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這是誰搞出來的破玩意?”謝寒猛個甩着頭,那尖銳的高分貝聲音依然在響着,沒完沒了。就連他怒罵的這一句,旁邊的士兵也只是看到謝寒張動着嘴巴而已。“真是失敗,都有過幾次教訓了,竟然還總是忘記帶上耳罩,真是蠢死了。”他搶過這名士兵手中的播放器,在按下停止後,耳朵依然發出“嗡嗡”的聲響。
好不容易等了兩三分鐘,耳朵才終於有了一些反應,謝寒鬱悶地問道:“這播放器是誰搞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玩意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響?”確實,在謝寒的想象裡,這播放器頂多是放上幾段爆炸聲就完了,誰能想到這麼小的一個播放器,它的功率怎麼會這麼大?簡直是可以和戰鬥機飛掠的聲音相比了。
這名士兵比謝寒還要慘,“嗡嗡”的耳鳴,只能讓他模糊地聽到一點謝寒的問話,他用手騷着自己頭頂上帶着的鋼盔,回答道:“報道長官,這是上頭剛發下來的,我們也沒有使用過。”他訕笑地指着自己的耳朵,意思很明顯,他也不知道這玩意的厲害,否則也不會比其他人更慘了。
謝寒也沒有責怪的意思,播放器的功率越大,說明能夠吸引的喪屍數量也會越多,越集中在一處。士兵們的頭盔都有耳罩的功能,所以在受到教訓之下,紛紛啓動這個功能。只有謝寒連個頭盔也沒有。只能在自己地軍衣裡,撕扯下幾塊布條來,塞到耳朵裡了事,揮手讓這名士兵繼續播放着這種恐怖的尖銳聲。
“回去一定要查清楚,是那個混蛋搞出來的,竟然連個說明提示也沒有,這不是存心要讓人嚇一跳嘛。”謝寒有些恨恨地想着,將自己背後的多管重機槍拿了下來。又拔出腰間的制式軍用手槍,大咧咧地坐到樓頂的出入口處。相信幾分鐘了,喪屍們肯定是正在攀爬着樓梯向這樓頂衝上來了。謝寒可不認爲剛剛堵上的破傢俱和一些鐵條鐵塊,能阻擋得住它們。
謝寒的猜測相當地正確,在謝寒大刀闊斧地坐在這出入口處之時,用來堵截的破傢俱上,在尖銳聲音的隱蓋下,還能聽到一絲絲傳來了被撞擊撕扯的聲音。一隻只破傢俱被喪屍尖銳的爪子給撕碎。腐蝕了三年的傢俱,可不是什麼堅硬的貨色。就連扔夾在傢俱中的鐵條等物,也僅僅是遲緩一下喪屍們地速度而已。
很快地,一張餐桌檯面的中央處,被撕扯下一大塊來。露出了一隻猙獰的喪屍腦袋。可惜的是,這隻猙獰可怖的腦袋才僅僅是露出來,謝寒手中地手槍就“砰”地響了起來,子彈在出膛的瞬間,還沒有來得及加速,就一頭鑽進了這隻喪屍的腦袋裡。旋轉着的彈頭,在進入到它的腦袋之後。足足在它的後腦勺上掀下拳頭大小的一塊腐肉。
這隻喪屍直接軟倒下去,透過這塊撕扯出來地洞口,可以看到後面密密麻麻堆滿着樓梯的喪屍。這隻喪屍的死亡。沒有給其它地喪屍帶來一絲波動,僅僅是成了其它喪屍腳下的拌腳石。
眼見到這些東西已經不能再阻止喪屍們了,謝寒揮了揮手,其餘的九名士兵一字排開地半蹲在出入口處,手中的衝鋒槍在瞄準了下面的破爛傢俱之後。紛紛開火。
木榍飛濺,破爛地傢俱在密集的子彈攻擊下,紛紛被擊個粉碎;阻擋着的鐵條與攻擊的子彈碰撞,閃起了陣陣火花。躲在後面的喪屍,一隻只被子彈擊中。儘管子彈絕大部分攻擊到了喪屍們的身體上,但是如此兇猛密集的子彈,還是輕易地將它們腐爛的身軀打出一個個洞孔來,在多承受幾次子彈的洗禮後,它們的手腳身軀便被打斷,一隻只倒了下去。
在謝寒看來,普通的喪屍並不一定需要非要打中它們的腦袋不可,只需要讓它們斷手斷腿的,其他是打成幾段後,它們還活動着的腦袋,還能有什麼作用?更何況在這狹小的樓梯上,本身並排着的喪屍就是四五隻而已,只要它們消滅掉,它們的屍體就會堆積,只要達到一定的數量之後,就能將樓梯給堵塞住,徹底封死這樓梯這一條通道。
以喪屍們瘋狂的樣子,很快就鋪滿一層厚厚的屍山。只是喪屍們只知道前進,攀爬着越過一層層的屍首層,只是它們纔來得極露出個腦袋,就被子彈擊中。這種徒勞的行動,只會給這層屍山越積越厚,最終是再也沒有能夠供喪屍們通過的間隙。整條樓梯口,在十多分鐘之後,就徹底地被封死。
謝寒看着這一層層疊起來的喪屍,縱然是習慣了喪屍的噁心,可是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腸胃一陣挪動,腥臭味從肚子裡發出來,從喉嚨裡涌出來,只差沒有嘔吐出來了。
對面的屍山,一些只是被打斷了手腳的喪屍,它們或者還有頭手,或者還有頭腳,全都是在掙扎着。堆積着的屍體,將它們給壓着,殘缺的它們根本沒有能力扒開身上壓着的屍體。如此情況下,一眼望過去,無數的喪屍頭顱在扭動着,手腳在掙扎晃動。冷不防看過去,就好像無數噁心的屍蟲在涌動,令人毛骨悚然。
“拿東西將這入口給擋住……”無法忍受這一切的謝寒,當下就命令士兵們從樓頂上找來了一些腐蝕殘破的塑料布,將這個出入口裡堆積的屍山給蓋上。否則再面對這副地獄一樣的景象,謝寒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沒有嘔吐出來。
尖銳的聲音依然在響着,持續了十幾分鍾之後,附近地喪幾乎被吸引了過來。這居民樓旁邊的幾條街道非常的寬大。可是這附近的喪屍太多了,就像沙丁魚罐頭一樣,幾乎將裡面給擠暴。密密麻麻地,一層接着一層。
謝寒站在七層高的天面,向下面望了幾眼。只見到堆積的喪屍,它們一層一層地疊着向上攀爬,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它們竟然疊起了一層多高。由喪屍相互墊起來的階梯。旁邊地喪屍瘋狂地在這階梯上爬着,又被後面的覆蓋,一層一層下來,又向着街道鋪去,大有用喪屍堆積的方法,堆積到七層高的樓頂來。
如果說兩三萬個喪屍,想要疊起七層高的屍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現在的謝寒。卻不會懷疑這個可能,因爲入眼的全是喪屍所構建而成地屍海,數量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計算。尖銳的聲音,足夠穿透整個東郊區,所吸引到的。恐怕數量在百萬以上。這裡離製造廠並不遠,如果真的有這麼多的喪屍聚集過來地話,絕對會連同着製造廠一起給包圍起來。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謝寒,連忙讓這名士兵將聲音停下來,喊道:“快,我們離開這裡,利用這些電纜。”末世的士兵裝。所採用的是軟鋼皮帶,這種皮帶有着很多的環結和伸縮勾,可以在必要的時候。讓士兵們能夠依靠這軟鋼皮帶上的各種功能,進行一些障礙越野。無疑這種功能,此時卻是逃命用地有力武器,在謝寒的帶領下,紛紛將皮帶上的伸縮勾給拉出來。勾掛在電纜線上。
謝寒最先帶頭,不過他並不使用這些伸縮勾,而是靠着手力抓着這些電纜,就吊着向東郊區中中心處移動。這種郊區地電纜系統並不全是都深埋在地下的,也有一部分會裸露出來。城市間的電網早就斷電,加上城市的電纜都是有着絕緣材料包着,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觸電之類的事情發生。
這種看似沒有什麼危險地動作,只有真正體驗到,才知道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首先這可是七層的高空,近三十五米高。這還不算,只要微微向下面看下去,密密麻麻涌動着,張着大嘴巴,伸出雙手在虛抓着,就好像等着上面的人掉下去成爲食物的無數喪屍們,這種場景,絕對能夠讓心智不堅定的人手腳發軟,攀爬不穩這些電纜。
能夠成爲士兵的人,都是末世裡衆多精英中的精英,可是謝寒所帶着的這十名士兵,還是有三人手腳發軟,如果不是伸縮勾將他們固定在電纜上,謝寒非常的懷疑如果和自己一樣,純屬是用手吊着移動的話,會不會因爲手軟掉下去,成爲喪屍們可口的食物?
好不容易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謝寒這才順着電纜吊爬到另外一幢同樣是七層高的居民樓頂上。等到十名士兵全都上了這樓頂,謝寒還能發現他們的手腳在微微哆嗦着。謝寒輕輕地拍了拍其中一名士兵的肩膀,微笑地說道:“好了,大家有什麼害怕的?難道我們殺的喪屍還少嗎?下次就當它們是空氣好了。”
僅僅是相隔一幢居民樓,顯然還沒有接開距離的。謝寒只能是讓這十名士兵休息了片刻之後,又帶領着他們再一次將伸縮勾掛在電纜上,繼續着這種驚險無比的吊爬。
直到越過四五幢這樣的居民樓,總算是離製造廠有了一段不小的距離。看着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士兵們,原本謝寒還想再拉開一些距離的心思,只能是收住,命令道:“大家將這裡的樓梯口堵上之後,再原地休息。”相比起剛剛的那一幢居民樓,這一幢的樓頂就乾淨得多,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物體,最後只能是將樓頂上鋪墊着,用於隔熱的水泥塊給挖起來,扔到樓梯口去。
在搬完這些,十名士兵幾乎是在謝寒的命令之下,同時一屁股坐到天頂面上,大口的喘着氣兒。在謝寒看來,他們的力氣還是有的,只是心裡承受着的壓力實在是太大,讓他們感覺到很累而已。謝寒也沒有怪他們的意思,就算他們是士兵,也終歸是普通人,可以說包上自己,十一人算是孤身呆在百萬喪屍大潮的中心點上,換了誰不有着很大地心裡壓力?
謝寒拿出軍用的無線電通信器來。這種通信器的中轉站就是野外基地指揮車,它的最大通信距離是以指揮車爲圓點的五公里範圍。這種通信器的功能非常強大,視頻功能,短距離定位系統和數據傳輸功能等等。可惜的是,這套系統,只有指揮車上裝備有,謝寒雖然已經命令末世公司對這套系統進行破解,可是進程非常的緩慢。短時間內是沒有指望推廣應用地了。
“強子,你哪邊怎麼樣了?”在發送信號請求接入之後,顯示屏上出現了指揮車的內部,徐強嚴肅地站在指揮椅的邊上,不時發出一條條命令。在見到謝寒的頭象出現在指揮車的大顯屏上後,他緩和了一下自己嚴肅的臉,說道:“謝隊,一切還好。絕大部分的喪屍都向着你哪兒的方向撲去了。喪屍們並沒有發現製造廠內我們地存在。”
謝寒見到徐強這麼說,頓時放下心來,說道:“讓他們速度儘量快些,喪屍太多了,我怕我們拖延不了多久。”徐強面露難色。說道:“製造廠裡的機械生產線全都是大傢伙,搬遷起來非常的麻煩,這都半小時了,纔將一條生產線的一段給吊到車上。謝隊,如果實在是拖延不住,我們可以先撤,有的是機會再來搬。”
謝寒搖頭說道:“不用。你們動作快些就好了,只要沒有出現R3級別地喪屍,拖延個二三個小時。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他也不妨礙徐強的工作,在掛斷通信之後,在擋着士兵們的眼線後,將通信器收回空間庫裡,喊道:“大家都省着些子彈。我們的任務是拖延着這些喪屍三個小時以上。”
對喪屍的吸引,可不能中斷太久,所以只是休息了三四分鐘,謝寒又命令道:“士兵,繼續播放噪音,將它們都吸引過來。其餘的人,四人守着樓梯口,五人到樓頂地邊緣去,注意觀察有沒有危險度高的喪屍出現,一但發現,馬上通知我。”
這幢居民樓周邊,原本也是塞滿了喪屍,在尖銳聲響起來之後,所吸引過來的喪屍,更加地多了起來。喪屍們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可是自己這半小時來的吸引,少說這一帶,也聚集了數十萬的喪屍了。
像是重複着剛剛所做的一切一樣,從樓梯上涌出來地喪屍,被一隻只打死在樓梯口上,很快就堆積如山,將整個樓梯口給堵塞住了。從始到終,謝寒一槍也沒有放過,因爲他的重型多管機槍在這兒開火,確實是太過於浪費了。
樓下的喪屍,也如同之前,一層一層地堆積起來,向着這兒七層高的樓頂堆積上來。對付這樣的情況,謝寒也是毫無辦法,雖然可以通過換樓來甩開它們,可是謝寒不敢再繼續深入了,因爲越是深入,到時候在撤離的時候,越危險越麻煩,自己可不想拿小命去開玩笑。
R2的到來,比謝寒意料中要快了一下,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名守望着西面的士兵就驚叫起來,“R2,是R2……”沒有等謝寒的命令,他已經是自由開火對着下面的R2射擊起來
“大家都守望着自己負責的一面。”謝寒喝止了想要過去幫忙的其他名士兵,自己跑到西面之後,果真下面堆積着的喪屍面上,一隻R2正在喪屍羣裡快速地移動着,向着屍山的最頂峰攀爬。這名發現它的士兵的命中率很高,可是竟然沒有一顆子彈擊中R2的頭顱。衝猹槍的子彈威力本來就不是很大,誠然打中這R2的身體,對R2的傷害也非常有限,它依然是在移動着。
謝寒拔出手槍,擡手就是“砰”地一槍,將這隻R2的腦袋擊出一個手指寬的彈洞來。望着這緩緩倒下,再被涌動着的喪屍覆蓋下去的R2,謝寒有些擔心起來,以自己對R2的瞭解,它們通常擔負着的角色,都是先頭兵的角色。往往在它們出現之後,就代表着R3這些恐怕的喪屍即將出現。
“所有人都提高警惕,仔細地觀察下面的喪屍,別讓它們有機會摸上來。”謝寒大吼着,像是對未知喪屍的發泄。R3從目前來看。留給自己地印象太深了,每一次R3的出現,帶給自己的,都是一場災難。
十名士兵也全都緊張起來,接受過喪屍經驗課程的他們,當然知道R2的出現,將會意味着什麼。謝寒的大吼,讓他們全都是緊張起來。緊緊地握着他們手中的衝鋒槍,緊張地盯着下面涌動喪屍。他們一面禱告自己能夠發現不同異常的喪屍,一面又希望這些變態地R3最好還是不要出現的好,自己這些人只是希望能完成任務,還能活着返回基地而已。
這種緊張,在五分鐘之後,第二隻R2的出現,更是達到了最高點。現在已經沒有會懷疑有沒有R3出現了。還是在猜測着它們什麼時候出現,又會從什麼地方出現。這裡到底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屍,想要躲在裡面向着樓層靠近,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讓它們靠近,以它們恐怖的近戰能力。沒有人能夠從它們的爪牙下逃脫得了。
謝寒將頭伸出邊緣的護欄,下面地喪屍黑壓壓的成片成片,所需要的將是非常仔細,否則是很難發現R3它們隱藏起來的身影的。謝寒手中重型多管機槍使用地全是清一色的爆破彈,這種武器目前而言,也算是讓R3有些害怕的武器了,這些爆破彈在重型武器上打出。總能在R3堅硬無比的皮膚上留下一點痕跡,只要能夠多幾次擊中同一位置,還是可以給R3放放血的。
氣氛非常的沉重。尖銳的聲音就像是催化劑,擾得所有人心神不寧。
“噠噠……”徒然間響起來地衝鋒槍掃射聲,讓所有人的神經再一次繃緊,隨之而來的叫喊,更是讓整個人如墮冰窟。
“突破者。是突破者……”隨着這種撕心裂肺地叫喊,所有士兵顧不得謝寒的命令,全都是奔跑向東面,伸出的衝鋒槍口,就噴泄着子彈。在下面的喪屍堆間,一隻突破者正以它無比靈敏的速度,在一個個喪屍地頭頂上飛躍,每躍動一次,總是竄出好幾米遠。這種涌動的喪屍羣中,對它更是如踏平地。
很快地,它就衝到了屍山的最頂峰,連躲避子彈的舉動也沒有,就開始伸出它鋒利的爪牙,深深地插入到水泥牆壁上,在一陣水泥渣飛濺中,以恐怖的速度向着樓頂攀爬而上。
“擋住它……”不用喊,士兵們手中的衝鋒槍都集中到了這隻突破者的身上,在它的身上不斷地消耗着子彈。
謝寒快速地將自己的重型多管機槍伸了出去,對準了這隻快速向上攀爬的突破間,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機槍固定住,旋轉着的槍口瘋狂地噴射出火焰。一顆顆爆破彈在這隻突破者的身上炸開。強大的衝撞力,將這隻突破者從五層高的樓牆上擊落,狠狠地摔落到下面的喪屍羣中,很快地沒入到涌動的喪屍間,消失不見。
謝寒並沒有再放手,子彈跟隨而下,恐怖的爆破彈,眨眼間就將這一大塊範圍內的喪屍炸成了團團肉霧,露出了想要逃竄的突破者身形。
突破者的防禦比獵殺者略差,謝寒精確的子彈攻擊,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個血洞。但是這一種只是傷害到它表皮的攻擊,是很難將它殺死的。它的頭顱處,三個流着烏黑血液的洞口,很明顯就是爆破彈的傑作,可惜的是,這種程度的傷害,對突破者來說,還在承受的範圍之內。
這隻突破者非常的奇怪,在謝寒這種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之下,它竟然沒有逃離,而是在附近瘋狂地竄動着,不時攀爬一下,再被擊落到地上,誠然是已經傷害嚴重了,還沒有離去,像是在吸引着謝寒的火力一樣。
隨着機槍“咔咔”的擊空聲傳來,謝寒原本狂熱的心,這才微微平靜下來,在換裝子彈的時候,他似乎才注意到這隻突破者的異常,一股不好的危險感爬上心頭來。沒有遲疑地,謝寒猛地向着另外一邊撲去,吼叫着:“危險……”
“轟……”
一種山崩地裂的聲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六名射擊中的士兵,被高高的拋了起來,再被水泥塊在空中擊碎分解。整個七層的天頂,在這“轟”地聲響下,被掀飛了大半。連帶着下面六七層,也沒有幸免,被毀去了大半個角。
飛揚的水泥塵霧,讓謝寒猛烈地咳嗽起來,他抓着崩塌的天頂邊上,吊在空中搖晃着,根本一時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