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奔西跑了半天,她實在是太累了。
這會兒一直強忍着睡意全涌了出來,一瞬間便把她帶入了夢鄉里。
自然就沒來得及看見,黑暗中王梓衿低垂的眸子中,那一閃而過的受傷。
“我以爲你答應留在我身邊的時候,就已經走好心理準備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才響起這麼一句幽幽的話來。
造人的主意雖然是一句戲言,但他想親近她、得到她的想法卻不假。
陶樂樂現在雖然留在了他的身邊,但他卻明顯的察覺到對方對自己依然有所保留。
瞧着已經陷入沉睡的人,王梓衿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懷中的這具軀體有多麼的迷人,如玉的肌膚有多麼的白嫩。
這個人女人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勾起自己身體內最原始的欲/望。面對如此誘惑還能夠坐懷不亂的,恐怕也只有忍耐力非凡的他了。
王梓衿苦笑,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什麼正人君子,可是在面對陶樂樂時,他總是再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陶樂樂已經熟睡了,擔心對方埋在自己懷裡會供氧不足,他儘量放低自己手中的力道,將對方輕輕地挪了上來。
等調整好位置後,他下意識的就要往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
可惜——
一層淡淡的光暈突然升騰起來,將陶樂樂整個人包圍在其中。他的吻還沒來得及落下,便被那如同保護膜的光圈給彈了開。
彈開的力道不大,但卻足夠引起他的所有注意力。
王梓衿眼神一厲,在淡白色的光暈中,他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陶樂樂依然沉睡的面龐。
可是,這個將他彈開的光圈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指尖,試探的靠近了一下那東西。
那是一種很柔弱的感覺,並沒有任何敵意,他也沒有再受到傷害。可是當他把手指朝着陶樂樂的領口裡面伸進去時,剛纔還溫溫和和的光圈,卻突然間光芒大放
。
“哐”——
王梓衿收回手來,這次他明顯感覺到手指被彈開的麻木感。
“呵~”
寧靜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嘲諷的輕笑。
王梓衿已經確認了這是某個人施加在陶樂樂身上的防禦術,或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防狼術?
只要身體的主人一陷入沉睡中,就沒有人能夠在主人無意識下,對她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爲來。
王梓衿眸子裡面的幽光閃爍,陶樂樂本來就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如果連他都不能碰的話,還有什麼人有資格碰?
同樣的,既然她是他的女人,也不需要其他的外人用這種別有居心的方式去保護!
而睡夢中的人兒似乎也在王梓衿這接二連三的試探下,開始做起了噩夢。
陶樂樂的額頭上浮現出小顆的汗珠,雖然依舊雙眼緊閉,卻開始拼命的搖晃着腦袋,喃喃自語般呼喚着一個人的名字。
王梓衿眼中的瞳孔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最終垂下了眼睫,將裡面翻滾的滔天波瀾收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