血來潮的私自行爲,這點您大可放心。”
蘇滿樹聽到了季水兒的話,勉強地點了點頭,“過些時日,我會去親自拜見季伯,提你與唐啓寶的親事的。”
“多謝滿樹叔。”
“謝謝師父!”唐啓寶看見蘇滿樹接受了季水兒,頓時就高興極了,笑得都要合不攏嘴了,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蘇滿樹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了季水兒,問她:“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現在住在哪裡?”
他這麼一問,一直躲在蘇滿樹身後的南巧,忽然弱弱地出聲了,“夫君,她來了有一個多月了,一直、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蘇滿樹:“……”
小別勝新婚,滿腔旖旎,頓時化成泡影。
南巧有些不忍心看蘇滿樹失望的模樣,小手偷偷地握住了他的大手,手指摩挲他的掌心,小聲道:“夫君……”
蘇滿樹回手握住南巧,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安撫她說:“沒事,過來準備吃飯吧。”
很快,什隊裡的其他兄弟也回來了,看見蘇滿樹回來都格外地興奮。年陶跟着吳嫂子也過來吃飯了,年陶看見蘇滿樹,頓時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撲到了了蘇滿樹懷裡,甜甜地叫着,“滿樹叔,滿樹叔,你可算回來了,年陶都想死你了!”
蘇滿樹低頭抱起年陶,寵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問他:“年陶有沒有聽話?”
年陶極力點頭,“滿樹叔,年陶很聽話的,年陶比滿樹嬸子還要聽話呢!”
南巧正在一旁給蘇滿樹盛飯,忽然聽見年陶提了她的名字,有些不解地問他,“年陶,你滿樹嬸子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年陶從蘇滿樹懷裡扭着頭,看向南巧,說得極其認真,“滿樹嬸子經常發呆,還總是喃喃自語地念叨着滿樹叔的名字。我偷偷地問過孃親啊,滿樹嬸子這究竟是怎麼了?我孃親說,滿樹嬸子她這樣,只要有了娃娃就好了。可是滿樹嬸子不乖,她沒有娃娃……”
南巧的臉頓時就紅了,她沒有想到,蘇滿樹離開的這一個半月多的日子裡,她念叨蘇滿樹的事情被年陶聽了去,還這麼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蘇滿樹聽完年陶的話,轉頭去看了一眼南巧,忍不住脣角上翹,顯然是很高興。他伸手拍了拍年陶,跟他說:“年陶,你滿樹嬸子是乖的,你若是不想你滿樹叔我,那纔是不聽話呢!”
蘇滿樹的話音剛落,什隊裡的兄弟們頓時就起鬨,大笑着鬧騰起來,“對啊,只有蘇嫂子想蘇什長,纔是聽話的表現,小年陶,你不要什麼都不懂,就胡亂說話。”
“對啊對啊,我們蘇嫂子想蘇什長想得緊纔是對的呢!”
“哈哈哈……”
南巧原本就紅着的臉,這下子徹底紅了。她可是抵不住這些人胡鬧,更不好意思擡頭去看他們,只能紅着臉,悶聲不說話。她低着頭,忽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隨後整個人就落到了他的懷裡。
蘇滿樹把南巧抱進懷裡後,側頭對什隊的兄弟們說:“你們不準備吃午飯了?”
他的語氣很淡,風平浪靜的,就像沒有什麼情緒的,但是效果卻很明顯,什隊的兄弟們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各找各位,端着碗悶頭吃飯,不敢再去看蘇滿樹和南巧。
蘇滿樹輕拍了幾下南巧的背,小聲哄她,“月兒乖,別生氣,是爲夫的錯,爲夫日後不敢胡言亂語了。要是有誰敢亂說,我也定然會幫你討回來的。”
被蘇滿樹當衆抱住她之後,南巧更是羞得不行,小臉比之前紅得更甚,甚至都要滴血了。蘇滿樹的這個擁抱,明顯要比之前他說的話,更有衝擊力的。
他總算回來了,南巧哪裡捨得生他的氣,即使是窩在蘇滿樹的懷裡羞得不行,她也不捨得真的去怪他。她的小手悄悄地環上他的腰,小臉埋在他胸口,說什麼都不肯擡起來。
唐啓寶轉頭看了一眼抱成一團的兩個人,只是撇了撇嘴,轉過頭又殷勤地給季水兒夾菜夾肉,好生忙碌。
蘇滿樹緊緊地抱了抱南巧,勒着她的胳膊緩緩鬆開。他虛圈着南巧,低頭貼在她耳邊,小聲問她,“月兒,我們去吃午飯吧。”
南巧這纔想起來,他們還沒吃午飯。蘇滿樹着昨夜趕了一夜的路,早上回來後,她也只是給他煮了一碗肉湯。一想到他可能會餓,南巧頓時急了,也顧不上羞怯,立即就從蘇滿樹的懷裡鑽了出來,拉着蘇滿樹直接朝飯桌走去。
什隊裡的兄弟因爲之前起了哄,也不好意思再起鬨,倒是讓南巧和蘇滿樹吃了一頓消停飯。下午的時候,大概是故意要給蘇滿樹和南巧空間,什隊裡的兄弟吃過飯,一早就去了地裡幹活,季水兒也是跟着唐啓寶走了,吳嫂子更是先一步把年陶帶走了,把大屋直接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蘇滿樹幫着南巧收拾碗筷,也沒有讓南巧沾水,自己就把鍋碗都刷好了。南巧想要湊到他身邊幫忙,被蘇滿樹直接用身子隔開了。他朝南巧笑了笑,“月兒,你去旁邊坐着等我,我馬上就好了。”
“你都沒有睡足,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因爲蘇滿樹是一早回來的,什隊裡的兄弟們都心疼他,自然要沒有讓他下地裡去幹活。
蘇滿樹搖了搖頭,他手上溼漉漉的,全是水,一時間不能把南巧抱過來,只能朝她笑着說:“我不累的,很快就好了,等下娘子爲爲夫捶捶肩,可好?”
南巧不知道蘇滿樹要打什麼主意,見他說得認真,便就點了點頭。她很是想讓他舒服些的,不過就是捏捏肩。
蘇滿樹洗好碗,刷好鍋,把一起都收拾好,擦靜了手,便朝着南巧走了過來。
南巧從矮凳上起身,迎向蘇滿樹,準備挽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回家。
蘇滿樹走到了南巧面前,忽然長臂一伸,直接將南巧打橫抱了起來。南巧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蘇滿樹的脖子,忍不住小聲喊了一句,“夫君,你做什麼?”
蘇滿樹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後抱着她大步走出了大屋,直接朝他們的房子走去。蘇滿樹又高又壯,長臂結實有力,抱着南巧就像是抱着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似的,不費吹灰之力。
南巧縮在他的懷裡,先是羞紅着臉,也沒掙扎,雙手主動的摟了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了他的身上。
蘇滿樹抱着南巧回了家,也不用手去開門,直接就用腳把家裡門踹開了,進了屋子之後,又把門用腳踹上,絲毫沒有耽擱,直接就抱着南巧朝着牀鋪走了過去。
南巧看見牀,整個人都驚住了,她大概是知道蘇滿樹要做什麼了。
但是,出乎她意外,蘇滿樹只是把她放在了牀上,然後彎腰脫了南巧的靴子,又脫了自己的靴子,坐在牀邊,眼眸帶笑,一直看着南巧,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南巧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蘇滿樹上來,他就一直坐在牀邊,看着她不說話,脣角微微地掛着笑。南巧沒忍住,先開口了,“夫君,你……”
她實在是不知道蘇滿樹這麼看着她,是做什麼。
蘇滿樹脣角的笑容更大了,他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南巧羞紅的臉頰,感受着指尖的細膩。他說:“月兒,你剛纔答應我什麼了?”
“我,答應你什麼了?”
南巧想了好半天,也沒想起來,她究竟答應了蘇滿樹什麼。她看着蘇滿樹,後知後覺地開口,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剛纔答應給你揉肩?”
“是啊,月兒答應我,要給我揉肩的。”
揉肩不是什麼難事,雖然南巧的力氣小,捏起來可能沒有什麼力道,但是隻要蘇滿樹不嫌棄她,她自然是願意的。
蘇滿樹背過身,坐在了牀邊,南巧挪了過去,跪在了他的身後,小手捏着他的肩頭,專注又認真地幫他揉了起來。
捏肩膀,力道越大越是舒服,南巧知道自己力氣小,所以格外地用力,沒捏幾下,小臉就紅撲撲的了,也累得氣喘吁吁。蘇滿樹自然是心疼不已,伸手就把自家的小娘子摟進了懷裡,朝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就親了過去。
南巧被親了,她雙手搭在蘇滿樹的肩頭,等着蘇滿樹親過癮了,才忍不住開口說:“夫君,我還沒有給你捏好呢,你不要胡鬧!”
蘇滿樹哈哈大笑了起來,又故意親了南巧兩口,手臂勒得很緊,就是不肯放開南巧。南巧掙扎了一會兒,小聲賭氣道:“你若是再不放我下來,我就不給你捏了!”
“不捏就不捏,讓爲夫來給你捏捏!”蘇滿樹說完,還真就把南巧扶穩了,讓她靠坐在自己懷裡,大掌捏上了她的肩頭,舒舒服服地幫她按摩了起來。
南巧靠在蘇滿樹懷裡,閉着眼睛享受着,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忽然,蘇滿樹的的手停了下來,伸手又抱南巧緊緊地抱穩了,似笑非笑地問她:“月兒,你這般舒服,是不是也應該讓爲夫舒服舒服?”
他說話時,故意貼在了南巧的耳邊,還使壞地往她耳朵裡吹氣。南巧渾身癢癢的,紅了臉,急忙要從蘇滿樹懷裡爬出來,伸手去摸他的肩頭,想要給他捏肩膀。
蘇滿樹的大掌卻忽然握住了她的小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他眸中帶笑,單手摟着南巧,另一隻手抓住南巧兩隻小手,緩緩開口,“月兒,你知道我心中所想的。”
南巧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只是現在是下午,還是剛剛吃過午飯的正午過後,這可是白日啊,他想的,她自然是不能如他願的。
她躺在他的懷裡,擡眼看着他的漆黑如星的眼眸,糾結着說:“夫君,夫君,現在是白日,我們不能的,我們等……我們等晚上……”
“晚上?”蘇滿樹似笑非笑,脣角上翹,握着南巧的小手,柔聲道:“月兒,你還沒有跟爲夫解釋,季水兒的事情呢?”
提到季水兒,南巧也是愣住了。她剛纔跟蘇滿樹推脫晚上的時候,又把季水兒忘記了,她滿腦子都只想着蘇滿樹了,根本就沒有記起季水兒晚上是要跟她一起睡的。
南巧一時沒說話,蘇滿樹又笑了笑,故意貼在她的耳邊,柔聲問她,“月兒,你想不想夫君?”
“想……”
想,自然是想的,非常非常的想,恨不得天天一張開眼睛,就能看見他的。
蘇滿樹搖了搖頭,忍着笑意,佯怒着,“可是我沒看出來你想我了。”
南巧有些委屈,摟着蘇滿樹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窩裡,可憐兮兮地說:“夫君,月兒真的想你了,沒有撒謊的。”
蘇滿樹心疼地捧着她的小臉親了親,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想我的,你又怎麼可能不想我呢,我都想你想的要命,你若是敢不想我,我定然是要傷心的。”
南巧知道,蘇滿樹剛剛應該只是逗她的,自然不是真的生氣。她從蘇滿樹懷裡坐起來,小手摸到了他的肩頭,伸手幫他揉捏起肩膀來。她也想給他按按摩,讓他舒服一些的。
他伸手把南巧摟進懷裡,脣角掛笑,緩緩開口,“月兒,既然季水兒要住在這裡,你說你夫君我是不是很可憐?”
南巧沒想到蘇滿樹竟然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南巧望着蘇滿樹的眼睛,點了點頭,小聲說:“你可憐。”
她頓了頓,又說:“你可憐,我也可憐。”
“哈哈,月兒……”蘇滿樹這次是真的被南巧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低頭又親了她好久,才說:“月兒說自己也可憐,爲什麼說自己也可憐?”
南巧知道,蘇滿樹其實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但是他就是喜歡聽她說。既然他喜歡,她也願意紅着臉說給他聽的,“月兒想夫君了,想要時時刻刻都纏着夫君,但是晚上夫君估計要跟唐啓寶去擠了,月兒還是要跟夫君分開的……”
她紅着小臉,說得可憐兮兮的,看起來也可憐兮兮的,讓蘇滿樹好個心疼。他抱着她親着她的臉頰哄她,“乖,月兒乖……”
“夫君……”南巧雙手摟着蘇滿樹的脖子,像是要掛在他的身上了。原本兩人就是十分的親密,這如今分離了整整四十餘天,他們怎麼可能不互相想念對方。
蘇滿樹忘情地吻着南巧,忽然一動,把南巧放在了牀上。
南巧整個人有些迷離,忽然一驚,緩緩睜開眼睛,望向蘇滿樹。
蘇滿樹爬上了牀,朝她笑了笑,開口說:“陽光明媚,春日正好,娘子,我們來白日宣淫吧!”
白日宣淫!
虧得蘇滿樹能想到“陽光明媚,春日正好”的藉口,這哪裡是什麼理由啊,簡直就是……
南巧閉了閉眼睛,卻也只能任由蘇滿樹去了。
他是她的夫君,他想做什麼,她自然是喜歡的。
……
晚上的時候,因爲季水兒要跟南巧住在一起,蘇滿樹只能帶着被褥,去跟唐啓寶擠了。
蘇滿樹並不喜歡跟唐啓寶擠,唐啓寶也不願意跟蘇滿樹擠。他可憐兮兮地看向季水兒,小聲哀求,“水兒姑娘,我不想跟我師父睡一個牀的!”
他說這話時,蘇滿樹正好就在旁邊,伸手就朝着他腦門一彈,神色慍怒,“不想跟我擠,你想跟誰擠?”
唐啓寶捂着自己的腦門,很是鬱悶,沒想到他竟然當着季水兒的面,就被他師父給教育了。他惱怒着小聲抱怨,“師父,您別這樣,水兒姑娘還在這裡呢,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啊!”
“行了,別裝可憐了,讓你師孃和水兒去睡覺吧!”他說完,就鬆開了南巧的手,朝她點了點頭,讓她進屋睡覺。
南巧拉着季水兒進了屋,臨關門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蘇滿樹一眼,那目光依依不捨,弄得蘇滿樹心癢癢的。
他輕嘆了一聲,柔聲哄着南巧,“進去吧,夜色黑了,外面天涼,小心着涼。”
南巧點了點頭,望向蘇滿樹的目光依舊是含情脈脈的,最後一咬牙,才關了門的。
唐啓寶站在門外很不樂意,小聲嘀咕,“哼,師孃也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是一門之隔的心情,總算不用每天都棒打鴛鴦了……”
“唐啓寶,我明天就可以讓季水兒回去。”蘇滿樹冷冷地開了口,語氣極爲平淡。
唐啓寶頓時急了,急忙大喊着哀求,“師父師父,我錯了,我日後定然不胡言亂語了!”
蘇滿樹抿脣笑了笑,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晚上,他是跟唐啓寶擠在了一個牀上的。唐啓寶大概是幹了一天的農活,累得夠嗆,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但是蘇滿樹卻輾轉反側,心中念着南巧,翻來覆去,怎麼睡也睡不着。
他躺在牀上很久,忽然聽到了窗子外面有聲音,很小的動靜,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戶。蘇滿樹畢竟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立即就警覺了起來,披了衣服就下了牀。
他走到牀邊,就聽到窗戶外面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夫君……”
蘇滿樹頓時一驚,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
這個聲音,是南巧的聲音,她似乎小心翼翼地,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好像是怕吵到別人。
蘇滿樹急忙開口,隔着叫她:“月兒,你等着我!”
他說完,就急匆匆開了門,迎了出去。
南巧裹着件厚實的衣服,看見蘇滿樹出來,立即小跑着朝他撲了過去。
蘇滿樹覺得,此刻他有些像是做夢,南巧就像是那狐仙故事裡的小妖精,當他想念時,說出現就立即出現了……
他張開手臂,把撲過來的南巧摟在了懷裡,久久不願放開。
南巧的眼角帶淚,窩在他的懷裡,緊緊地摟着他的腰,把自己偎進他的懷裡。
蘇滿樹低頭,柔聲問她,“月兒,已經是半夜了,你怎麼不睡覺就跑出來了?”
南巧委屈極了,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夫君,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我剛纔睡醒一睜開眼睛,你又不見了……我害怕你回來是一場夢,我怕明天睜開眼睛,還是看不到你……”
蘇滿樹聽完,忍不住把懷裡不安的小姑娘抱得更緊了。他貼着她的耳邊,柔聲說道:“月兒,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嗯,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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