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水站在那兒,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裡就像是被千萬根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發疼。
他的冷漠,他的決絕,讓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沒有任何理智的衝了上去,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她只想要抱着他,他說這樣的話傷她,她只會更加的心疼他。
季斯焱被她從後面抱住,渾身一震,眼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池小水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腦袋埋在肩頭,聲音哽咽的說。“哥哥,我心疼你,很心疼你。”
“你不要這樣,你不要自暴自棄,你的腿能好的。”
“我給你治,我一定會把腿給你治好的。”
她慌亂的說着,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像是怕她說慢了,他就會再次的推開她一樣。
身後柔軟的身子緊緊貼着他,季斯焱呼吸不穩,他廢了極大的力氣,才忍住要把她抱入懷中的衝動。
“你給我治療?”季斯焱的聲音帶着自嘲,像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怎麼給我治?Judy醫生搬來跟我一起住,都無法把腿給我治好,你住在外面就能把我的腿治好嗎?”
池小水聽着他用頹敗的語氣說話,更加心疼的很,一點也沒覺察出來季斯焱話中的不妥。
“我也搬去跟你住,我醫術很好的,我肯定能把腿給你治好的。”池小水急切的說道。
季斯焱聞言,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差點就忍不住的笑出來。
“你搬去跟我住,你未婚夫會同意嗎?”
季斯焱的話,把池小水給驚醒,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她剛剛心慌,怕他放棄治療,纔會什麼都答應了他。
要是自己真的搬去跟他住,詹詹肯定會不高興的。
池小水一下子踟躕了,連帶着摟着季斯焱的手也跟着鬆開了。
季斯焱見此,嘴角露出苦笑。
看來她是在乎詹少衍多一點,季斯焱心裡吃味,面上也跟着冷了下來。
“池小水要是做不到,你就不要給我承諾,我也會心痛的!反正我這腿就這樣了,每晚都痛的睡不着,Judy醫生都束手無策,你也不會有辦法的。所以啊,我也不對你抱什麼希望。你走吧。”像是真的失望了般,季斯焱緩緩的扯開她的手。
感受到自己的手一點一點的被扯開,池小水彷彿覺的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挖空了似的。
“不要,我不走。”池小水緊緊的抱住他。
“我知道,我一走你肯定不會積極治療腿。你那麼愛你的事業,要是你的腿以後都好不起來,你的那些兵要怎麼辦?他們都還希望你回去領導他們。所以,哥哥你別趕我走,我搬去跟你住,我給你治療腿,好不好?”
池小水說着哭着,眼淚唰唰的往外流。
感受到她的眼淚落在他脖子的肌膚上,涼涼的,季斯焱再也忍不住了,把她扯到自己面前,按坐在他的左腿上,低頭就吻了上去。
“唔……”觸不及防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脣上。
季斯焱吻的很用力,像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不……”池小水推着他,很不習慣他的親吻。
季斯焱早就想要好好的吻着她,但是怕這樣舉動會把她越推越遠。
現在好了,剛剛的那番試探,他很肯定她是愛他的,肯定愛的要死。
不然她就不會妥協,搬去跟他住。
果然女人的話,都要反着來聽,越是說恨你,就是越愛你。
季斯焱逐漸的放緩力道,溫柔的吻着她,就像是吻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
“蜜寶……”季斯焱在她的脣上輾轉反側,身體更是被這親吻撩起了一團團火焰。
要不是顧着兒子在外面,他還真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的折騰一番。
看着她在他身下哭着喊停下,季斯焱覺得很有滿足感。
那樣子像是他們回到了六年前的時光,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隔着六年的時光,也沒有隔着詹少衍這個人。
池小水被他吻的呼吸急促,腦袋開始發暈。
她捶打着他的胸,季斯焱才稍微放開了她一點。
等她剛呼吸一口氣,他就又覆蓋上了她的脣。
池小水被迫的仰着頭,迎合着他的吻。
“季……放開我……”她掙扎着,不想要被他繼續吻下去。
她在樓下的時候,就想過上來跟他說幾句話,帶着兒子就走。
沒想到,沒說幾句,就跟他吻上了。
池小水你到底是怎麼搞得,三言兩語就被他給拐走了。
想想詹詹,你都答應了要跟他結婚,不要辜負他。
想到這兒,池小水心裡的愧疚氾濫了。
“你夠了。”
池小水猛然使力把他推來,自己急忙的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背部緊緊的貼着透明的落地窗。
季斯焱看着她氣喘吁吁模樣,湛然的眸光碎着星芒。
“過來。”他對她招手。
她哼了一聲偏過頭去,纔不要過去被他吻。
要是換做以往她這樣,季斯焱只當她是在跟他撒小脾氣,他會過去哄哄她。
但是現在,這女人心還不穩,不能這麼縱容着她。
“既然不願意,你走吧。”
季斯焱很是失望的看她一眼,轉過輪椅背對着她,顯然是不想要見她了。
池小水被他這副態度給氣的半死。
可是,她卻是又不能發作,她知道只要自己發脾氣走了,他就不會乖乖治療腿。
“喂,你不要再對我毛手毛腳的,我就過去。”池小水服軟的說好話。
季斯焱是一個很好的獵手,摸清楚獵物的要害,纔會出手,一擊即中。
這不獵物上鉤了,而且還比較溫順。
季斯焱沒有說話,只是哼了哼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池小水還是很瞭解他的脾氣的,知道他這樣子算是同意了。
隨即,她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一眼他的右腿。
“先把你的右腿給我看看。”池小水說着,就蹲下~身,跪坐地上,也沒等他同不同意,把右腿褲子往上掀起。
右腿膝蓋被鋼板固定着,膝蓋纏繞着一圈又一圈紗布,膝蓋周圍的青紫色還沒有散去。
池小水目光觸及到那些青紫色,眼眶就不由的紅了。
“醫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