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白衣老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原本像常小黑這樣的地府特派員,對方是有能力在隱身的狀態下只讓陶樂樂一人看見的。
如今被三人不僅一口道破了常小黑的方位,還看出了陶樂樂自身的秘密,陶樂樂若是一點也不震驚那絕對是騙人的。 ⊕тт kān ⊕c○
只是比起這些,她現在反而更在意那朵從王梓衿胸口長出來的花。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如此神奇的東西嗎?這種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王梓衿身上?“生於有情,食之無情”這又是什麼意思?開花後究竟又對王梓衿有什麼影響?
她腦袋中冒出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來,卻在兩個白衣老頭越演越烈的爭論聲中,有點抓不住關鍵點。
玄一在自家兩兄弟爭吵不休的時候,兀自進行了善後行動。
他在王梓衿的身上結了一個法印,這次那朵嬌豔的花似乎察覺到對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配合着慢慢的沒入了對方的胸口。
待它完全沒入之後,在對方胸口處顯現出那株絕情花的紋路來,周圍留下了一圈黑色的法印。彷彿是藝術家精心雕琢的一個紋身,充滿了蠱惑人心的魅力。
王梓衿緩緩的從半空中降落到了牀上,此刻他呼吸平緩陷入了安睡之中。
玄一畢竟還是老道,從陶樂樂看着王梓衿的表情裡面,他多多少少猜到了這女娃子的心思。既然對方並無歹心,他又何必多加隱瞞呢?
於是他飄到了陶樂樂的身邊,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她一眼後,繼續道:“小姑娘放心,其實絕情花的種子開花了也並非就是什麼不能治的大病。當初我們兄弟仨人用絕情花的種子放在他體內時,便料想到會出現今日的這種結果。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守護觀察。”
一得知是這三人將那奇怪的種子塞到王梓衿身體裡的時,陶樂樂心裡閃過了一絲怪異,但她很快忍了下來,追問道:“那應該怎麼治?”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那就總該有治療的辦法。陶樂樂雖然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一聽事情還在這老人的掌控之中,她多少有些放下心來。
玄一撫了把自己的長鬍子,瞧着她道:“這個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就要看是選擇治標還是治本了。”
“治標應該怎麼治?治本又應該怎麼治?”知道對方有意將事情模糊化,陶樂樂緊追不放,一定沒有要退步妥協的意思。
玄一滿意的輕笑一聲,不答反問道:“小姑娘認爲如果一個人迷失了心智會怎麼樣?”
陶樂樂想着精神病院那些人來,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便如實回到道:“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吧。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事。”
“在我們那兒,迷失心智倒還不至於神志不清的地步,只是那樣的人很容易成爲魔鬼的傀儡,任由他人擺佈。”說着,玄一的眼中哀痛一閃而過,繼續道,“而你眼前這個躺在牀上的人,就是我們那裡稱之爲被惡魔奪取了心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