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手,看着他說,“我知道你對昨晚的事很抱歉,但是我不愛你,所以我無法做到跟你訂婚。”
她的話一出口,成功的看着他臉上逐漸浮現失望。
“你身上的傷,還是儘快送醫院,免得耽誤治療,留下什麼後遺症。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你的衣服拿出來。”
她說完,就迅速站起身,要回房間。
剛走一步,小腿就被他抓住。
“我衣服不能穿了,你拿我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打給盛絡,讓他拿一套衣服過來,送給我去醫院。”
她應了一聲,掙脫開他的手,疾步的走回了房間。
北庭逸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不禁自嘲一笑。
池小水把房門重重的關上,背抵在門後,再也忍不住的低低哭泣。
她緊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聲,手不斷的擦拭着眼淚。
哭了一會兒,想到北庭逸的傷,池小水迅速的抹了一把臉,走上牀頭櫃,拿了北庭逸的電話,給盛絡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讓他趕緊趕過來。
她掛掉電話,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走進浴室,看着地上男女交織在一起衣服,池小水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們昨晚真的上-牀了嗎?
池小水在腦海中不斷的搜索,然而卻想不起來兩人肌膚相親的場景。
要是跟北庭逸發生關係,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是說她喝的太醉了,纔想不起來的?!
忽然一股異味傳來,池小水幽幽的睜開眼睛,看向男士襯衣,上面有她吐的污穢。
突然一個畫面入腦,她昨天給北庭逸開門之後,她以爲他是哥哥,就瘋狂的親他,然後不小心吐了他一身,接着好像是他抱着她回房間,這點她還是有印象,後來呢?
池小水敲了敲還在隱隱作痛的頭,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走到淋浴下面,把水開到最大,她視線從上往下,看着自己潔白的肌膚上沒有半點紅痕,池小水心底不由的泛起疑惑。
以往她跟哥哥親熱的時候,稍微被他用力吻一下,就會在她身上留下紅印。
然而現在她身上什麼也沒有,這讓她不禁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跟北庭逸發生關係?
要是沒有,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來欺騙她,讓她傷心?
不管哪種,池小水都覺得自己很髒,拿着花球,狠狠的刷着自己身上的肌膚,彷彿只有這樣,自己這樣纔會乾淨點。
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面有響聲,池小水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刷了幾下,看着自己身上好幾處都滲血,池小水這才收手,沖洗一番,擦乾身子,換上衣服,開門出去。
正好見着北庭逸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看着他吃痛,池小水急忙上前扶他。
“你別動,我扶你坐下,我去開門就好。”她說着,就把他扶來坐到沙發上,然後就跑去開門。
北庭逸看着身穿一件白色毛衣,深藍色牛仔褲,青春洋溢的女孩,心底似乎有什麼在傾斜。
池小水打門,見着是盛絡,就趕緊請他進來。
“小水小姐,我家少校怎麼樣了?”盛絡急忙的走進來,目光看到客廳裡光着膀子,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北庭逸,驚訝的手中的衣服袋子都掉在地上。
一大早他家少校就在小水小姐的家裡,而且他家少校還穿的這麼涼快,這不禁讓他不往那方面想。
“怎麼了?”池小水關上門,就見着不遠處的盛絡愣着,不解的問。
盛絡的那點小心思,北庭逸自然是很清楚,在池小水快要走過來的時候,瞪了盛絡一眼。
盛絡心領神會,撿起地上的衣服袋子,疾步上前。
“少校,你換洗的衣服都在這裡面。”盛絡把衣服遞給北庭逸。
池小水進了臥室,迴避,好讓北庭逸換衣服。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盛絡和池小水就送北庭逸來了醫院。
經過檢查,北庭逸只是斷了一根肋骨,需要臥牀休息。
池小水一直守在急症室外,等着護士把北庭逸推出來,她又忙前忙後的照顧北庭逸,還好有盛絡跑腿,不然她一個人鐵定忙不過來。
快中午的時候,病房裡,池小水照顧北庭逸吃完藥,扶他躺下。
“要我打電話給沈阿姨嗎?”她聲聲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聽在北庭逸耳裡,卻很不是滋味。
“小水,你在生我氣嗎?我也是一時忍不住,纔會對你……”他握住她的手腕,抱歉的開口。
她不習慣他的觸碰,掙扎着抽回手,開口說,“我現在很亂,不想要說這些。你先養傷,等傷好了再說吧。”
北庭逸看着她這樣,也不勉強她。
“還是不要打電話給我媽了,免得她擔心,就是能不能麻煩你在這兒照顧我?”北庭逸央求的看着她。
池小水看着他蒼白的臉,想了想點頭答應。
畢竟是在自己的地方受傷,而且還是被哥哥打傷的,多少她的都應該留下照顧他。
“謝謝。”見着她點頭,北庭逸高興的笑了。
“你身體比較虛弱,還是閉上眼睡一覺吧。”池小水幫他拉了拉被子。
“都中午了,你先去吃飯,讓盛絡照顧我就行了,要是累了,下午就回家休息,要是不累的話,下午過來陪我,不然我一個人會悶的。”北庭逸躺在牀上,側頭望着她說道。
池小水點點頭,“那你休息,我先去吃飯了。”
她說完,就起身,把守在外面的盛絡叫進來照顧北庭逸,這才離開病房。
其實,她哪兒有什麼胃口,就只想要離開,一個人靜靜。
出了醫院,她沒有打的,而是徒步回家,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人來人往,思緒紛亂。
短短時間內,發生了太多事情,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真的需要安靜的空間好好想想這些事。
從醫院到家裡,打車只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她走了快兩個小時纔回到家。
一進家門,她就把毛衣脫掉,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帶上手套,把飯廳的餐盤狼藉給收拾掉。
回到臥室,看着牀,一想到她跟北庭逸有可能在那上面做過些什麼。
她就跟瘋了一般,把牀單被套全部扯下來,扔進洗衣機,曬好被單。