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芸舞本來想趁機溜走的,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說什麼,也不見得他會同意,那她還待在這做什麼,自討沒趣。
但是才推開門,就看到幾個黑衣人站在門口,攔住她。
查爾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芸舞小姐,少爺沒讓您走。”
“……”風芸舞合上門。
也是,像他這種人,又怎麼會允許她脫離他的控制。
只是像他這種唯我獨尊的人,最後爲什麼會放棄,他一向是不顧她的反抗,這一次,卻——
是因爲他那高貴的尊嚴受到挫敗,所以失去了興趣還是因爲顧忌她來了月事?
風芸舞回到沙發上坐着,目光卻不禁挑着衛生間看着,正好那高貴冷漠的人出來了。
紫眸深邃如海,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風芸舞微愣,那雙紫眸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是那麼深不見底的。因爲以前都是帶着一層邪肆的壞笑,這還是她第一次正視平靜時刻的他。
那雙紫眸實在是令人費解。
風芸舞凝着眉,猜不透這該死的撒旦的想法,也懶得去猜測了。
帝皇珏收回眼,又回到辦公桌前。
“少爺,您的傷口是不是還沒處理?”查爾斯看着帝皇珏的手臂,發現上面的血跡隱隱有些滲了出來,拳頭上的傷口更是越來越嚴重了。
帝皇珏紫眸掃了一眼,又看了眼沙發上那完全對他漠不關心的人,紫眸微沉,敲着電腦聲音都變大了。
查爾斯只好當着潤滑劑:“芸舞小姐,請繼續幫少爺包紮。”
“外面有一大羣十分樂意爲你們少爺包紮的。”
風芸舞不去看他,拿出手機,想登陸臉書看看,但是查爾斯卻直接過來,抽過她的手機。
“請您不要在辦公室使用手機,會影響少爺辦公的。”
“我又沒有放歌,打電話,怎麼影響他了。”
她只是逛逛網頁,連聲音都沒有竟然還能影響到他?
查爾斯看了眼,那冷峻着臉的人,正色道:“您的手機信號會影響少爺那邊辦公的。”
哈,這什麼藉口?
“你怎麼不直接說我在這站着,擋了他的信號,影響了他的網速?那你讓我走就是。”
“芸舞小姐,請您不要使性子,過去爲少爺包紮吧。”查爾斯口氣有些強硬了。
“外面又不是沒有,你隨便找一個都可以,你不是他的貼身管家嗎,又不是不會。”
查爾斯:“但是少爺指明
要您上藥。”
“他又沒說話,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風芸舞站了起來,想挪到更遠點的位置,“我不會去的。”
“那芸舞小姐,對不住了。”查爾斯說着,然後示意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他們挾制住她,硬是把她逮到了帝皇珏面前,更是擋住她的路。
“芸舞小姐,請您爲少爺包紮,到時候他們會讓您走的。”
這簡直是赤赤的威脅。
面對着帝皇珏那張冷峻的臉,風芸舞拿着藥,不就是上個藥嗎。疼死他得了。
這一次她沒想去解他的衣服,而是直接從藥箱抽出一把剪刀,惡狠狠地拉住帝皇珏的領口就想直接剪開。
查爾斯嚇到了,急忙遏制住她:“芸舞小姐,請您放下兇器。”
“……”
這剪刀不過巴掌大,怎麼就成兇器了。
帝皇珏微微擡頭,目光更是冷冰冰的,沒有說話,身上卻散發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冷冽氣息。
“還要不要我弄的?”她心情也很不好,不弄他們要硬着她去給他弄,現在弄了,他們又遏制住她。
帝皇珏紫眸微微一掃,準了。
查爾斯這才讓兩個黑衣人放開風芸舞。
風芸舞拿着剪刀,瞧着那高貴冷漠的人,真是恨不得朝他使勁扎進去。
似怕她真的那樣做,查爾斯讓人拿來了防護罩,罩住帝皇珏的側臉,然後對風芸舞說道:“芸舞小姐,請繼續。”
“……”
風芸舞眉頭挑了挑,這特麼的把她當什麼了,她連殺只雞都不敢,更別說殺人了,她要真有殺人的膽氣,早就把這死撒旦活剮千百次了。
風芸舞氣憤的丟掉剪刀,將他胸前的那兩顆釦子解開,冷冷的說道:“擡手。”
帝皇珏微微擡手,倒是老實了,不去理她,任由她弄着。
那雙如夜的紫眸,依舊冰冷,但是心情卻好了一些,沒有剛纔那麼大的怒意了。
他的手臂被那燈片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看着有些觸目驚心,再加上他沒怎麼處理,就更是恐怖了。
如果昨天他沒有救她,恐怕這道大口子,就會在她頭上實打實的來一下了。
風芸舞皺着眉,拿着棉籤用酒精小心的將他傷口邊緣給擦掉。
太過專注,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有雙溫涼的紫眸一直盯着她,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上好藥,用紗布包着風芸舞看着查爾斯說道:“傷口有點感染了,最好還是打一針破傷風。”
“已經打過破傷風了。”
“那就沒事了,好了。”風芸舞放下工具,就想走。
“芸舞小姐,少爺的手也受傷了,請您爲他包紮。”查爾斯擋住她說道。
一提手字,她就會下意識的看自己的那隻手,然後不覺又是一陣面紅耳赤的:“反正我上好藥了,那是他自找的。我不管。”
“芸舞小姐,請您繼續爲少爺包紮。”查爾斯強硬的擋着她說道,不讓她逃走,“如果您今晚還想回夏家的話,請您爲少爺繼續包紮。”
雖然她包紮了,少爺也不一定會讓她走,但是不包紮,少爺的那冷峻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那撒旦已經擡起手了,另一隻手還在打着字,依舊沒有看她,在等着她繼續。
風芸舞心情極度不爽,弄好了一個又來一處,他們當她是什麼,他的私人護理?
心裡憋着一股怒火,騰騰燃燒着,她今天真是忍他很久了。
可是一想到那被掐滅的計劃,只要他去了夏家,最好夏林琳真能勾搭上,讓他注意力轉移,這樣,她就可以帶着蘇兒遠走高飛了。
風芸舞拿着他受傷的手:“是不是這個包紮好,你就聽我說話了?”
帝皇珏目光一沉,她果然是有事求他,難怪剛纔那麼主動。
帝皇珏沒有說話,心情依舊不悅。
查爾斯說道:“芸舞小姐,少爺現在心情很不好,請您等少爺心情好的時候再說。”
“那你幫我問問你家少爺,什麼時候心情好。”
他不理她,好啊,她求之不得。
帝皇珏目光微沉,顯然不悅她不直接問他。
查爾斯瞄了一眼黑着臉的帝皇珏對她說道:“芸舞小姐,少爺就在您面前,請您自己問。”
“……”
她問了,但是這該死的撒旦,要跟她玩冷戰啊。他把她當空氣,卻不許她漠視他,這可惡的男人。
“我現在心情也很不好,轉告你們家少爺,反正我包紮好,就會走了,也不會求他了。”風芸舞氣憤的抽到他手上纏繞的絲巾,目光帶着一抹疑惑,這絲巾怎麼這麼像她上次給他包紮的?
不過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對於這位高貴的大少爺,怎麼可能用過的東西再用第二次。連刀叉都是一頓換一次,又何況這個絲巾。
估計是其他什麼女人給他的吧。
想到這,看那絲巾的目光一陣怪異的煩躁,風芸舞拿着那絲巾,更是不客氣的直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