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源到病房的時候,看到葉念琛正拿着毛巾給顧情詩降溫,張口就道:“喲,真的是上天地下頭一回啊,咱們高冷薄情的二爺竟然也會照顧人,奇了——”
“少他/媽廢話,趕緊過來看病。”
葉念琛將毛巾扔進盆裡,起身站到一側。
“得嘞,您是爺,您說了算——”肖源見葉念琛的臉色,立即換了口吻,丫真上心了,萬年鐵樹也開花,有趣——
肖源上前伸手準備探顧情詩的額頭時,葉念琛一聲霸道無比,“把脈。”
“你這病人家屬怎麼這麼小氣,頭都不讓摸,我怎麼診斷——”話雖這樣說,可肖源還是伸手探上顧情詩的脈搏。
一把探,一邊說,“丫真狠心,這麼大冷天,竟然讓一個小姑娘去泡冷水。果然是二爺,不止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深邃的眸色淬着嚴寒冷酷,“少廢話!人怎麼樣?”
“呵,要是發現得晚點,燒成肺炎都有可能。你怎麼照顧人的,把人照顧成這樣還好意思說……”肖源不止用真刀救人的技術強硬,兵不血刃的功力也是練得爐火純青。
這話,葉念琛的臉,更黑了,心,更沉了。
肖源拿出一根溫度計甩了幾下,在燈下看了眼水銀線,“你來還是我來?”
葉念琛二話不說,走上前拿過溫度計,掀開被子,手從顧情詩的領口伸進去,將溫度計放在顧情詩的腋窩。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看到這樣嬌嫩美豔的少女真的沒感覺嗎?”肖源看着葉念琛的動作,嘴角輕揚,淡淡的痞氣隨之流露。
有感覺又能怎麼樣?
憑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就算有感覺,他也得憋着,忍着——
肖源見葉念琛不說話,試探性的,“琛子,你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我最近在男性泌尿方面有些研究,要是真的有問題,你別不好意思,得跟哥們說啊,哥們好幫你。”
肖源越說,葉念琛本就面無表情的臉越發陰沉,語氣卻平靜,不疾不徐,“肖老最近好嗎?有段時間沒問候他老人家了。”
肖源急了,丫真夠腹黑,上次他這麼說之後,他一個月內被自家爺爺叫去相親三十多次,去到他差點心肌梗塞。
樂呵道:“哥們就開個玩笑,別急別急。把溫度計拿出來——”
葉念琛將溫度計取出來,遞給肖源,“怎麼樣?”
“39°5——溫度再高點估計會燒成傻子了。”肖源將溫度計放回白大褂的口袋,拿着顧情詩的病歷本,一邊走,一邊疾筆寫着,“我開些藥去,你倒杯水給她潤潤脣。”
很快,肖源便帶着護士過來了。
“給她打肌注,這裡有幾瓶酒精,你等下幫她擦身體退熱。”肖源指了指放在病牀櫃上的瓶子,對葉念琛說道。
當看到護士準備給顧情詩脫/褲子打肌注時,葉念琛冷着臉,上前幾步,擋在肖源的面前,“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肖源看葉念琛這一副防備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晃着腦袋感嘆道:“有女人就不要兄弟了,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