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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現在投降了她的活着就是一種賣國求榮一種苟且偷安就算王朝觀念淡薄的她不在乎但是晏湛在乎
辛越突然間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揪得很疼
他陪伴了她那麼久他對她一次次包容一次次保護他爲她頂撞他最在乎的皇帝他爲她幾度出生入死而她卻什麼也給不了他
辛越緊緊地握住拳頭然後一點點鬆開
她伸出手脫下了自己的戰甲扔掉了自己的頭盔昂然而立丟卻榮辱
如果一直做不了什麼那就用生命作最後的禮物爲你所堅守的國土付出最義不容辭的守護
一柄長刀刷的一聲自腰間拔出在大雪紛飛的世界中閃爍着烈火般灼人的光亮凌冽生輝寒氣刺骨年輕的女子髮絲紛飛漠然的眼裡一如平日班斂去了烈烈鋒芒尖瘦的下巴揚起一道倔強的弧度她在城樓上在萬千士兵的目光中在腥風血雨的天地中沒有一絲猶豫地將刀翻轉雙手緊握對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捅了進去
噗的一聲鮮|血飛濺鮮紅的液體染溼了她大半個臉染溼了她雪白的戰袍更染溼了她腳下的土地她站在那裡一如平日般沒有一絲表情身體卻如身後的旗幟般一點一點地倒下去
萬籟俱寂天地冰冷得沒有溫度遙遠的高原上有找不到歸途的蒼鷹在淒涼地飛着
雪慢慢地慢慢地蓋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間響起了一陣轟鳴聲衆人擡頭望去只見遙遠處由一點到一線再到一面出現了衆多奔騰的戰馬濃雪滾滾破水齊發爲首的男人一襲玄衣薄脣緊抿髮絲飛揚好像從地獄而來的索命王者
“殺”
驚天戰鼓轟隆響起彷彿能將人的耳膜撕爛天空上轟隆響起悶雷聲一道道刀光在空氣中劈開最殘忍的弧度旗幟如同黑鳥的翅膀在不停翻飛血腥味在人們的鼻息間曠久地彌散……
天地間槍林彈雨一片混亂
不久之後楚之凌身邊的一個手下張順偷偷躥上了城樓他對着渾身是血的女子叫了一聲大嫂無人應聲他伸出手去緊張地試探她的鼻息
沒有呼吸
張順頓時有些呼吸不過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朝着城樓下的玄衣男子大聲叫道:“大哥大嫂沒有呼吸……大嫂大嫂她死了”
話一出口張順就後悔了因爲他清楚地看到自他這一番話出口後楚之凌的眼裡就迸發出一種巨大的戾氣那是一種混雜着濃厚悲傷的戾氣有着不可一世的憤怒彷彿能把整個世界悉數毀滅
戰火在冰天雪地裡張揚地燃燒着男人的眼裡突然閃現出一道讓人膽戰心驚的血紅
幽臺關外男人爆發出一聲驚人的厲吼隨後他的刀劍就開始瘋狂地揮舞起來
他確實瘋狂了因爲他不僅殺那些士兵們就連隨行而來的手下他都毫不猶豫地將刀刺進對方的心臟再面無表情地兇狠拔出
血染紅了大地染紅了天空染紅了戰馬染紅了視野所及的一切事物
幽臺關外旗幟搖搖欲墜
他在瘋狂地殺戮所有的人都害怕了可是世界不會因爲你害怕而讓你逃出魔掌該來的還是會來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在楚之凌身邊倒下他的攻勢帶着一股讓全世界毀滅的狂狷與絕望
他最愛的人已經死去他的仁慈也不需要保留這些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該死
“不要……不要再……殺……殺人了……”突然間嚇得縮在城樓上的張順聽見一個氣息微弱的女聲他猛然回頭發現躺在地上的辛越微微睜開了眼睛嘴脣緩慢地吐出字來
“大嫂你還沒死”張順驚喜地大叫
“剛剛不是沒有呼吸嗎”張順疑惑地皺眉道
張順顧不得這麼多在城樓上大聲地呼喊道:“大哥大嫂沒死”
瀕臨瘋狂狀態的楚之凌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話他仍是暴躁地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在大雪紛紛中衣衫浴血他根本沒有想過停止只要他還沒死這一切的報復都不會停止
直到眼角的餘光掃到遙遠的城樓上在張順的身邊有一個人扶着城欄渾身是血地站起來
那人眉頭緊皺眼睛卻一如初見般明亮如同星辰
他整個人恍然怔住
他勒住馬繮繩寒風掀起他額前的髮絲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他的眼神就那樣停滯似乎永遠都不會流轉
她沒有死
有刀劍趁此機會插進他的身體裡可是他卻只輕輕一拂完全不管身上的傷痕是怎樣擴散他就那樣策馬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馳騁而去
城樓之上他避開她的傷口將她擁在懷中緊緊擁住
她靠在他的胸口一句話都沒有說
五天之後辛越躺在牀上反覆地在思考一個問題爲什麼她還沒有死去
就算刀劍刺中心臟她還能大難不死但是接下來不應該有人來救她不是嗎她的脣角突的勾出一絲冷笑
“好些沒有”楚之凌在旁邊柔聲問道
辛越強忍着心臟的刺骨疼痛拒絕楚之凌的攙扶從牀上坐了起來
“我已經好了謝謝你的照顧”她淡淡地說道
“你要下牀”楚之凌問道
“我準備告辭了”
楚之凌突然抓住她的手沉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辛越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然後輕聲說道:“你知道當時張順爲什麼會以爲我死了嗎”
楚之凌沉沉地看着她並未說話
“因爲我屏住了呼吸”
楚之凌眉梢一挑沉聲說道:“你不想被我救起你想死”
“是的”
“爲什麼”
“因爲”辛越目光靜了下來“晏湛死了”
“他死了你就要去死嗎”楚之凌的目光黑沉沉的眉頭皺得很緊
“毫無疑問當然是的晏湛在我心中的分量已經遠遠超過你”她靜靜地看着他
楚之凌的手倏忽收緊聲音沙啞:“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