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喝點米酒。”薛導殷勤的給季斯焱倒上米酒。
“謝謝。”
季斯焱從坐下,視線就一直落在對面那個小女人聲身上。
那雙冷眸恨不得把跟楊毅梵談笑風生的池小水,給瞪出一個窟窿出來。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要氣死他是嗎?
季斯焱端着酒杯一連喝了好幾杯米酒,這才緩下心頭的醋意,然而視線一瞬也沒有離開的盯着池小水。
池小水藉故跟楊毅梵說着話,就是沒有去看季斯焱一樣,全程一副冷漠的模樣。
餐桌上的風雲暗涌,楊毅梵和薛導都瞧出了幾分,兩人相視一眼,彼此眼底都是尷尬。
這邊黎芷珊來的有點晚,來的時候就剩下桌尾的一角有空位置。
薛導瞧見黎芷珊,趕緊把她叫過來,把季斯焱另一邊的位置給空出來。
“焱,我,是薛導叫我坐這兒的。”黎芷珊坐在季斯焱身邊,見着他面色不好,趕緊解釋。
池小水目光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精心打扮過的黎芷珊,穿的這麼少,凍不死你!
她收回視線,目光不經意的與季斯焱的視線對上。
她微微一愣,隨即眼膜眯起寒光,她眼底的恨意,讓他心頭一震。
她還在恨他嗎?
當他再次確認的看過去,她已經轉過頭,在跟楊毅梵說什麼,留給他一個冷漠的側臉。
季斯焱心思混沌了。
明明他之前感覺到她的心鬆動了,現在又是爲什麼會露出恨他的眼神?
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短短的一個小時不見,她前後的反差這麼大?
季斯焱覺得他似乎有必要調查她在這一個小時內,發生了什麼事?
黎芷珊看着季斯焱全程視線都落在池小水身上,她心有不甘。
倒了一杯米酒,端起來,露出自認爲很嬌~媚的笑容。
“焱,以前的事,我向你賠罪,就看在我們的以往的情分上,原諒我,好不好?”
季斯焱聽着黎芷珊的聲音,這才注意到她。
她要是不說話,他都要忘記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他轉頭看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
“我不打女人,但是我會殺女人。”季斯焱眼眸眯起寒光,伸手打掉她手中的酒杯。
黎芷珊聞言渾身一震,手握不住酒杯,掉落在她的裙子上,瞬間溼透了。
“啊……”她驚慌的叫了一聲,站了起來。
衆人聽到她的聲音,都紛紛看過來。
黎芷珊被人盯着的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
“怎麼了芷珊?”薛導側過頭來詢問她。
“抱歉,酒不小心灑在裙子上了,我先回去換一件裙子。”黎芷珊隱忍着懼意,幾乎是倉皇的逃離了現場。
薛導看着黎芷珊快速離去的背影,有些納悶了。
“怎麼跑的這麼快,搞得像是有人要在背後追殺她一樣。”薛導嘀咕一句,那是說着無心,聽着有意。
季斯焱在心底冷哼一聲,確實有人要殺她。
她要是在出現在他面前,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
池小水雖然沒聽見季斯焱對着黎芷珊說什麼,但是卻有看到他打掉黎芷珊手中的酒杯。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不懂憐香惜玉了?
不過這並不關她的事,愛咋咋地!
黎芷珊快步的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跑去,直到跑了很遠,她喘不過氣,這才停了下來。
焱居然說要殺了她,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是不是他對於她所做的事,全部知情,不然就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兒,黎芷珊不由的慌亂了。
“怎麼辦,要是焱都知道我的所作所爲,那麼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全部毀了,他一定認爲我是一個心腸歹毒的蛇蠍女人!”
黎芷珊站在原地,哆嗦着身子,低喃着,心裡害怕的要死。
爲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芷珊,芷珊。”經紀人candy從後面追了上來,見着她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你怎麼了,我就是去上個廁所,你就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candy怎麼辦,他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剛剛還說要殺了我?”黎芷珊雙手緊緊的握住candy的胳膊,慌忙的問道。
“什麼?”candy驚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candy,他剛剛說要殺了我!嗚……”黎芷珊害怕的哭了起來。
candy趕緊拍着她的背脊安慰道:“不會的,你想想即便是他不喜歡,他也會估計那份情誼,他不會殺你的,相信我,他絕不會殺你的。我們回去,你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好好睡一覺。這事我們稍後在從長計議。”
因爲有了candy在身邊開導她,黎芷珊的情緒逐漸穩定下去,沒有像之前那般害怕了。
candy又說了一些寬慰黎芷珊的話,哄着黎芷珊,往住處走去。
這邊池小水跟前來打招呼的人,談笑風生,全程把季斯焱給無視個徹底。
看着池小水對他視而不見,季斯焱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落入了一口幽深的古井,沒有陽光,陰冷又潮~溼。
季斯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薛導又趕緊給他倒上。
季斯焱實在是忍受不了她對他視而不見的樣子,端起酒杯,正要起身過去。
池小水卻是站起了聲,跟薛導打招呼,“薛導,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們繼續吃,玩的開心點。”
“好,既然你累了,我也不留你,回去好好休息。”薛導笑着說道。
池小水點點頭,轉頭對着楊毅梵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跟着易佳禾他們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池小水的深怕季斯焱會追上來,所以比以往走的要快。
易佳禾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叮囑走在後面的叮噹和大熊,她陪着池小水快步的走在前面。
易佳禾把她送回房間,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句:“cherry,你要是不喜歡他跟着你,你就要狠一點。你越是對他狠,他纔會痛苦,纔會知難而退。”
易佳禾說這話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縹緲。
狠?池小水楞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頭。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般,池小水堅定的說道。
季斯焱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洗完澡後立在陽臺,看着隔壁熄燈的房間發呆。
看了好一會兒,像是下定決心般,季斯焱身手敏捷的翻過陽臺,翻進池小水房間。
腳剛落地。
“別動!”池小水冷厲的聲音落下,就有一個冰涼的刀子抵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