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水拉着小海浪走出了餐廳,微風回來,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轉頭看着來人,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轉頭不想離他。
“還生氣呢?我也不知道父親會忽然提爺爺的事,是我不好,沒有提前打招呼,不要生氣了,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季斯焱伸手過去摟她,池小水卻是躲開,拉着小海浪就上車。
見她這樣,季斯焱就覺得頭疼,今晚有的哄。
在心底幽幽的嘆口氣,開門上車。
季斯焱上車後,確認母子兩人都已經繫好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
一路上,池小水都望着窗外,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眼底泛着淡淡的傷痛。
“蜜寶,你有沒有吃飽,需不需要買個蛋糕回家,晚上當宵夜?”
季斯焱抽空轉頭跟她搭話,池小水就像是沒有聽見般,沒有回答。
看着她情緒如此低落,季斯焱現在無比的後悔,今天就不應該帶來她吃這頓飯。
見她不說話,他自好自作主張,把車停在路邊。
“小海浪你跟媽咪先坐會兒,爸爸去買點東西。”
季斯焱給小海浪遞了一個眼色,小海浪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示意他快去快回。
季斯焱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池小水,開門下車,跑向了蛋糕店。
其實,她並不是不想搭理哥哥,而是心太痛了。
“兒子,媽咪想小傲嬌了。”池小水看着天空,眼眶不禁紅了。
小海浪聽着池小水的話,神情悠然頓住,眼底染上了思念。
“媽咪,我也想小傲嬌了,我們下個月回法國好不好?”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小傲嬌好不好?
“好,等你露露阿姨婚禮一過,我們就回法國。”
“什麼回法國,我不準。”一開車門,就聽到池小水說要回法國,季斯焱氣的差點就把手中的蛋糕給砸了。
他不就是去買個蛋糕,老婆跟兒子就商量着要回法國,這是要氣死他嗎?!
“爸爸,你誤會了,我們回法國會帶上你的。”見自家媽咪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小海浪趕緊開口解釋。
“是這樣嗎?”季斯焱目光轉向池小水,眼底帶着詢問。
“你不想去,就算了。”池小水哼了哼。
冷靜了一會兒,心裡的悶氣也去了一大半。
這事不能怪哥哥,她不想兩人因爲這點小事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
“去去去。老婆去哪兒,我當然要跟着。”見她終於肯理他,季斯焱趕緊開口討好她。
池小水被他這麼哄着,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不是給我買了蛋糕嗎?什麼味的?”她轉眸看向他。
“當然是你喜歡的巧克力味。”季斯焱趕緊把蛋糕遞給她。
她接過蛋糕,看了一眼裡面,見着蛋糕精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還算你知道怎麼哄我。”她笑了笑。
看着她終於露出笑容,季斯焱在心底悠然鬆口氣。
還好哄好了,不然今天他八成睡沙發。
“那我們回家吧。”季斯焱發動車子,駛向家裡。
回到家,池小水先去洗澡,季斯焱去哄完小海浪睡覺。
剛回到臥室,就接到林啓生的電話。
“什麼事?”季斯焱邊接電話,邊脫下外套。
“老大,我們今天查到楚憐惜的住處,追過去的時候,人不見了,但是我們在她的房間裡看到了關於黎芷珊案件的報道,以及很多關於小嫂子的照片。所以我們有個大膽的猜測,上次黎芷珊被挖出來的事,以及這次爆出小嫂子和北庭逸緋聞,都是楚憐惜做的。”
聞言,季斯焱一雙漆黑的眼眸眯起危險的光芒。
看來坐六年的牢,還沒讓她洗心革面。
“多派點人手,儘快把楚憐惜抓~住。”
池小水剛打開浴~室的門,就聽到季斯焱這句話,被驚訝住了。
她記得楚憐惜去坐牢了,怎麼好端端的又提楚憐惜。
“發什麼呆,去那邊坐着,把頭髮吹乾。”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斯焱掛掉電話走到了她的面前,見她不動,抓起她的手,就把她拉到梳妝檯前坐下。
“你剛剛說什麼楚憐惜?”她從鏡子中看着他,開口詢問。
“你聽到了?”季斯焱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神情專注的幫她擦頭髮。
“我就不能聽到嗎?還是說你要跟楚憐惜舊情復燃,也是人家可是的未婚妻啊,季老爺子親自挑選的未婚妻!”她把最後幾個字要的特別重。
季斯焱從抽屜中拿住吹風機,正要插電,聽到她那酸酸的話,眼底閃過無奈。
“我聞到好濃的酸味。”
“誰吃醋了?”她死鴨子嘴硬。
“我可沒說你吃醋,只是說了聞到酸味。”季斯焱開口打趣她。
“季斯焱!”她鼓起臉頰瞪他。
“好啦,今晚都氣一晚上了,再氣就不漂亮了。我要是跟楚憐惜舊情復燃,我還給你吹什麼頭髮。你還不知道我這顆心,都被你迷住了,哪兒還裝得下其他女人。”
隨即季斯焱把剛剛林啓生彙報給他的事情,告訴了她。
“在沒抓到楚憐惜之前,你出行小心點知道嗎?我怕她會對付你。”季斯焱不放心的叮囑。
“嗯知道了,這不是有瑤姐貼身保護嗎?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乖,我給你吹頭髮。”季斯焱打開吹風機,開始給她吹頭髮。
風呼呼的吹拂着她的頭髮,一陣陣暖意包裹着她,池小水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
吹完頭髮,池小水轉身抱住他。
“怎麼了?”季斯焱把吹風機放在桌上,撫摸着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
“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
季斯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事。
“你不想原諒爺爺,就不用原諒,他做了那麼多錯事,不值得原諒。但是如果他知道錯了,我們也可以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個機會。”
池小水把臉埋在他懷中,好一會兒,纔開口:“哥哥不要逼我,我真的暫時無法原諒他。”
感受到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季斯焱清楚的知道,她是多麼抗拒去原諒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