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關莞就被那傾國傾城的笑容煞懵了,她不得不痛心疾首地承認,她一向自以爲頗爲高強的抵禦帥哥術,就這樣土崩瓦解了。
銘涇見關莞一呆一愣的表情,深深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有太多面,果敢的,明快的是她處事的一向態度,沒想到在牀上,反而變得呆呆傻傻,接近女性最脆弱而可愛的樣子。銘涇心裡一動,將關莞攬入懷中。
兩人赤裸相對,關莞剛被環進銘涇的懷中,就覺得他身上的皮膚是一種與女性柔軟完全不同的硬朗,她戳了戳銘涇的胸前,還蠻有料的嘛,瘦瘦高高的竟然還有肌肉,關莞想。
卻不料銘涇以同樣的手法,也戳了戳她的胸,關莞一陣驚囧,立馬想到的是銘涇會不會覺得自己根本沒啥料啊?想着想着,關莞就想後縮,卻被銘涇一把握住,關莞大驚,連忙拍掉銘涇的手,卻換來銘涇封脣的待遇。
關莞被銘涇吻得迷迷糊糊的,恍然間覺得有隻手安撫一般地撫摸着她的肌膚,遊過光滑的背,落在柔軟的腰。
關莞雙手攀在銘涇肩膀,忍不住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銘涇……銘涇……銘涇……”
銘涇低沉的聲音帶上一絲情色,每次關莞喊他之後,他就婉轉地嗯一聲迴應她。
銘涇低低笑了:“關莞,對我這一夜的努力還不滿意麼,抱得這樣緊?”
關莞知道銘涇是在嘲笑自己,臉紅脖子粗道:“放心吧,讓本大爺多抱一會兒,不會少了你的小費的!”
銘涇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關莞是將他比作小官館的小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沉下臉就聽見關莞笑着說:“我不想鬆開你,我希望不論疼痛還是戰慄,不管激情還是平淡,我都能將你緊緊擁抱在懷裡。我原來以爲這是一個屬下對上司應該做的同舟共濟,現在我發現這不是,這是換了任何人都不能做到的同舟共濟,不,能說是同生共死吧。銘涇,我,就是這樣的愛着你。”
關莞自顧自的說着,也不管銘涇心裡有多大的震顫,不要說小官,只要能讓關莞這樣愛着,就算是一無所有,又怎樣呢?他將關莞按進懷裡,淡淡笑了
一聲:“關莞,無論你愛的深,或者淺,愛得長,或者短,我都決不負你這份愛。”
在兩人纏綿的同時,媚姬卻狠狠地瞪着下面跪着的人,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他們兩個……他們兩人竟然在書房裡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跪在下首的人是媚姬安插在銘涇身邊的小廝,他原原本本將情況轉述給媚姬:“昨夜真相大白之後,公子本一個人在喝酒,後來關公子……關姑娘來書房看他,聽聲音是公子留她一起喝酒,兩人一言不發地喝了大半宿,後來銘涇公子說有東西要給關姑娘看,放在牀邊,後來兩人……後來兩人我就聽不清了……”其實這人將一切都聽在耳裡,想到那兩人的聲音還忍不住面紅耳赤,但是面對媚姬,卻不敢多說,生怕會被遷怒。
媚姬將手上的茶杯猛地摔倒地上:“很好……很好……我就不信了,這個關莞到底有什麼神通廣大,我就不信我完全不能動她分毫!”
媚姬起身,來來回回地在房間內踱步,恨不能現在就衝到書房指着關莞的鼻子說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小賤人,到底憑什麼,她以男兒之裝都能將銘涇騙上牀,她媚姬到底是哪裡及不上關莞,偏生在此捶胸跺腳的是她媚姬。
越想越恨,媚姬喃喃:“如今要除掉關莞,在銘涇身上已經沒有可能了,現在我們能夠利用的,也只有那一羣草包食客了!”
下首還坐了一個男人,聽聞媚姬這樣說,頗有些不悅:“食客也非全都是草包。”
媚姬嬌媚一笑:“人家當然說的不是你咯,我的意思是,要除掉關莞,只能從食客對她的不滿中入手,你也說過,有很多食客早就看她不爽,欲要除之而後快吧?”
男人淡淡道:“卻是如此,不過近來關莞屢立大功,食客對她成見已消弭很多,只怕不是罪該萬死,加上公子的袒護,仍然會落個不了了之的結局。”
媚姬轉身,裙襬微微飄:“這個是自然,如今能陷她於不義的罪名,已經不多了,不過還有一條,無論她關莞怎麼樣榮寵不斷,隻手遮天,也斷然不會讓人繞過了她,非得將她處死不可。”
男人疑惑:“還有什麼罪名,能將關莞連根拔起?”
媚姬風情地揚了揚眉:“她當時第一次出現的時候,爲什麼食客紛紛要處死她?這還是你講給我聽的,怎麼你這麼快就忘了?”說完掩脣咯咯笑了。
男人恍然大悟
:“確實,如果誣賴關莞是別國細作,別說銘涇公子保不了她,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再也不會讓她幸運下去了。齊國最恨細作,這確實是一妙招呀!”
媚姬卻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眉目生花。
男人不解:“怎麼,你這樣看着我,莫不是被銘涇氣得,要和我共享雲雨?”說着,男人長臂一伸,將媚姬帶入懷裡,另一隻手就順着腰線輕細地撫摸。
媚姬驕哼一聲,男子更是心馳盪漾,低頭便封住了媚姬的脣。
只一吻之後,媚姬就轉身掙出了男人的懷抱,她青蔥玉指緩緩撫過自己的脣瓣,微微一笑,往下撫過脖頸,伸進衣領裡故作無辜地看着男人:“你這樣色急攻心,就不怕公子砍了你?”
男人卻淡笑:“你怎生捨得讓公子砍了我?”
媚姬揚眉:“誰說我不捨得?我爲什麼會捨不得你這死鬼?”
男人卻一把將媚姬柔夷握住:“我若被砍了,誰來替你栽贓關莞?誰來撫慰你深夜的寂寞?誰來淺嘗你如花般可口的身體?”
媚姬咯咯笑着:“你們讀書人,花樣就是多……”
男人卻一把將媚姬打橫抱起,走向內室:“花樣不多,你怎麼會留戀我?我不僅僅是口上花樣多,做事花樣多,還有一方面花樣也不少……”
媚姬明明知道男人說的是哪一方面,卻假意不知,非要他說出來:“還有哪一方面的放養多?”
男人輕笑:“待會兒你求我狠狠進入你身體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花樣怎樣多了……”
窗外,一隻紅杏靜靜地探出搶去,在越來越盛的陽光下顯得鮮紅欲滴,陽光灑在紅杏上,在地上打出一片斑駁的光影,比那滿室的春色,絲毫遜色不了多少,天氣一日好過一日,沒有人會預料到接下來是狂風還是驟雨。
關莞看向窗外,忽然說了一句:“銘涇,如果有一天發生了什麼讓你不相信我的事情,你會怎樣?”
銘涇絞着她的青絲,不明就裡:“有什麼事情能讓我不信你?”
關莞嘻嘻笑了一笑:“說得也是。”想到什麼似的又說:“不過就算是有一丁點懷疑我,也不許就全盤否定我哦,那個時候你緊緊抱住我,或許還能給我一點勇氣讓我去解決掉眼前的艱難險阻,不然,不然我就放棄掉。”
銘涇輕輕點了點關莞的鼻子:“沒關係,我不會放棄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