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和蘇晴邊逃邊打,當到底只有兩個人,很快兩人就掛彩了。看着身後源源不斷的追兵,蘇晴的心有點涼,王牌軍首領的行動力比她想的要高。
“布魯斯,你別管我了,趕緊走。”蘇晴推了一把布魯斯,她身上的傷比他重,是他的拖累,要是沒有她,布魯斯一定可以逃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布魯斯頭也沒回,擋在蘇晴的面前。
“布魯斯你是不是傻,你現在逃走了就自由了,勞倫斯一死,他們接下來就會忙着爭奪首領的位置,不會在意你的。”
布魯斯站在她的身前,連猶豫都不曾,“一起走。”他是不會扔下自己的朋友逃命的。
蘇晴心中感動,可嘴上卻說道,“再不走,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那就一起死吧,起碼黃泉路上不寂寞。”
蘇晴聞言,苦笑,怎麼會有這麼死心眼的人。
“好吧,這次就看我們的運氣了。”蘇晴說道,拉着布魯斯往基地裡東北面而去,那邊有一片懸崖,高達百米,要是掉下去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那邊有片樹林可以隱藏身形,起碼可以幫他們拖延一點時間。
蘇晴不知道此時的伊登有沒有收到她的求救信號,她只能在心中祈禱伊登可以快一點到來,並且能準確的找到她的位置。
身後的追擊還在繼續布魯斯和。蘇晴一路往樹林的方向跑去,追擊他們的王牌軍首領一見他們逃跑的方向,就明白了蘇晴的打算,臉色一冷,沉聲說道,“快,在他們跑進樹林之前,解決了他們。”
話雖如此,可蘇晴和布魯斯到底是基地中的佼佼者。儘管王牌軍的動作夠快,可這兩個人的行動卻也更加快速,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該死的!”王牌軍首領暗罵了一聲,這兩隻狡猾的猴子。
蘇晴和布魯斯靠在一棵大樹上喘着粗氣,“太險了,剛纔差點我倆就掛了。”蘇晴說道。
布魯斯不言,他的手臂上被流彈擦過,此時正在流着血。他隨手從衣服上割下一塊布來,隨意的包紮了一下,看向蘇晴,“你的手不要緊吧?”
蘇晴看了一眼垂在身側的手臂,苦笑,“估計折了。”
勞倫斯之前用盡了全力,她的手臂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能不能復原還是一個問題。
“先不管我的手了,我們趕緊想辦法往基地的門口跑,跟伊登他們會合。”
“好,不過他們的人不多,我們可能會跟我們錯過。”才十六人的隊伍,布魯斯對能跟伊登他們匯合,併成功逃出基地並不太看好。來,不過他也不後悔今晚上跟蘇晴一起動手。
而此時的布魯斯並不知道那十六人只是伊登帶來的一小部分,大部隊還在後面,畢竟人數多了,想要完美隱藏身形就難了,要是提前被勞倫斯發覺,那麼想要救出蘇晴就更是異想天開而伊登帶來的人中,有一半是艾倫的人,就像彼得預料的一樣,艾倫是不可能全然不管的。
“先不管了,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吧,若是逃出去了,是我們運氣;逃不出去,那就是我們的命。”蘇晴冷聲說道。
布魯斯點點頭,十分贊同蘇晴的說法,兩人站起來。
布魯斯看着蘇晴脆弱的左手,“要不,我還是先幫你把骨頭矯正吧?”
蘇晴搖頭,“先離開。”即便是把骨頭矯正了,她的手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虧得蘇晴和布魯斯今天穿的都是暗色的衣服,在很大程度上幫助他們隱藏了身形。
林間有不少手電筒的光亮在晃動,那是追殺他們的人。
“這幫龜孫子來的人還不少。這是打算讓整個基地的人都來追殺我們嗎?”蘇晴暗罵,心中也不解,現在他們不是應該去爭奪基地首領的位置嗎來追殺他們兩個做什麼?
蘇晴和布魯斯貓着腰,躲過了一片手電筒的掃視。“快,趁現在。”她推了一把布魯斯。
時不時有流彈從他們的身邊擦過。
蘇晴的臉很黑,這是要跟他們不死不休了,“這幫該死的混蛋,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
這樣毫無目的的掃射,可不僅僅是浪費子彈那麼簡單,他們難道就不怕打到自己人身上?蘇晴難以理解王牌軍首領的做法。這簡直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現在卻不是她關心這些的時候,保命要緊。
另一邊,伊登還在等蘇晴的消息,他不知道她從他手裡拿了那些致幻劑要去做什麼,但他知道,蘇晴一定是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並且很快就會行動,所以他一直很留心手上帶的信號接收器。
看着信號接收器上出現的紅點,伊登忽然站了起來,“快,跟我走。”
衆人聞言,紛紛站了起來,他們隸屬於不同的組織,可是出發前,他們的首領都說了,這一次讓他們都聽從伊登的指揮。
“你去通知剩下的人,其他人跟我走。”伊登對其中一個人說道,那人點點頭,掏出手機去聯繫剩下的大部隊。
這個信號接收器只能顯示蘇晴的位置卻不能跟她進行通話。
幸好伊登已經從布魯斯的手裡得到了基地的地形圖,對照着地圖,他很快就確認了蘇晴的位置,“基地東北面那一片樹林。”他說道。
伊登想要衝進基地去救蘇晴,就必須突破基地正大門防線。幸好此時基地大部分人都被王牌軍首領調去追擊蘇晴跟布魯斯他們。平日裡防守嚴密的基地卻門口卻顯得異常的薄弱,伊登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基地。
基地很大,想要趕到蘇秦晴的身邊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加上這些人都是第一次合作,根本沒有默契可言。伊登心中着急,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光憑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安全的帶出蘇晴的。所以他只能在心中祈禱着蘇晴能夠堅持到他的到來。
此時的蘇晴和布魯斯已經精疲力盡了,布魯斯剛纔爲了救她身上還被打中了一槍。
“布魯斯,你還行嗎?”蘇晴問道。她只剩下一隻手可以動,行動不便,就連給布魯斯包紮都困難,眼底不禁帶上了一份着急。
布魯斯搖頭,“沒關係,我還可以。先別管我的傷了。我們趕緊走。
蘇晴點點頭,另一隻手扶着布魯斯站起來,剛要走,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束手電筒的光,蘇晴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睜開就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他們。
王牌軍首領緩緩走了出來,冷眼打量着二人,”你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蘇晴定定地看着他,”勞倫斯已經死了,你就可以成爲基地的新首領,爲何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男人笑,你們殺了首領,等於是背叛了基地。對於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我現在不過是要爲首領報仇。”
蘇秦冷笑,笑意嘲諷,“沒想到堂堂王牌軍首領,竟然是這麼重情重義的一個人。可我怎麼覺得你更像是在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手電筒的光將這一片照的很亮,讓蘇晴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眼中含笑,似諷刺,似得意。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殺了你們,我的威望自然會更高,坐上首領的位置才能更加名正言順。”王牌軍首領大概是篤定了他們已經逃不了,而身邊的這些人又是自己的心腹,說話毫無顧忌。
蘇晴在基地這麼多年,跟這一任的王牌軍首領並不熟,他們甚至沒有打過交道。
王牌軍畢竟是勞倫斯的私人護衛隊,大概也是爲了防止他們互相勾結,所以勞倫斯從不允許自己的屬下跟自己的王牌軍交往過密。
“我們兩個只是想離開基地而已,你若放我們離開,那麼以後我們將不再踏進基地一步,不管你是不是基地的首領,都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你若執意不肯讓我們離開,那麼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雖然我們倆現在被你們追殺,狼狽至極,可我跟布魯斯畢竟是基地裡名列前茅之人,你以爲你真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我們兩個趕盡殺絕?”蘇晴定定的看着王牌軍首領,冷靜地說道。
王牌軍首領皺眉,只聽的蘇晴繼續說道,“還是你真的以爲我在動手之前沒有做任何的準備?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在自己的體內安裝了微型炸彈,一旦我無法逃出去,就會選擇自盡,到時候你們這裡的人都要給我陪葬。哦,對了。這個微型炸彈的啓動裝置就是我的心臟,一旦我的心臟停止跳動,它就會爆炸。嗯,威力應該可以毀了整個基地,你可以想想是放我走還是留下我。”
王牌軍首領冷笑,“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
蘇晴一臉的淡定從容,“你可以不信。大不了賭一把,看看我們誰勝誰負。反正現在被你們包圍着,我也逃不出去了。但是你們陪葬我也不虧。”
王牌軍首領不敢賭,勞倫斯一死,他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坐上基地首領的位置,這樣的權勢,對於他來說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爲了一個死去的勞倫斯,而與眼前的兩人同歸於盡,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可就讓兩人這麼離開,又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蘇晴有這個魄力在自己的體內安裝威力如此巨大的微型炸彈。
蘇晴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不要懷疑我的話。你跟在勞倫斯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我跟勞倫斯之間的關係。我恨透了他,恨不得他去死。而我若是無法擺脫他,到最後也不過就是一個死這一條路,那麼我爲什麼不敢搏一把?今天晚上行動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跟勞倫斯同歸於盡的準備,只是我賭贏了,殺了他,所以現在我不想死了。我想對於唾手可得的權勢,你應該比我更不想死。”
“我也可以將你活捉了,然後再取出微型炸彈。”王牌軍首領沉聲說道。
那我們就要賭賭看是你先將我活捉了,還是我先一步將自己給解決了。“蘇晴神情淡定,沒有絲毫的害怕,彷彿死亡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像吃飯那樣簡單的事情。
王牌軍手裡眼中浮現一抹猶豫。蘇晴想要殺了他或許困難,可要想殺了她自己,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活捉蘇晴。
”好,我可以答應放你離開。“王牌軍首領選擇了妥協。大不了他就學勞倫斯以後再派人追殺他們兩個就是了。
蘇晴難道不知道他的打算嗎?並不見得。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離開基地,剩下的等她逃出去再說。
蘇晴扶着布魯斯走出他們的包圍圈,但是身體一直處於備戰狀態,她不敢放鬆警惕。
就在她走出包圍圈的時候,身後忽然忽然響起了一陣槍聲,子彈破空而來,她還沒來來得及動作,布魯斯就抱着她滾到了地上,她只能聽見布魯斯的悶哼聲,臉上是溫熱的液體,帶着布魯斯的體溫還有鐵鏽的味道。
她下意識地舉槍就朝着王牌軍首領的方向射擊,一顆子彈正中王牌軍首領的肩胛骨,他手上的槍支掉落在地上。
正在這時,蘇晴那槍的手也中了一槍,她這才發現剛纔開槍的人根本不是王牌軍首領,而是他的副手。
只見副手擡起手就是一槍,直接解決了王牌軍首領,後者還來不及怒斥一聲,就死不瞑目了。隨後又是連續的槍響,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跟隨而來的王牌軍就盡數倒地,樹林裡只有副手和蘇晴,還有布魯斯。
蘇晴冷笑,果然這個基地的人都是冷血無情的怪物。
副手的手中握着槍,看了一眼曾經的首領,收回目光,看向了蘇晴,”現在輪到你們了。“
布魯斯靠在蘇晴的身上,他剛纔替蘇晴擋了致命一擊,已經受了重傷,”蘇晴,你要想辦法活下去。“
蘇晴眼中閃過一抹悲傷,剛纔那一槍正中布魯斯的心臟,”布魯斯,我們說好一起走的。“
布魯斯笑,”我是走不了,不過你還可以,蘇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幫我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
”布魯斯,不要說話了,你堅持一下,伊登很快就來了,他的醫術很好,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你再堅持一下。“
”蘇晴,我堅持不了了。“
”呵呵,不用捨不得,你們很快都會去見上帝的。“副手居高臨下地看着蘇晴和布魯斯。
蘇晴擡頭,看着他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你就不怕我選擇跟你同歸於盡嗎?“
副手呵呵笑,”這樣的謊言你騙騙那個蠢貨就好。“
蘇晴的心猛地一沉,沒想到這人根本不相信她。
蘇晴的手舉了起來,她的手上滿是鮮血,但依舊可以看出她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這是微型炸彈的遙控器,看見戒指上的紅光了嗎?只要我按下這個按鈕,炸彈立刻就會爆炸。“
這是蘇晴剛剛纔發現的,戒指上閃着微弱的紅光,不明顯。
副手的視線落在蘇晴的戒指上,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那點紅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成功讓他變了臉色,他眼中滿是怒氣,對着蘇晴的腿就是一槍,”你這個賤人。“
蘇晴的臉色又蒼白了一分,額頭上都是汗水,她定定地看着副手,輕笑,”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們一起去見上帝。“
要不是她的手被勞倫斯折斷了,還能這麼憋屈地被壓着打?即便是不能將他們全滅,也能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蘇晴的眼角餘光一直注意着布魯斯,見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心中焦急,”布魯斯,堅持一下。“
布魯斯無力地笑笑,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活……下去。“
”砰。“伴隨着布魯斯的最後一句話,蘇晴的另一條腿也中了一槍,副手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沒想到基地裡還有這樣的傻子。“
”不管你體內是真的炸彈還是假的有,我將你打成一個殘廢然後再遠遠地扔到海里就好了。“副手嘴角高揚,絲毫不將蘇晴的威脅放在心上,他依舊是不相信的,雖然剛纔差點就信了。
蘇晴現在只恨自己沒有真的在體內安裝微型炸彈,不然她肯定要讓眼前的人陪葬。
”砰砰砰。“連續的槍聲在樹林裡響起,副手高大的身影就在倒在了蘇晴的眼前,蘇晴微愣,看向了副手的身後,伊登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蘇晴的眼眶一熱。
她眨眨眼,”伊登,救他。“
伊登迅速上前,查看了一下,一臉歉意地看着蘇晴,”蘇晴,他已經死了。“
蘇晴聞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蘇晴再一次醒來是在一個乾淨整潔的房間裡,她想起身,纔想起自己的身上都是傷,輕輕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很陌生的環境,她眨眨眼,昏迷過去之前的畫面一一在腦海中浮現,想起布魯斯,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房門打開,伊登走了進來,”你終於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蘇晴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十分沙啞。
”三天。“
蘇晴的視線落在伊登的腿上,”你的腿怎麼了?“
”種了一槍,沒大事,你身上的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除了你的左手其他的都不會有大問題,但是你的左手傷的比較嚴重,需要好好休養。“
蘇晴哦了一聲,殷切地看着伊登,”布魯斯他……“
”我將他的遺體帶回來了,等你處理。“
蘇晴眼中的光瞬間湮滅,”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伊登點頭,搬來了一把輪椅,將蘇晴抱到輪椅上,推着她去了另一個房間,房間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口棺材,蘇晴看着躺在裡面的人,眼底神色幽深,低着頭,伊登看不清她的情緒。
”蘇晴,逝者已逝。“他開口安慰她。
”伊登,幫我找個風景好的墓園吧,最好無人打擾的那種。“
”好。“
一個月後,蘇晴站在布魯斯的墓碑前,墓碑上沒有照片,只有布魯斯的名字,”布魯斯,我要走了,今天是來跟你告別的,下一次回來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她在墓碑前站了好久,一直到天空飄起了細雨,她的頭上出現了一把傘,”蘇晴,下雨了,走吧。“
蘇晴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想好去哪裡了嗎?“伊登問道。
蘇晴笑笑,”我曾經的夢想是環遊世界,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終於自由了,是時候去實現我的夢想了。“
”環遊世界很好,第一站去哪裡?“
蘇晴搖頭,”不知道,先去機場吧,看看最近的航班飛往哪裡。我去過很多地方,卻從來沒有好好看過當地的風景,這次倒是能隨心所欲了。“
這是她渴望已久的自由,她以爲她會很開心,但是事實並如此,因爲這個自由是用她朋友的生命換來的。
”伊登,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伊登微怔,繼而一笑,”繼續我的醫學研究。“
”你就打算跟你的醫學研究過一輩子?“蘇晴挑眉。
”有什麼不好嗎?“
”伊登,你心中若是還在想着清瀾的話,就放下吧,她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的。“
伊登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蘇晴不解地看着他。
”早在看到清瀾幸福的時候我就已經放下她了,現在她對於我來說就是最親密的朋友,跟你一樣,我只是單純的熱愛醫學而已。“
蘇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一片坦然,蘇晴微笑,”那很好,要是有一天你遇上了一個愛的女孩,想要跟她在一起,記得一定要通知我,我會送上我最真摯的祝福。“
”好,你也一樣,蘇晴,要是在外面玩夠了,累了,隨時歡迎你回來。“
”好。“她張來雙臂,看着伊登,一臉的微笑,”不給我一個離別的擁抱嗎?“
伊登抱住了她,”蘇晴,保重。“
蘇晴拍拍他的背,”不用擔心我,現在擺脫了他們,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我是完全自由的。“
從基地出來之後,伊登還是找到了金恩熙,拜託她將蘇晴的檔案從基地的資料庫裡刪除,現在那個組織裡已經沒有了一個叫做蘇晴的人的任何資料,至於基地新一任的首領是誰,他們並不關心。
蘇晴自己打車去了機場,沒有伊登送,她想她對伊登升起的那點淡淡的情愫終究成不了愛情,或許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快就會被她淡忘。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最近的一班航班是飛往哪裡的?“機場裡,蘇晴詢問工作人員。
”Z國京城。“
蘇晴一怔,笑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了,”請給我一張飛往京城的最近航班的票。
“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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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雙胞胎之後,沈清瀾的奶水就不夠餵養兩個孩子了,傅家龍鳳胎常常吃不飽,只好用奶粉湊。
但是晨晨是個挑剔的孩子,不是母乳不吃,這一點跟安安小時候一模一樣,一喂他吃奶粉就嚎得驚天動地,大有不將天嚎破一個洞誓不罷休的意思,只要餵了母乳就立刻息聲,看的傅衡逸直咬牙。
“清瀾,從明天開始就讓他全部喝奶粉。”傅衡逸跟小兒子槓上了,就因爲這個臭小子挑嘴,他女兒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母乳了,本來出生的時候女兒就瘦弱,現在大部分母乳都給了這小子吃,他倒是吃的膘肥體壯的,可憐他的女兒直接瘦成了豆芽菜,把傅衡逸心疼的呀。
沈清瀾黑線,“他要是哭起來你哄?”想起小兒子的哭功,沈清瀾就頭疼,就沒見過這麼會哭的孩子,肺活量那叫一個驚人,安安小時候雖然也會哭,但是哭一陣子也就停了,可是他不,他能給你哭上一個一小時不帶休息的。
沈清瀾現在是聽到小兒子的哭聲就頭皮發麻。
“就讓他哭,等他哭夠了就不會再哭了。”傅衡逸是一點都不心疼。
“其實讓糖糖吃奶粉也沒事,現在的奶粉營養都很好,而且糖糖也喜歡。”糖糖是個十分乖巧的孩子,從出生之後除了餓了還有上廁所會哼唧兩聲之外基本沒有哭過,也不挑嘴,給她吃什麼就吃什麼。
“不行,奶粉的營養哪裡比得上母乳,你看看糖糖瘦的,都成皮包骨了。”
沈清瀾無語,這就是誇張了,糖糖看着是比小兒子瘦小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傅衡逸說的那麼誇張。
傅衡逸偏疼女兒,這一點就連安安都看出來了。
“你要是能將小兒子哄好,不讓他哭,我就同意讓他吃奶粉。”沈清瀾退了一步。
到了餵奶的時間,傅衡逸直接將女兒塞到沈清瀾的懷裡,然後抱着小兒子就去了樓下。他一隻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泡奶粉,動作嫺熟。試了試溫度並不燙,便將奶瓶放倒了小兒子的嘴邊。
晨晨看都不看一眼,張着嘴就想嚎,傅衡逸見狀,直接將奶嘴塞進他的嘴巴里,“你要是不吃你就給我餓着。”他說
晨晨聽不懂他說什麼,用舌頭將奶嘴頂了出來。
嘹亮的哭聲在傅宅響起。即便是不下樓,傅老爺子也知道,肯定是傅衡逸在喂小曾孫吃奶了。
安安跟在傅老爺子的身邊,捂着耳朵,“曾爺爺,弟弟又哭了。”他臉的愁容。
他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弟弟這麼愛哭的小朋友。
傅老爺子慈愛一笑抱着安安,“沒事兒,你爸爸在呢,讓他哄。”
安安越發愁了,就是因爲他爸爸在才愁啊。他爸爸對妹妹十分有耐心,但是對弟弟……
原本傅衡逸的假期只有一個月,可是他放心不下女兒,硬生生地又請了一個月的假。美其名曰他家生的是一對龍鳳胎,按理就該給雙倍的假期。
要不是他的軍銜高,上級領導都想一腳踹死他了,打電話跟傅老爺子告狀,苦口婆心的勸着傅老爺子讓傅恆毅趕緊回部隊。
可傅老爺子也做不了他的主呀,只能笑呵呵的聽着,然後摸着鬍子說一句,“哎,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你說什麼我也沒聽清,要不你自己打電話跟他講?”
上級領導苦哈哈,老爺子您就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明明身體康健的,偏跟我裝聾作啞,哪有這麼縱容自己的孫子的。
傅老爺子在那打太極,笑呵呵的掛了電話,轉頭對孫子虎了臉,“趕緊給老子滾回部隊去。”
傅恆逸聞言,風輕雲淡,“休假前我已經將所有的訓練計劃都定好了。他們只要按照我的計劃執行,就不會出差錯。要是這樣都能出錯,那他們也可以現在就滾蛋了。”
傅老爺子黑了臉,正想訓孫子幾句,卻聽到了糖糖小朋友的哭聲,傅衡逸臉色一變,瞬間就從傅老爺子的眼前消失了。如此幾次,傅老爺子索性袖子一甩,不管了。
沈清瀾不是沒有勸過他,但這人壓根不當回事兒,依舊是那套說辭。總而言之一句話,任何事情都沒有女兒重要。
樓下,晨晨扯着嗓子嚎。嚎得傅衡逸腦子嗡嗡的響。他皺着眉,看着懷裡的孩子。一臉的木然。
樓上,糖糖小朋友正在媽媽的懷裡吃奶。一雙大眼睛眨吧眨吧。沈清瀾彷彿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笑意。她輕輕一笑,伸手捏了捏女兒的小臉,“你猜你爸爸幾分鐘後會上來?媽媽賭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果然沒過20分鐘,傅衡逸就抱着孩子上來了,面無表情的將孩子遞給了沈清瀾。沈清瀾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淡定地接過孩子繼續餵奶。
糖糖已經吃飽了,正躺在媽媽的身邊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在樂些什麼。傅衡逸看見女兒,瞬間春暖花開,溫柔的將女兒抱了起來,“爸爸帶你去消消食兒。”
沈清瀾料定了傅衡逸搞不定小兒子,所以剛纔給糖糖餵奶的時候,只餵了一半母乳,剩下的喂的是奶粉,此時小兒子的口糧十分充足。
吃到了母乳,晨晨小朋友立刻化身成了貼心小棉襖,不哭不鬧的,十分乖巧。
傅衡逸抱着女兒出去散步,安安見弟弟不哭了,立刻下樓,剛好遇上了正要出門的傅衡逸。
“爸爸,我也去。”
傅衡逸低頭看着他,“作業完成了嗎?”
安安點頭,“已經做完了。”他仰頭看着傅衡逸懷中的妹妹,一臉渴望,“爸爸,我能不能抱抱妹妹?”
傅衡逸搖頭,“不行,你太小了,抱不動她,萬一把妹妹摔了怎麼辦?”
“爸爸,我不會摔着妹妹的。”安安豎着三根手指保證。
傅衡逸不放心將女兒交給兒子,但見到兒子眼中的渴望,又不忍心拒絕,於是便說道,“我抱着妹妹,你看。”他蹲下身來,以方便安安更清楚的看到妹妹。
糖糖已經長開了,白白嫩嫩的,很是可愛,安安滿臉歡喜,低頭就想要親親她。
傅衡逸阻止他,“安安,男女授受不親,不可以親妹妹。”
安安傻眼,“那你剛纔怎麼親了?”他都看見了剛纔爸爸親了妹妹。
“我是爸爸,當然可以親。”
“那我是哥哥,我也可以。你要是不讓我親妹妹,我就去告訴媽媽說你欺負我。”
傅衡逸臉色微黑,這個臭小子,不但學會跟他頂嘴了。而且還學會告狀了。
傅衡逸黑臉,想說兒子幾句,眼角餘光卻看到傅老爺子從樓梯上下來了,頓時閉嘴。
老爺子看到曾孫女那叫一個眉開眼笑,糖糖長得跟沈青懶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十分漂亮。別說是傅衡逸了,就是楚雲蓉看見這個孩子,也是心肝寶貝的叫着。
安安一見到傅老爺子,立刻拉着他的手說道,“曾爺爺,爸爸不讓我親妹妹,說什麼男女什麼什麼不親?”
傅老爺子聞言,怒瞪了一眼傅衡逸,摸着孫子的頭,笑眯眯,“別聽你爸爸胡說,那是你親妹妹,可以親,不過長大了就不可以了知道嗎?”
安安點點頭,轉頭看向傅衡逸,那叫一個得意,哼,曾爺爺說了,他可以親。
傅衡逸一臉的淡定,不跟小屁孩計較。
“我帶糖糖出去散步。”說完,抱着孩子就走了。安安見狀,連忙邁着小短腿跟上,“爸爸,你等等我,我也要陪妹妹散步。”
等沈青瀾將晨晨餵飽之後,家裡早已沒有了父子倆的身影。只有老爺子一人坐在沙發上翻看着報紙。
“爺爺,安安呢?”沒有看到大兒子,沈清瀾不由問道。
雖然有了二胎,但她對安安的關心並沒有任何的減少。每天都會抽出時間陪安安說說話,或者玩會兒遊戲。
“跟他爸爸陪妹妹散步去了。晨晨睡着了?”
沈清瀾點頭。
既然安安不在,沈清瀾所幸跟老爺子在客廳裡下棋了。
蘇晴的電話進來的時候,她正往棋盤上落下最後一顆棋子,“爺爺你輸了。”
傅老爺子看着棋盤上錯落有致的棋子,瞪眼,“唉,怎麼就輸了?這局不算,重來,重來。”
沈清瀾微微一笑,正打算答應,手機便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爺爺,我先接個電話。”說着便走了出去。
“清瀾,我現在人在京城,我們見一面吧。”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
沈清瀾微微一笑,“好。”她已經好久沒有蘇晴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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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夜家二小姐,灑脫隨性,既當得了學霸,也做的了兵王,詮釋了什麼叫做低調的囂張;
他是一名普通軍醫,芝蘭玉樹,風度翩翩,人前溫文爾雅,人後陰狠冷漠;
她在軍營裡混的風生水起之時遇上了他。
“想要我嗎?”他問,笑容迷人。
她被晃了眼,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從此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
有人問她,你夜家二小姐要顏有顏,要權有權,爲何看上了一個“花瓶”?
她嗤笑,花瓶?眼瞎的人類啊。
她說: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但他絕對不會。
他說: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但我願意爲了你,嘗試着去喜歡。
(一對一軍婚寵文,男女主身心乾淨,歡迎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